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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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江问天匆匆奔向急救室。重症监护室红灯亮着。冷心儿手上也包扎着，站在门口

江问天：“怎么回事？”

冷心儿：“我在山上测量，遇到歹徒袭击，刚巧乐乐和嘟嘟来了，和歹徒搏斗。警察也赶来，歹徒有凶器，他们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

江问天：“歹徒抓住没有？”

冷心儿：“逃了一个，抓了两个，其中有一个也受伤在医院。”

周队长走过来：“你是乐乐的朋友江问天？”

江问天：“是的，你好。他现在怎样？”

周队长：“伤势很重，还在抢救中。”

冷心儿：“嘟嘟呢？”

周队长：“情况不明，我不是医生。等吧。我的心情也和你们一样。”

房里传来哭声：“乐哥哥，乐哥哥……”

冷心儿：“嘟嘟醒了，我去看看。”

门开了，医生朝他们点了点头。护士让他们换了消毒服进入病房。

乐乐浑身罩住，只有仪器在显示数字。

嘟嘟：“心儿姐……”

冷心儿：“嘟嘟，全是因为我……”眼泪掉下来。

周队长：“医生，他们伤情怎样？”

医生：“这位女孩只是肩胛下轻微骨裂，内脏震荡加上过度惊恐晕厥，醒来之后主要是要静养。那一位头部和胸部严重损伤，目前正处于危险期。”

嘟嘟哭着。冷心儿也捂着脸抽泣。

周队长：“嘟嘟啊，别哭，听医生的话，静养，哭了对恢复不利啊。”

嘟嘟：“乐乐不醒过来，我能静养么？乐乐……呜呜……乐乐，你千万不能死，你死了，我斗嘴的人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宁可天天挨你骂，你骂我呀，你损我啊……呜呜……”

周队长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们先出去吧，让她平静些，好好休养。”

出了抢救室，周队长交代：“我到那边看看，一会突击审讯，追查作案动机和藏身地点。你们不要走远。”

江问天：“乐乐这个样子，我们不会离开的。”

江问天和冷心儿走到楼下空地。

江问天：“冷心儿，离开这里吧，别再固执了。你看你出了多少次危险，这次还连累了乐乐和嘟嘟。以前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也许你有自己的理由。我不想再跟你斗下去，不想看到谁再有三长两短。”

冷心儿：“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对我的宽宥。可我到这儿是来工作的。”

江问天：“工作不一定要选择在这地方，凭你的能力，在哪儿都能做出成绩。”

冷心儿：“有些事，你以后会明白。你放心，那幅画一定会回到你手里。”

江问天：“我已经说了，我不再纠结某样东西，人是最重要的。如果乐乐不能醒来，你怎么面对他的家人？怎么面对嘟嘟？”

冷心儿：“是有承受不起的感觉，有的事，说堂皇一点，叫使命；说悲观一点，叫夙命。使命也好，夙命也好，我必须去完成。我也知道，我的行为对你产生很大的伤害，可我没有选择余地。只有到归还你东西的时候，再向你说声对不起。”

江问天：“什么也不用说，其实我今天打过你电话，可能就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没接听。你暗示我的那些话，全都证实了。”指了指手机，“如果你是要针对龙敏雅，这事交给我来做。”

冷心儿：“你角色转变这么快，我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担忧。高兴的是，你的智慧能力比我想象的更高；担忧的是，一个有天赋的艺术家，如果被世俗缠绕，会影响你的艺术灵性。而且你适合搞创作，卷进争斗没好处。”

江问天摇头：“我根本不去想这些，我不是为艺术而艺术，生活和艺术本来就是一体，就让它反映生活的本来面目。我只做我认定该做的事。虽然公安审讯不会很快告诉我们结论，你觉得这事会不会是龙敏雅主使？”

冷心儿：“不会。现在两家公司争夺项目正处于关键时刻，使用武力向竞争对手下手是非常愚蠢的，别人很容易怀疑到她，负面影响极大。一贯老谋深算的龙敏雅不会出此下策。”

山庄的小会议室，围着会议桌坐了七八个人。

龙敏雅正怒气冲冲对手下：“快去查，到底怎么回事，是谁下的黑手，这不是存心搅局吗？本来我已经一把好牌在手，突然冒出这么一出，你们都见过邻居吵架，先动手的总是嘴上说不过的一方。这是谁在背后捅刀子？！还好，江问天跟他们藕断丝连，他第一时间到医院，还替我们洗脱点嫌疑。你们都给我谨慎点。好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叫余晴到我办公室。”

余晴神情紧张，忐忑不安地敲门。

龙敏雅：“进来。”

余晴：“总裁。”

龙敏雅：“余晴啊，你是不是很喜欢江问天？”

余晴：“总裁，我没做什么啊。”

龙敏雅：“我没问你做什么，你只要回答是，不是。”

余晴：“我……”

龙敏雅：“你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这些年你干得不错，女孩子到这年纪想找个男朋友也很正常。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余晴：“我真的没什么想法……”

龙敏雅突然严厉起来：“够了，你自己看！”

点看电脑一段视频，正是在江问天房里看手机笑话钟亚欣时的情景。余晴颤抖一下，视频声音模糊，只能大约看到说笑的样子。

龙敏雅冷笑：“你是没做什么，你不知道，正对着江问天房门就有监控，别的地方么，”点了点视频，“我也不用说了。”

余晴心惊肉跳，暗暗道：还好那时没多说话，声音也低，充其量被她当成情敌受点责罚。“我就跟他说说笑话，看个手机上的小段子，真的没什么。”

龙敏雅似笑非笑：“手机拿出来。”

余晴很爽快地交出手机，龙敏雅翻看，又还给她：“其实要你说声喜欢还是不喜欢，有这么难回答吗？”

余晴吞下一颗定心丸，幸亏被江大哥预料到，要紧东西都转移了。“我真的说不清楚。”

龙敏雅语气越来越缓和：“那你对他印象怎样？”

余晴：“印象么，长得帅，有文化，还有，说起话来挺硬气，像个男子汉。”

龙敏雅笑道：“这么说印象还很不错啊。”

余晴：“总裁什么意思啊？”

龙敏雅：“我呢，也看出来，你对他有意思。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这心里头啊也有些矛盾。其实你们很般配，虽说年纪相差八九岁，要说相貌，才干，还真是天设地造。他是我请来的，要想长久留住他呀，还就需要你这么聪明漂亮又有柔情的人，才留得住他。可是，他的心思可就摸不透，如果他不是真心真意，就拿你玩一把，可不就害了你。”

余晴：“总裁到底要我怎么做啊？我听总裁的。”

龙敏雅笑着：“感情的事呢，我不做主，你自己看着办，你很聪明，会判断真情还是假意。不妨跟他往来，不过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及时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