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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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心儿：“可那人根本不认识我。所以很蹊跷。”
吴敬诚：“他有人际关系网，这些人早关注你了。”
冷心儿眼睛一闪：“噢，对了，还有暗中没直接交锋的人。吴老伯，谢谢你提醒我。”
吴敬诚：“跟龙敏雅合谋的是谁啊？”
冷心儿：“画家钟亚欣。
吴敬诚：“好，心儿，让我助你一臂之力，我来调查他们之间的关系。”
冷心儿：“谢谢吴老伯。”
吴敬诚：“不要客气，我说了，我当你自己家里人，再说，也难说就是为后面的较量作准备。”
慢慢踱步。
吴敬诚：“你那位朋友这么重要，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啊？”
冷心儿：“不是啊，我现在还没心思想这个。”
吴敬诚：“这可不好。事业和生活要兼顾。你也不小了，上心点，虽然我一把老骨头，还想再参加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才舍得走呢。”
冷心儿笑着说道：“那您就耐心点，这事要等机缘，有耐心能更加长寿。”
一辆警车驶在道路上，车里坐着周队长和小王、小李。
周队长：“好个冷心儿，一出手就捅出一个绑架威胁证人的刑事案，普通民事诉讼案的性质就完全变了。这么短的时间，你们谁想到了？我也没想到。好嘛，司法部门还有内线，专家的信息事先是保密的，犯罪分子居然能抢先一步绑架人质威胁专家！一个很普通的财产纠纷案，目标是一幅价值有限的画，要用上如此极端的手段！这件事实在不简单啊，不过这官司还没打，对手已经露出败相。”
小王扮鬼脸：“请冷心儿来做我们的队长，您让贤吧。”
周队长：“什么混账话！我是欣赏她，可到底她会站在什么立场，还不清楚。但愿不是我们的敌人。现在该是我们介入的时候了，立即调查绑架事件！”
小李：“是。要不要大排查？”
“注意保密。这是冷心儿要求的，一方面为了防止受害人再次受到伤害；另一方面，要钓背后的大鱼。你想想，绑架一个小孩，大人物会亲自出马吗？”
小王：“队长，好像冷心儿是您的上级啊，您是执行她的要求。”
周队长：“浑小子胡说什么呢？冷静等大鱼出现是我们的既定方案，眼下只是刚好和她的目标一致。后面会发生什么情况难以预料。假如有一天我下达逮捕冷心儿的命令，你们会不会意外？”
小王：“不会意外，她本来就是你假想中的敌人。”
周队长：“不准确，不是假想敌人，这是工作中不容许的，但她是动机有疑问的人，是需要辨识的对象。我们一只眼睛盯绑架案，一只眼睛还要关注法庭上，必要时给予配合。”
小李：“哟，学斗鸡眼还能学一下，两个眼睛看两边还真不会。”
周队长：“你们啊，真是。飞猫比你们灵活多了。”
小李：“您觉得冷心儿赢面很大，是不是您还掌握了其他线索？”
周队笑了：“当然，要不然你们以为我吃干饭的？”
小王：“周队是老手，谁会说您吃干饭啊。”
周队长：“就算我的智慧不够，我们还有上级，还有平行单位的同事。谁也不许说丧气话。”
酒店大厅里拥满了看拍卖预展的人群。
琳琅满目的书画作品，观看者有的神采飞扬，有的摇头叹气，有的不屑一顾。
人们逐渐集中到那幅青铜作品前，指指点点议论。
“原来前阵子打官司就是这幅画啊？”
“有什么好，看不懂。”
“画得很细腻啊，画面很好看的。”
“这完全不是中国画的传统，不洋不相。”
白俊也走到人群中间，煞有介事地介绍：“这是钟大师早年的作品，虽然不如后来的作品成熟，却标志着画风形成中的里程碑，有非常高的收藏价值。”
……
张总和冷心儿也来到展厅，他们站在外围，观察别人的表现。
张总：“那边再看看。”走几步，朝冷心儿，“你觉得这些画品位怎样？”
冷心儿笑笑：“其实张总的眼光长进很快，您已经有了基本判断。”
张总：“这里假画的比重超过百分之六十，就算名家真迹也是些很勉强的应酬品，还有几幅老东西，也只有年纪，没有太高艺术品位的。”
冷心儿：“大体是这样，假东西的比重比你说的还更大些，我估摸有百分之七八十。不过有一件东西值得你关注。”
张总：“哦？”
冷心儿道：“就是大家关注的焦点，那幅引发一场官司的青铜尊。”
张总疑惑地：“你不是不建议我收藏这类作品吗？”
冷心儿说道：“情况有了变化。一场官司，它的身价在短时间飙升上去了。”
张总：“可它真实的价值是多少？我可以接受的价格是多少？”
他们边谈话边走出，到了门外。
冷心儿：“当前的真实价值，不过在一两万。但是，很可能哄抬出一个高价。”
张总：“那就没意思了。”
冷心儿：“未来它会有一定升值空间，不过作为短线炒作，值得不惜代价。”
张总惊异地：“不惜代价？什么意思？”冷心儿一贯主张多比照，投资要选择艺术水准高，能稳步上升的作品，从来不建议投机取巧，反对受炒作影响去跟风，今天怎么突然改变了一贯风格？
冷心儿一笑：“因为有人会争抢，它的价格就会越抬越高。不管您用多少代价拿下它，都会很快有人找上门来。不瞒张总说，如果您担心亏本，我可以自己拿下它。”
张总：“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让我拿？”
冷心儿：“您是我来到这城市的第一个客户，也是老交情了，赚钱的机会当然应该优先给您。还有，我跟画的主人有些纠葛，不方便出面。如果张总决定不要，我也想请张总帮个忙替我拍下，我不想跟买家卖家直接发生联系。”
张总：“我觉得你神神秘秘的，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冷心儿：“是的，但目前不方便说明，总之我保证您稳赚不亏。如果亏了我赔，我可以把银行卡给你作抵押，出手以后再还给我。这个时间不会很长的。”
张总：“你一向做得很好，我获益也不少了，就凭这交情，哪能要你赔呢，这幅画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