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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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小屋里，一圈人围着桌子吃饭。
江问天：“今天托老天的福，总算有得开荤了。”
老K：“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米也不多了，买多了买勤了都会引起怀疑。你们个个神机妙算，算出来没有？”
杜金平：“最厉害的脑袋瓜，是老山，老山什么时候发话，那就表示事情成了。”
牛嫂正夹菜，插话道：“瞧你那点出息，当初老牛和你提着脑袋干的活，有他们什么事？”
老山阴森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又低头划饭。
江问天看看老K，又和杜金平对了一下眼神。
八妹子眯着眼睛瞄着老K。
牛嫂很不高兴地把碗一推：“我说一句，你们就不高兴了？你们自己料理，我才不高兴服侍你们这帮老爷。”说罢起身走出门去。
老山朝八妹子使眼色，八妹子不动，只顾自己啃兔肉。老K从背后箱子里拿出一根钢管子，出了门去。八妹子把骨头一扔，也跟着出了门。
姜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想：我看你们争功去，只要有人动手就成。
杜金平：“老山，我们去西边坡下的墓地查看查看，那里可是最直接的目标。夜长梦多，事不宜迟。”
江问天：“那我留守吧。”
姜山正要讲话，杜金平抢着说：“好，家里不能没人，有情况也有个人报信。我们走，江老弟，看好家。”
杜金平拉着姜山就走。姜山狐疑地回头望，又随杜金平走了。
江问天看他们远去的背影，回身在门角落操起一根棍子，就朝八妹子下坡的方向追去。
杜金平带着姜山穿过灌木林，姜山衣服被树枝挂住，杜金平帮他解开，继续上路……杜金平故意走得很快，穿过茶园，姜山连连擦汗。前方出现阴森高大的树木。
这是片老坟地。
两人站定，仰望树梢。
姜山：“好重的阴气。”
杜金平：“这是吴家的祖坟，少说有两百年了。”
姜山：“松树，柏树，槲树……”
杜金平：“都是坟地最常见的树。”
沉默。
姜山背着手，轻轻念：“商周气象帝王尊，唐宋文章遗韵存。垅亩荒丘埋风骨，草野遍生华夏根。”
杜金平：“我的大作家，我们来找东西，还念什么诗。”
姜山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继续观察，思索。
杜金平也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我是大俗人，我们干的就是出卖祖宗的勾当，就别念叨什么风骨啦，华夏根啦。做伪君子，还不如做真小人来得干脆痛快。”
姜山淡淡笑道：“伪君子也罢，真小人也罢，成者王侯败者寇，谁能得手就是王者。”
杜金平：“就是这话。地方肯定没错，保不成东西藏在棺材里？”
姜山一颤。心想：倒不是没这可能，麻烦可不小，上百座坟，哪能一座一座挖。
杜金平在他背后冷笑。
牛嫂正望山下走，边走边骂：“都是些什么东西，从前黑道还讲点义气，都混成这样还装什么大老爷。”
老K贴着矮树钻到前面，然后把手里的杆子拉开，拔出尖刀，向牛嫂逼去。
牛嫂突然发现了，惊叫一声，回头就跑。老K追上去。坡上八妹子也逼过来。牛嫂慌忙再回头，老K扑上，一刀刺向牛嫂；牛嫂避让着，叫骂：“黑心鬼，我弄给你们吃，给你们住，还要杀人！”扭打起来。
牛嫂力气挺大，终究不是老K的对手，何况他手里还有刀，牛嫂身上被刺中，倒在了地上，捂着伤口叫唤。
老K骂了句：“蛮婆子，力气倒不小。”又要刺上去，八妹子突然一脚踹向老K，老K猝不及防，被踹倒，手里的刀落在一旁，八妹子立刻扑了上去，挥起拳就打起来。
老K：“混蛋！吃错药啦？！”一边怒喝，一边抵抗，已经吃了两拳。
八妹子：“老山说了，我们中间只能留一个。今天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老K也吃了一惊，这话不说出来，也能想得到，就是没想到立刻就会翻脸。心里骂了句，够狠。于是拼足了劲又抗住两下挣扎着站了起来，和八妹子对打。
要说平常格斗能力他强于八妹子，可刚才被突然袭击，失了先机，两人僵持着。
老K一面抵住八妹子，一面瞄着地上的刀，突然一猫腰，抢到刀举起要刺过去，江问天冲了过来，挥起棍子打向他手腕，刀又被打落。
江问天和八妹子联手恶战老K，牛嫂站起要逃，江问天忙阻止她：“牛嫂，不能走，回去也是死路，先拿下他再说。”
他去拦牛嫂，八妹子又落了下风。江问天跃起，飞起一脚踢向老K。八妹子胆怯后退了几步，变成了江问天与老K格斗。
几个回合的较量，势均力敌，后来两人互相扭住，挤在一起，八妹子乘机从后面掐住老K脖子。江问天用劲扭住老K手臂，老K经不住两人联手攻击，身体软下去。
江问天道：“牛嫂伤得不轻，要赶快治疗。”
八妹子：“可我们不能去医院。”
江问天：“先下山，我有个朋友在镇上，可以帮忙。”又叫，“牛嫂，你认得路，走最近的！”
乐乐和嘟嘟在农家乐小院。
嘟嘟：“心儿姐带着人上了山上去，硬是赶着先在山上开工，把我晾在一边了。”
乐乐：“你也不想想，江大哥的处境多危险，她是要把逃犯逼到一角，才好围捕啊，她往山中间一占，这么多工人开进去，等于替公安把住了大半座山。”
嘟嘟：“心儿姐怎么这么聪明，别人想不到的她都能想到。”
乐乐：“我们也要多想想办法，帮上一把劲。”
嘟嘟：“我想出力，可没地方……”
乐乐手机响起，一看，是陌生号码，还是座机，应该是个公用电话：“喂，哪位？”
电话里江问天低沉的声音：“天字号，请你帮个忙，我朋友受伤了，赶快找个医生。”
乐乐顿时凝起精神：“地点？马上到。”
“西南山坡下，有人家的地方。小路口有几棵合欢树。”
乐乐立即拨电话：“队长，天字号紧急求援，西南山坡，卫生员随队。”朝嘟嘟，“要你出力了，快通知心儿姐，我先走一步。”
乐乐跳上车立即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