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她是真的敢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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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山白荷变了脸色，阿暖也轻咳一声：“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山白荷的眉头，越发皱了起来：“就是想问一问当年的你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找我，来救我？”
她率先看向了李长月：“李家姐姐，我曾是这么称呼你的吧？为何在我出事之后，你李家就唯恐避之不及一般？难道对你来说，从前的闺中密友，便是那么不值一提吗？”
阿暖明白了山白荷这次的目的，是叙旧也更是来“秋后算账”的。
李长月被山白荷问的愣住了，其实当年的事情，她甚至早就已经忘记了。
于是李长月讷讷：“那时候……我还那么小。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怪我呢？”
“不知发生了什么？”
山白荷浅浅喝了一口茶，又看向了平阳：“那么你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吗？我北方?赶出门的那一天，你明明就在长街之上！可你却半点儿反应都没有，你知不知道，若是那一日你肯让我随你回去，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么多事情发生了！”
山白荷的眼中，满是恨意。
平阳的反应，比李长月还要好些。
她盯着山白荷，冷冷一笑：“那时候我也只是个小孩子，你家里发生了那般丢人的事情，我如何能将你带回家？但我也将你母亲的意思带到了，让你在京都西郊的土地庙等小王叔去找你。是你自己乱跑，还非要怪别人不成？”
她们的三言两语，也让阿暖大致明白了当年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那时候还是奚芸袖的山白荷母亲被发现“奸-情”，而后她的父亲将她逐出家门。
但她的母亲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便嘱托了齐历泽照顾奚芸袖，并且让平阳转告奚芸袖，在京郊的土地庙等着齐历泽。
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当年的齐历泽并没有在土地庙找到奚芸袖，奚芸袖从此与他们离散，而后经历了许多年的痛苦，才成为了现在的山白荷。
她今日，就是来“翻旧账”的！
山白荷并没有理会平阳的解释，最后又看向了阿暖。
她的眼中，带着浓浓恨意：“还有齐历泽！如果他当年没有弄丢我的话，也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了！”
“等会儿啊！”
阿暖看着这样的山白荷，却并不害怕。
她同情山白荷这些年经历的一切，却不觉得这件事要让齐历泽来负责：“所以我如果没听错的话，明明是你自己乱跑，现在又到处怪到别人的身上，是不是？”
“你闭嘴！”
山白荷却突然发难，对着外头喊道：“来人！”
瞬时间，阿暖他们所在的行宫正殿，就被蓬莱使团的侍卫们团团围了起来。
与此同时，山白荷的手中，也突然拿出一把寒光乍现的匕首逼近阿暖——
阿暖实在是没有想到，山白荷竟然真的对她们起了杀心！
她不由后退，但山白荷的速度更快，在一瞬间匕首就抵上了阿暖的脖颈！
“你等等！”
如此情状，让平阳郡主都惊得上前一步，想要阻拦山白荷：“她可是历亲王妃！你是蓬莱的太皇女，若是因为从前奚芸袖的事情而杀了历亲王妃，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在乎！”
山白荷的话，残忍的没有半分情感：“我的目的只是要让当年害了我的人全部都下地狱！什么大泷朝，什么蓬莱，我统统都不在乎。”
她的仇恨好像很“单纯”，又好像很复杂。
阿暖的喉头动了动，她知道齐历泽就在外头，若山白荷真要动手，还不一定是谁死谁活。
显然，山白荷也并没有真的伤害阿暖。
阿暖正在犹豫，要怎么和山白荷“讲讲道理”，却突然看到眼前的李长月身形一动——
不知是李长月平日就嚣张惯了，还是她根本没有将山白荷放在眼中。
她竟是叉腰上前，半点儿没有将山白荷放在眼中，怒斥山白荷：“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现在是太皇女了，就有什么了不起了？你吓唬谁呢？小心我将你这些年的丑事全都说出去，我看你这蓬莱的太皇女，还有什么脸面当！”
“蠢啊！”
看李长月如此，阿暖都不由地皱了眉：干嘛非要激怒这个山白荷呢？
然而还未等阿暖再说什么，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周围突然一凉——
“唔！”
山白荷的身影消失在阿暖的身侧，与此同时阿暖的前方也传来了李长月的一声闷声！
等阿暖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团鲜血，已从李长月的胸口氤氲开来！
山白荷手中的匕首，已然刺入李长月的胸膛之间。
李长月闷哼一声，愣了半晌，才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鲜血滴落，竟好似也不觉得疼。
她只是不可置信地盯着山白荷：“你……杀我？”
“呵——”
山白荷一声冷笑，必能冷的语气恍若从地狱而来：“杀你又如何？你不过是个连李家都摒弃了的寡妇罢了。你敢冲撞蓬莱太皇女，就该想到会有这个后果！”
说话的同时，她再度手中用力，将手中匕首继续往李长月的胸口一推——
李长月的鞥打了眼镜，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就在惊恐的疼痛之中，这么睁着眼缓缓地将身体落下。
与此同时，山白荷毫无感情地将那匕首从李长月的胸口拔了出来。
霎时间，血流喷溅。
李长月的身体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只有一双空洞的不可置信和不甘相融的眼睛怒目圆睁，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显然，山白荷这般模样，将平阳给吓着了。她躲在了阿暖的身后，连声音都打颤：“你今日叫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杀了我们？”
哪只山白荷竟笑着将染血的匕首举在了眼前，而后竟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匕首上的血液，目光残忍如斯：“我可没那么傻。杀了个李长月都不好交代，若再杀了你们，只怕我就没命活着走出行宫了吧？”
阿暖伸手，将已经吓傻了的平阳护在身后，她还算好歹能平静地和山白荷对话：“那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