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选妃,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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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暖：不禁砸？祖母您可真会说话！
不过到底，阿暖还是有些社恐地躲在了祖母的身后。
“哭什么哭？！”
看张廷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他娘亲的脸色越发难看：“十几岁的人了，被砸一下就哭？若是叫你父亲知道了，必定要揍你！”
眼看事情不好收拾，宁大人这才反应过来地上前一步，忙示意老太太和阿暖进府：“母亲舟车劳顿，只怕是累着了吧？快些进府吧！府中备好了饭菜！”
可直至阿暖入了宁家大院，也仍能听到外头张廷的啜泣声。
哎……
她在心里叹息一声：祖母说的对啊，这人可真不禁砸！
——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阿暖方才的“惊世”举动，即便是宁府之中还有阿暖的其他兄弟姐妹，他们也都低了头不敢去看阿暖。
一顿晚饭倒是吃得安静，直至快要吃完之际，宫中却来了消息。说后日一早，太后娘娘遍邀群臣家中尚未婚配的适龄女子入宫，要为历亲王选妃。
谁人不知，这历亲王齐历泽在京中的地位呢？
他乃是先皇最小的一个弟弟，今年已二十有五。五年前先皇病重，胡亲王生乱，他以性命护了当今圣上登基，被圣上亲封为摄政大臣，在朝中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而他之所以二十有五还未娶妃，也实在是“姻缘多舛”。
早年先皇在世的时候，隔壁小国曾送来了一位和亲公主，便是要嫁给齐历泽的。
然而公主在路上便与旁人私逃，算是狠狠地打了齐历泽的脸面。
虽那小国最终被灭，但那件事之后，齐历泽便远赴战场，似对婚姻之事再无兴趣。
即便是远在溯州，阿暖也听说，这位厉亲王殿下俊逸潇洒，气势威严，不知是京中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
显然自家的二姐姐宁轻颜，对齐历泽也是心仪有加。
所以宁夫人听闻此言，便一改方才的沉默，反而雀跃了起来：“老爷，这事儿咱们得好好准备一番！”
谁知，她话音刚落，宁老太太却大手一挥，对宁夫人道：“后日入宫，你将阿暖也带上。”
“啊？”
宁夫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连宁大人手中的筷子也抖了抖，露出为难之色：“母亲……这只怕不妥吧？”
“如何不妥？”
老太太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即便这么多年你不承认，阿暖也是你的女儿。太后娘娘的旨意，京中官家适龄的女子都要前去，阿暖怎么就去不得了？难不成你还想抗旨不尊？”
阿暖知道，祖母这是为自己出气和撑腰呢！
可是她真的不想去啊嘤嘤嘤！她在这宁家大宅之中，都手脚无措整日小心的，去了宫中还怎么了得？
她巴巴地盯着自个儿的便宜父亲，希望他能硬气一回，直接拒绝老太太就好。
没想到宁大人刚想说什么，就被宁夫人给一把按住了。
宁夫人对老太太讨好一笑：“母亲放心，明儿一早，我将暖丫头带着就是了！”
说罢，她还嗔怪地瞪了一眼宁大人，好似在说：就算是带上了暖丫头，也不会影响到咱们家丫头成为历亲王妃，何必为此而招惹了老太太的不快呢？
于是阿暖就在祖母这样的强势威严之中，不得不在夜里“加班”紧急学习宫中规矩。
其实阿暖的规矩学的不错，但宁夫人请来的老嬷嬷看到阿暖的模样都直摇头叹息。
阿暖似乎从老嬷嬷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变成了“炮灰”这两个字。
没关系，这正是她想要的！
——
反正是去“凑人数”的，不管是宁夫人还是阿暖自个儿，都没打算花心思在打扮上头。
只需要穿着符合规矩就是，宁夫人让阿暖换下了那一身从溯州穿来早的不时兴的小袄，穿上了一身昨儿命裁缝赶制出来的浅橘色的如意云纹裙。也不必用太多首饰堆砌，反而显得俗气。
阿暖只择了几支好看的绒花戴在头上，倒是让人瞧着在冬日里暖洋洋的。
自然了，她这一身自认为很满意的打扮，和二姐姐那一身奢华又不失庄重温婉的广袖流仙裙是没法比的。
她们一早就到了宫中，却不得不下了自个儿的轿撵，步行入太后的凤翔殿。
看着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诸多美人儿，包括自己二姐姐，阿暖就知道自己穿的这一身是多么的正确！
原本因为社恐而担忧的心情，反而莫名其妙好了起来。
好在到了凤翔殿，扑面而来的便是暖烘烘的热气，总算是解救了这一群被冻得脸色都发青的美人儿。
阿暖知道，宫中的各个宫殿都很大，气势恢宏。
但见到太后的凤翔殿，竟然能在正殿之中开启这样庞大能够容纳几乎百人的宴会的时候，她还是呆住了。
好在她是跟在二姐姐的身后，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所以压根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
片刻之后，太后便带着历亲王了门。
阿暖随同众人一起俯下身请安，却偷偷抬起眼眸打量着上头的尊贵之人。
太后娘娘保养得意，尊贵奢华，看着一殿女子，笑得脸上都要开了花儿。
站在她身旁的那位，眸色严肃，身旁的气压低得好像要 将周围的一切都凝结成冰的男人，大概就是厉亲王殿下了吧？
他一身蛟龙出云的藏蓝色朝服，玉冠英面，负手而立的样子，的确威严重重。
如果不是他那张脸看着实在是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在了脸上，那么阿暖觉得这个男人的确是帅气潇洒。
可正当阿暖悄悄地看着齐历泽出神的时候，他也突然转头看向了阿暖的方向——
吓！
只需要一个眼神，阿暖就被吓得低了头，却没想到动作太大，将头重重地磕在了白玉石的地面之上。
好痛！还不能叫出声来！
阿暖已经尽力忍耐，可头磕在地上“咚”的一声，还是引得旁边的女子轻声嗤笑。
完了，好社死！
大家恐怕都要将她当做个傻子了吧？
阿暖有些后悔，也有些害怕。这样可怕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成为女子们之中的“香饽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