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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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无比。
连皇后娘娘也皱眉用帕子遮掩了嘴唇，似乎觉得这个蝶妃很是恶心。
“是他！一定是他！”
起飞直接将矛头是对准了齐历泽：“是他给我们下了药，才会让事情变成了这个地步的！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不会做出这等对不住皇上的事情啊！”
“呵——”
齐历泽之前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却冷笑一声：“微臣与蝶妃娘娘素来没有恩怨，为何要陷害蝶妃娘娘？”
“你——是因为——”
蝶妃自然知道，若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无异于自己证明了她和洛阳公子的关系。
但机会只有这一次了。
看她踟蹰半天说不出口，连皇后娘娘都是嗤笑一声：“蝶妃，你就算是想要找个人帮你顶罪，也不能随便狗急跳墙吧？历亲王与你之间，可是没有任何的关系。本宫记得，你此次来到鹿鸣山之后，还对历亲王妃很是友好。怎么此刻反而要说历亲王的不是？你是疯了不成？”
蝶妃闭了闭眼，心头绝望之下，也只能道：“他……大抵是为了他的王妃。”
她切切看向了皇上：“皇上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万不可能背叛皇上啊！”
皇上如何会信？
如今是亲眼看到了，他的眼中也只剩下了愤怒和失望：“你还要狡辩？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你难道还要和朕说，你是无辜的，是冤枉的？！”
皇上几乎痛心疾首：“蝶妃，朕平日里待你不薄！”
说话的时间里，外头的人也已经将净了身的洛阳公子给带过来了。
历经了这么一遭，洛阳公子从腰部以下，全部都被血液所遮盖。
大约是为了怕皇上瞧着不好看，下头的人还给洛阳公子的腰上系上了一块布子用来遮挡。
本来浅色的布子，此刻却被血液黏腻在了洛阳公子的身上，叫人瞧着便觉得触目惊心。
洛阳公子几乎只剩下了半条命，进入营帐之中，他本能地抬起头来看向了蝶妃：“娘娘……救救我！”
这么一个求救，便让蝶妃绝望地闭上了眼。
皇上这是亲自走向了洛阳公子，眸色冰冷至极：“告诉朕，你和蝶妃是什么关系？”
洛阳公子垂着头，汗水一滴滴地从他的额间滴落，他却不敢说话。
皇上冷笑一声：“你告诉朕实话，朕饶你不死。”
这个诱惑对洛阳公子来说，简直太大了！
阿暖探着头，想要看一看洛阳公子的表情，却被齐历泽毫不留情地用大手捂住了阿暖的眼睛。
他低声道：“脏。”
阿暖明白，他是觉得自己看这个洛阳公子一眼都会脏了眼睛。
于是阿暖只能听到洛阳公子虚弱的声音响起：“小的……小的是娘娘的青梅竹马。一直追随着娘娘而来。”
“哦？青梅竹马？”
皇上冷哼一声，低头狠狠地捏起了蝶妃的下巴：“朕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一位青梅竹马呢？”
蝶妃吃痛，也是心里害怕，身体越发颤抖了起来。
倒是齐历泽的身影忽而一动，然后就带着阿暖走上前，对着皇上抱拳：“皇上，微臣先带着夫人告退了。这是皇上的家事，微臣夫妇不宜在此。”
阿暖：“……”我还没看完啊！
皇上颔首，放开了蝶妃的脸颊，回头看着齐历泽的眸色也越发沉沉：“小王叔，这件事朕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早早叫了朕晨练，大约朕也不能亲眼看到如此场景。”
也许是“做贼心虚”，阿暖怎么听着皇上这话总觉得很是别扭呢？
但齐历泽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抱拳对皇上道：“这都是微臣该做的。”
说罢，他也不等皇上再叫平身，就拉着阿暖出了营帐。
营帐外头，那些要看热闹的人，早已被遣散。
齐历泽直直地拉着阿暖回到了他们的营帐之中，看着自家小妻子到现在还通红的脸颊，齐历泽的嘴角勾了勾：“可开心了？”
“开心！”
阿暖诚实地点了点头：“这个蝶妃心术不正，我本没想着怎么样的，她非要找那个洛阳公子来找我的麻烦，还好你回来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暖是无意说了这话，却叫齐历泽的眸色也变得温和了起来：“所以你昨日一直叫人，是想请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
所以昨日他知道自己在找他，才会大半夜里赶回来？
阿暖的心里也暖洋洋的：“嗯，是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昨儿刚遇到他们的时候，可吓死我了！”
齐历泽颔首，前日的不痛快，似乎全部都消弭殆尽了。
阿暖却眨巴着眼睛盯着齐历泽：“那出了这种事，我们明儿是不是就能回京了？”
可这是个蠢问题。
“不能。”
齐历泽直截了当地回答阿暖：“若是即刻回京，不是叫京中人都要笑话皇上？他不会因为一个蝶妃，就打乱现在的计划。”
说得也是。
看阿暖撅起嘴来，齐历泽也道：“明日带你去猎场，你可敢？”
他知道阿暖是无聊，也有些后怕。
果然阿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小小的身体朝着齐历泽一靠，然后手也抓住了齐历泽的手：“真的吗？我也可以去猎场吗？可是我不会打猎哎！”
“你会骑马。”
这一次，齐历泽的语气肯定：“这就够了。你想要什么，我猎给你。”
“好呀！”
阿暖笑起来的样子，仿佛能将这鹿鸣山上的冰雪都尽数消融。
她压根没有发觉，她好像在无意识之间，对着齐历泽撒娇。
而齐历泽显然很享受，任凭阿暖的手一直蹭着自己的胳膊，若不是刚才发生了那件事，他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吃了”自己的小妻子才好。
这一日，就连承影和纯钧他们也发觉，自家王爷的心情好像好了许多。
不像是第一日来鹿鸣山的时候，他们都不敢说话，生怕多说一句话就会让齐历泽给责罚一顿。
他们看着如同小孩子一般蹦蹦跳跳的阿暖，都有些感慨：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