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鸡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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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方法叫做破杆拿弯，用一把利刃把树体破开，然后用柔劲把树体扭成想要的弯曲幅度，裹上防水油纸，两三个月就能愈合。”
老仆眼前亮了一下，这破杆之后要真能成活，那绝对是赚大发了，但是这风险太高了，万一这株盆景死了呢？
“老伯，你要是没有把握，到外面的树林，找棵松树，试验一下不就行了吗？”
赵信话还没说完，老仆兴冲冲地起身却是没有向外走去，而是往偏院的花园去了，这时赵信醒悟过来，人家肯定多余的树啊，谁养盆景只养一颗的。
赵信拜别了刘夫人，又和刘康安告辞之后，就回家了。
婶婶们在院里已经和好了面团，只等明天切成小块，再团一团就能入窑烤。
家里倒是很安静，“狗蛋~！”
“五叔回来了呀？快进来！”
狗蛋和四郎近段时间，被各种威逼利诱在家里守着孵小鸡。
没错人工孵鸡蛋，做的一个大大的炕，烧菜之后，人坐在上面，只要能感觉到暖和并且不烫屁股，就能满足小鸡孵化的温度，再加上夏天的湿度本身就比其他季节大，所以只要不断柴火，就可以孵出小鸡。
只不过这不是第一窝，第一窝早就被孵臭了，原因就是温度没有掌控好。
老娘看着每次上百个鸡蛋被孵坏后扔进茅坑，心里就滴血。
那之后就严令，添柴的这两小子要是屁股敢挪一下，那就把屁股打肿，狗蛋吃了几顿竹笋炒肉之后终于老实下来了。
不过，赵信觉得狗蛋能安静下来最大的功臣应该是自己，为了能让狗蛋在炕上坐得住，赵信可没少费脑筋，‘华容道’、‘七巧板’、‘鲁班锁’已经把赵信掏空了。
“五叔，我刚才听见小鸡叫的声音，但是又没破壳，我要不要帮他们呀？”
“别动手！”
赵信吓了一跳，这要是把鸡蛋壳敲开，那不完蛋了？“我去倒一盆温水来，你可别瞎琢磨呀。”
赵信放下书篓之后，拿着盆子向面包窑走去。
因为家里的面包窑绝大多数时间都烧着柴火，所以窑边不缺热水，装了半盆水，感受了一下水温。
四郎房间里，狗蛋正趴在鸡蛋上认真听着小鸡叫声，“五叔，这一个鸡蛋里面有叫声。”
“好，把鸡蛋递给我。”赵信面带喜色，前期孵坏了的鸡蛋都有四五百个，整整一贯钱啊，这要不是赵信说得信誓旦旦绝对能孵出鸡仔，要不是老娘疼爱，赵信早就被男女混合双打了。
现在鸡蛋里都有小鸡叫了，那这次绝对成功。
赵信把鸡蛋轻轻地放进温水盆，这个动作吓了狗蛋一跳，“五叔，你要把小鸡淹死吗？”
没等赵信说话呢，院里听到狗蛋的声音老娘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孵出鸡仔了吗？好端端的干啥要作孽？”
下午家里的活忙完之后，赵钱氏就带着媳妇去砖窑那里帮忙了，这会儿天色不早就赶回来做晚饭，请人干活是包三餐了，不管吃得好坏，肚子肯定要管饱。
刚一进院，就听到狗蛋的嚎叫，赵钱氏已经决定，这次要是再孵不出小鸡，无论五郎说什么好话，绝对不能再败家了，每次去扔鸡蛋的时候，赵钱氏都要避开，免得被人看见了笑话自家。
自古公鸡打鸣，母鸡抱窝，赵四郎和狗蛋还能孵出小鸡了？笑话！
赵信看了大嫂和老娘一眼，淡定地说道，“娘，这不是要作孽，而是让鸡蛋踩水呢，等这些鸡蛋放进温水里，要是能动的，就是马上要破壳了，可以转移到温度稍微低一点的地方，抖动幅度小和不动的鸡蛋，就需要再孵一下。”
赵信手里动作不停，马上要破壳的鸡蛋需要均匀摆放，还需要时间的，那可以摞起来放可以做好保温工作。
有两个直接沉入盆地，赵信拿出来单独放置，有抖动的鸡蛋，赵信则是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用帕子擦干水分，让狗蛋把鸡蛋放在炕尾。
踩水很简单，赵钱氏看了一会儿，就吩咐赵孙氏一起动手。
几人一起动手，速度就快了很多。
“五郎，这些捡出来的蛋怎么办？”赵钱氏看着地上单独放着的十几个鸡蛋，不清楚为啥不放回炕上。
“娘，这十几个蛋坏了，但是我刚才摇过，里面没有问题，可以煮熟了吃，只不过......”说到这里赵信有些犹豫，毛鸡蛋可不是一样能接受的呀，喜欢的人对他推崇备至，都要吹得包治百病了，不喜欢的人对它是口诛笔伐，各种细菌啊病毒啊，全往上招呼。
“不过什么？”
“就是这个蛋能吃，但是有毛。”
“啥意思？”
“就是鸡蛋里的蛋还没有完全变成小鸡，就是有一部分长成了小鸡，有一部分还是蛋黄。”
咚~
赵钱氏手里的一个鸡蛋直接就掉进了温水里，惊魂不定的说道，“我的老天爷唉，这东西还能吃呀，这不是造孽吗？这是一条命呀！”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菩萨小儿是无心自语，请你不要见怪。”
赵信看老娘这么大反应，看来是吃不成，毛鸡蛋啊，太可惜了。
“奶奶，这个小鸡啄开了一个小孔。”
狗蛋的童音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个月以来的心血可全在这里呀。
众人围了上来，全神贯注地盯着小鸡出壳。
狗蛋稍稍推开，眼珠一转小声说道，“奶奶，我去把坏鸡蛋扔掉哦。”
赵钱氏哪还分得出神关注狗蛋呀，挥挥手口中轻语，“去吧。”
第一个鸡蛋啄开米粒大小的蛋壳之后就停下了，看来啄开蛋壳也是一个体力活。还没等第一只小鸡完全出壳，其他鸡蛋也在陆陆续续破壳。
有后来居上着破开鸡蛋壳之后，浑身湿漉漉，躺在炕上显得无精打采，赵钱氏双手拽着，生怕这只小鸡听不过来。
没多大功夫，小鸡羽毛干了之后，就开始在炕尾转悠起来了，这里啄一啄，那里啄一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