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最后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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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大楼的顶层。杜金刚、老K及几个团伙成员站在落地窗口。
杜金刚做了个扩胸动作：“阳光不错，老山已经很久没见到阳光了。”
姜山：“我就一只是钻地洞的老鼠，见不得阳光的。杜老板感觉很好啊。”
杜金刚：“你看，这是三十层楼的顶层，脚下面有多少人头，踩在众人头上的感觉能不好吗？哈哈，有人叫我二市长，我都不在乎，市长能有我逍遥吗？”
姜山：“感觉太好的时候，脚最容易抖动啊。”
杜金刚：“姜先生，你算计很精，可胆气上……天下没有哪件事是有绝对把握的，很多时候要有赌一把的魄力。”
姜山阴笑着摇头，但没有言语。
杜金刚：“哦，对了，那件事怎样了？我都有一阵没顾上了。听说江问天和冷心儿闹得很凶。”
姜山：“是你杜老板该拿出魄力的时候了，玩硬的，绑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杜金刚：“这一挑明，我这里的基业不就……这样吧，我拨人手，你们去干，从下面挑跟我没有直接联系的人。”
姜山朝杜金平使了个眼色，杜金平点头。两人下楼。
杜金刚朝余下的人摇晃着头：“这老山吓破了胆，我请他来大干一番的，他想的就是赶快捞一票逃走，太悲观了，没出息。”
姜山和杜金平在电梯里。
姜山：“非常理想的局面。我们和他分离开来，正好全力以赴，不受他牵制。”
杜金平忧虑地：“可这是他的势力范围，终究绕不开的。”
姜山：“快了。上帝要他灭亡，必先让他疯狂。他还谈魄力，两家不足千万的破厂子就让他陶醉了，放着上亿的好东西不问，真没见识。现在打黑是政府工作的重点，能不清理他么？他倒了，我们游离在外，反而免遭灭顶之灾。”
杜金平：“姜先生真是老谋深算。”
姜山：“反正我对他也算仁至义尽了。他请了我，我不给他提醒，是我没义气；我话点到，他不听，那是他的事。”
周队长对着手机：“杜金平有行动，密切注意动向！”
“是。”
监控屏幕上，杜金平和两个手下出楼房单元门，一面在指手画脚交代什么。
小王：“又缩回去了，只出去两个小混混。”
周队长：“这家伙在捣什么鬼。”抬头。
冷心儿开车在街道。一个年轻人到车前一蹭，冷心儿已经刹车，那人跌倒了。冷心儿下车查看。
碰瓷的正是黄毛，他装腔抱着腿大声叫唤。
冷心儿：“伤哪儿了？我送你去医院。”
黄毛：“哎哟，我动不了，哎哟。”
冷心儿：“你别装，我有行车记录仪，我已经刹车你自己蹭上来的。”
黄毛抬头看一眼：“原来是你呀，美女蛇！哎哟！美女蛇咬人啊，撞人还抵赖啊。哎哟……”
旁边又上来几个帮腔的：“喂，我们都看见了，你赖得了吗？”
“美女，就算要分事故责任，也先救人啊。”
冷心儿：“你们都是好心人，就请你们帮忙把他抬到车上。”
起哄的：“嘿，你撞人，凭什么要我们抬？”
“漂亮脸蛋让我亲一口，我就抬。”
冷心儿：“不抬？那就叫交警来处理！”上车把车门关上。
一圈人把车围起来。
黄毛捡起一块石头做出要砸车的样子。
乐乐突然冒出，一手举着手机架，一手抓住他手腕：“你不是受伤不能动了吗？”
旁边一人来推乐乐：“关你什么屁事？”
乐乐：“我是搞直播的，这当然是好素材啦。你们的嘴脸，几十万人都看到啦。”
有人连忙遮脸，有人狂叫：“砸了他手机！砸了他手机！”
有人上去夺手机。
冷心儿下车阻挡，嘟嘟也冲了进来。
嘟嘟：“谁发疯？几十万粉丝一人吐口口水就淹死你！”
乐乐举着手几转圈，协警走过来。那些无聊的看客纷纷避开散去。
冷心儿：“谢谢啊。”
乐乐：“朋友嘛，应该的。”
冷心儿：“你们怎么会来？”
乐乐：“我就干这一行，到处东游西逛，嘟嘟说想你了，就来了。”
冷心儿微微叹一声气。
乐乐：“你和江哥闹得有些离谱，我呢，不自量力想劝劝，打官司那会一起忙得口舌生疮，可大家一条心，多融洽啊。弄成这样又是何苦呢。”
冷心儿：“我都每次遇见都退避三舍，我愿意这样？”
乐乐：“可怎么说也是你……心儿姐，我没有责怪的意思啊，事情总有个由头吧？有什么话，说开了不就好了？心儿姐，你到底是为什么？”
冷心儿：“乐乐，是朋友就不要问，不是朋友就不用问。”
乐乐：“你这……”
嘟嘟拉他：“心儿姐已经够难受，你就别再纠缠了。”
乐乐：“你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嘟嘟：“我是藏得住话的人吗？”
乐乐：“我想也是，可最近你变了。”
嘟嘟：“你就看我长不大的样子啊？”
冷心儿插上岔开话题，问：“你们今天赶回去还是住下？”
嘟嘟：“我明天还要考试的，乐乐想跟江大哥谈谈。”
冷心儿：“那你就跟我随便看看，乐乐回去再叫你。”
嘟嘟点头：“嗯。”
周队长接电话。
“经开区的一家工厂转让交接过程中发生严重斗殴，有人伤亡，立即组织警力制止，并进行调查。”
警车。警报齐鸣。快速驶出。
会议厅。
周队长：“这次恶性事件，械斗双方是原工厂职工和接收方人员。起因是新接收就要解雇大量人员，原管理层与接受方之间起了冲突，由一般肢体接触演化成大规模械斗。经调查，转让方似乎并不情愿，提了很多条件，包括员工安置，这都是转让前谈好的，是接收放挑出事端。接收方法人代表是个小业主，没有资金实力，背后真正的老板正是杜金刚。”
检察干部：“杜金刚最近收购的几家企业，都是用威胁或设圈套欺诈等不法手段强买的，其中一家单土地厂房就三千万，他仅出了四百万。业主已经提供了笔录和证明材料。”
市领导：“同志们，针对杜金刚团伙的专案组已经掌握了大量事实，已经临近收网的阶段，在这个时刻，务必要提高警惕，一、防止狗急跳墙，发生恶性暴力事件；二、防止毁灭罪证，人员潜逃；三、避免干扰正在追查中的相关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