第22章 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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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苏格兰，其实这两天他都有来这个酒吧，只是从来没有靠近吧台。
波本的瞳孔都在震颤，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苏格兰？！不，不会的，苏格兰已经死了快四年了，就在自己的怀里停止了呼吸，他怎么会记错呢！
“你是谁！”波本眼神锐利，低喝道。
果然，苏格兰就知道哪怕自己和从前长得没有半分差别，波本也不会立马就相信自己就是他认识的那个苏格兰。
“波本，我没死，我就是苏格兰”，苏格兰缓缓开口，“我们两个一起在警校毕业，我们宿舍还有老大伊达航、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苏格兰说了很多过去他们相处时的细节，这才让波本相信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波本问道，没等苏格兰回答，他又说，“我看到了你给我留下的线索，也明白其中隐含的意思，但是我不敢相信，我第一个反应是你被骗了，你的死怎么会是公安那边造成的呢？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被组织做了什么实验，这才对公安产生了误会。”
苏格兰也不打断他，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这些话在波本的心里一定是憋了很久了，但是他却没有人可以去倾诉。
“但是不得不说，你留下的线索还是让我产生了怀疑”，波本面无表情，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空气，仿佛透过空气能够看到过去的某个场景，“在不久之后，竟然让我在组织里又发现了一个霓虹公安的卧底，也是代号成员。呵，说起来这还要多亏我归属于情报组，要不然还不会那么容易的发现他。”
波本的语气逐渐讽刺起来，“我自然没有傻到跑到人家的面前说我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相反，我在他身上安了窃听器，还真是不巧，马上我就收获了一个大秘密。你猜怎么着，这人的身份遭到了组织的怀疑，想必是上升的速度太快了吧。
我听到了他给公安那边通讯，他们最后的方案是暴露我的身份，趁机给他在组织里记一功，借此也稳固了他代号成员的地位。”
苏格兰心里一咯噔，他知道霓虹公安本就没有那么风光霁月，却也没想到在短短的两年之内，在牺牲了自己这个卧底之后，又要把降谷零赶上绝路！
波本看出了苏格兰神色间的变化，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于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我像是什么愚忠的人吗？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从有记忆起我就在孤儿院里，因为肤色和发色我饱受欺凌，但是我都忍受了，后来我靠着四处打工供自己上学，我考上了警校，我每次考试都考第一，我成功进入了霓虹公安部……”说话间他的眼睛逐渐爬上了红血丝，苏格兰将自己的手覆盖在波本的手上，试图用这种方式向他传递力量。
“我进入组织卧底，凭我自己的本事成为了情报部的二把手，在情报部的地位仅次于朗姆，哪怕是boss的会议我也有资格去参加。如今却要拿我做上位的垫脚石！？”波本冷笑，“真是痴人说梦，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公安那边新派了卧底到组织却没有告诉我，怕是那个时候就有拿我当炮灰的打算了。
我想办法让他的卧底身份暴露在了琴酒那里。哈！谁不知道琴酒最讨厌组织里的老鼠。他死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可笑的是他临终还想拉上我，告诉琴酒我也是公安的卧底，哈哈。”
波本目露残忍的寒光，“我当着琴酒的面，割了他的舌头，削了他的耳朵，挖了他的眼……最后都不需要琴酒的枪子儿，他就死了。”
如果不是隔着吧台，苏格兰甚至想把波本拥入怀中，他有些后悔这么长时间都不与波本联系了！
“那公安那边有问责你吗？”苏格兰问。
波本嗤笑，“他们哪有那个脸来问我，说到底那个人暴露是他自己无能，甚至经此一遭，公安那边再也没敢派新的卧底进来。”
坦诚的说完了自己的情况，波本又把眼睛放在了苏格兰的身上，他轻哼一声，抽出了自己被握住的手，下巴微抬，“说说吧，你怎么回事儿。”
苏格兰感觉自己的心巴好像被什么挠了一下，波本这副样子倒是新奇，“我假死脱身，这几年来都没有联系你，说到底是因为我不想骗你。”
波本疑惑不解，苏格兰接着说，“我本来就是组织的人，从小就是，不仅是我，我哥、我的父母都是。我在组织长大，我想到警校上学组织也允许了，只要我不泄露组织的信息就行，我交什么朋友，交几个朋友，这些组织都不会管的。之后的你都知道了，毕业，进公安，被派回组织当卧底，假死。”
“那你现在为什么愿意告诉我了？”波本追问。
苏格兰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因为我认为你已经看清了霓虹公安的真实嘴脸，更重要的是”，苏格兰又握上了波本的手，“我想让你留下来，留在组织，留在我身边。你，愿意吗？”
别看苏格兰面上淡定，其实他心里慌得一批，要是波本不愿意怎么办！自己真酒的身份已经交代了，倘若波本不愿意，组织不会容忍这样有异心的人继续存在的，到那时自己怎么办？带着波本私奔？还是去求求bramble吧……
波本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格兰，仿佛从他的脸就看出了他心里那些如同弹幕一样的纷乱想法，但这次没有再把手抽出来了。
“我这辈子前二十多年孑然一身，唯一的信念就是无论身处何处，我都要不断向上攀登。把国家当做爱人的想法太蠢了，不适合我这种聪明人，所以”，波本笑了，“我愿意留下来，留在组织，留在你身边，以波本的身份，也只是波本。”
苏格兰慢慢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此时此刻他甚至荒诞的有种求婚成功的感觉！
自己心心念念四年的事情，一朝实现。
再也不会有比这会儿更开心的时候了吧，苏格兰想。
波本眼看着苏格兰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只“呆头鹅”，觉得有些好笑。
做出这个决定，他并不觉得草率，也没有所谓的“弃明投暗”而生出的愧疚。
相反，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