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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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山。
共有十二人从山门而下。
祖师爷朱境空，长老宋曹，传承弟子白凌，还有其余弟子几人。
这十一人都是掌门木松子跟随安排，照顾朱境空的。
话是这说，其实就是害怕他独自跑路了。
毕竟，你前脚刚杀了太尉公子司马述。后脚你就说你要下山游历。
别人很难不想象，你是不是要逃命，抛弃门派。
当然，朱境空真要抛弃，他们很清楚，一点办法没有，根本留不下他。
但这种事就像你知道玩物丧志，但我就是要玩，一个道理。
我留不住你，但我就是跟着你，我哭我求，我也要跟着你。
当然，这十一人中，有一人是绝对信任朱境空的。
桐山派内，第一个被朱境空传授剑术的白凌。
“祖师，我们往哪走？”下到山脚来的宋曹，遂问道。
朱境空问了一声，“最近的大城在哪？”
宋曹指着东南方向说，“绿水城，是方圆千里最大城池。”
朱境空点头一声，“那好，就去绿水城。”
宋曹不解，但是这些，不重要了，自己要做的，就是跟紧祖师，别让他跑了。
十二人赶路出发，前往目的地。
一路上，桐山派的制式服饰引起了不少大道行人的注意。
一般道上的江湖客，寻常百姓，看到这种统一穿着之人，都会小心翼翼远离，免得惹上麻烦。
所以，这一路，还算顺畅，并没有引起麻烦。
……
夕阳西下，霞彩漫天落。
赶路了一天，依旧没有找到城池村落歇脚。
“今夜就这休息吧，明日再赶路。”朱境空与在场疲累的桐山弟子言。
“是，祖师……”一个个有些乏累的，就地而坐。
身为长老的宋曹，没有他们这般随意。
言辞肃穆道：“成何体统啊？我们怎么也是桐山弟子。先别坐着，白凌你带人找点柴火，生火做饭，其余的人打扫一下附近。”
“是。”白凌应声，遵命从去。
“诶……”宋曹叹息一声，转身回看。
不由得眉头蹙动，无话可说。
祖师朱境空，更加邋遢，直接躺在树叶地上，一副瘫痪的样子。
心中不由低语，您是祖师诶！您这样，我很难教弟子的！
朱境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打着哈欠。
“祖师，我有事，想和您谈谈。”宋曹突然想起一事，忙说道。
朱境空瘫痪的躺着，漫不经心的说：“哦，说罢……”
宋曹面对朱境空这样，也没法子。
“祖师，我们这离去多少时日？万一，太尉的人来寻仇桐山派，我怕师兄他……”
木松子没有选择下山，就是考虑这一点。
作为掌门，必须镇守山门，任由敌来，以死保护弟子安危。
所以，宋曹才被安排，跟随朱境空。
“离开多久，我也不知道。至于山门的事，我会安排的，现在，暂时出不了事。我预感还可以……”朱境空无所谓说道。
宋曹一脸的无奈。
这什么祖师啊？门派存亡，怎么一点不上心。
不然解散搬迁，又随意离开。
这这这……！
“诶……”宋曹绝望一叹。
朱境空看着宋曹这副忧国忧民的模样，不由一笑。
突然间，眉宇一挑，眼神瞥看某处。
眼中一股精芒闪烁。
“诶呀！”朱境空喊了一声，站起身姿，抖了抖肩膀。
“宋曹徒孙啊，随我来一趟。”朱境空对其笑说。
宋曹不解，“作何啊？祖师？”
宋曹有些诧异，这位祖师有什么话，竟然悄悄说，按照他的性情，不是这样啊？
朱境空带着宋曹离开营地三十丈远，到了一处林木群生地。
“小宋啊，我身为你的祖师，怎么说也该教你点东西。”
宋曹心神一颤。
如今宋曹已知，掌门木松子得到了祖师传授，才进入第七楼的，而且掌门的修行也越来越好。
自己，卡在第六楼多年，如果得到祖师的传授剑术，莫不是也有机会！
“多谢祖师！”不等朱境空开口，宋曹感激一拜。
“小宋啊，看好了。”朱境空看着某一处，不善一笑。
宋曹瞪大眼珠，身怕错过一点。
“咻！”
一道残影闪烁，朱境空顿时消失在眼前，凌波踏空，飞叶无踪，朝着林木某处飞跃去。
然而，如此之快的身法，宋曹惊奇于自己能够看清身形，起步、蹬步、飞跃、身动，每一步都看得清清楚楚。
好像，祖师选择让自己看清，自己就能看清！
“咻！”再一道残影，朱境空回到原地。
并且抓着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一把砸下。
“啊！痛啊！下手轻点吗！”贼眉鼠眼的家伙，哀嚎喊道。
宋曹不解道：“祖师，这是何人？”
朱境空微微笑说，“就在刚才，窥视我们之人。”
“至于是谁？”
朱境空目露不善，瞪视此窥视贼人。
“你自己解释！”
“误会！都是误会！我就是路过，好奇看一看。”窥视之人，解释说道。
“诶……”朱境空无奈一叹。
“我已经很久没有言行逼供了，为什么啊？我这个人，向来很良善的。”
宋曹有些懵，“额？”
这窥视之人，也没意识到朱境空话的意思。
“哒！”“哒！”朱境空一个隔空指法点在贼人体魄。
蕴含的一丝灵息，击中体魄穴道，渗入经脉。
接着，之窥视之人，面色愈发难看。
“额……啊！”
随后，便是撕心裂肺，痛苦的呐喊。这贼人疯狂的翻滚在地，不停抓着身上，哀嚎之声，传遍天地。
桐山派弟子听到这骇然之声，纷纷心寒。
白凌惊望着，欲要过去。
一声传音袭来，：“这里没事！”
白凌听到是祖师的声音，就不再多管。
树林这边，这窥视贼人还在呐喊，面色发白，汗水浸湿了全身。
宋曹看得有些于心不忍。
眼神微微抬起，瞄了眼这平静的祖师。
心中一股恐惧升起。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风轻云淡的看着别人受折磨痛苦？
宋曹永远都不会理解，眼前之人，经历过何样的磨难痛苦。刀山火海，森罗地狱，任何摧残之杀，都在朱境空身上发生。
踏过条条修罗恶鬼之道，才有那君临万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