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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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头伸上去：“大神，真的是大神啊！怎么咯噔都没打就说了出来，难道我老爸千里传音告诉你了？”
江问天：“我也有点吃惊，冷心儿，你怎么确定的？”
冷心儿：“其实这个字有六个读音。姓岳，就排除了一个；劳（Lào）是地名，僚（liáo）和治疗的疗意思相同，落（luo）和落下意思相同，用在名字里都不吉利。耀（Yào）是喜好，而且你网名叫乐乐不叫耀耀，你写下三个字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排了一下。”
乐乐：“太牛了，连我自己都只知道老爸给我起了个怪名字，不知道还有这么多学问，我更加崇拜心儿姐了。”
冷心儿：“别肉麻啊。其实我也有蒙的成分。”
嘟嘟：“心儿姐和江大哥刚才帮我，我敬两位，来。”拿饮料敬。
冷心儿：“别谢我，我是有私心的。你缠着乐乐，他就不来烦我了。”
江问天：“心儿，也给乐乐留点情面嘛。”
乐乐：“假惺惺。其实呀，嘟嘟，他们不是要留你，是要连我一块捻走。前面装得处处敌对，瞧，一下就亲热得‘心儿～～’。别叫问天了，改名叫问心吧。再瞧瞧，我叫声心儿姐是肉麻，冷冰冰的，江大哥叫声心儿马上就热气腾上来了，瞧，比这锅热汤还要热。暖心儿，对不对？嘟嘟，我们电灯泡是不是该光调暗一点啊？”
冷心儿：“胡扯什么？！”
江问天：“乐乐，我可真要生气啦。”
乐乐：“不生气，心里乐着呢。瞧，又上演了一次配合默契，高度一致。”
嘟嘟：“你的鸟语我不懂。”
杜金平突然出现：“嘟嘟，这里谁会鸟语啊？”
嘟嘟：“他！乐乐！还会有谁？金大叔，让你看笑话了。”
乐乐：“我们在哪儿总会碰到你啊。”
杜金平：“缘分嘛。这镇子除了最大的宾馆，环境好的饭店也就数这儿了。你们慢用，我回头来给各位敬酒。”走进一个包厢。
冷心儿：“他是谁啊？你们认识？”
乐乐：“他说他叫金平，估计是做书画生意的，也来打听过画。”
冷心儿微微皱眉凝思。
江问天：“你怎么了？”
冷心儿：“没什么。大家吃饱了吗？”
乐乐：“吃饱撑着了。”
冷心儿：“那就回去吧。”
江问天：“我送你吧。”
冷心儿：“不必了。”
嘟嘟：“心儿姐，早上我遇到坏人，下午你又……还是让江大哥送送吧。”
冷心儿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出了门，江问天朝乐乐：“照顾好嘟嘟。”
乐乐和嘟嘟走了。江问天回头，门里走出杜金平和一个捂着脸的男子，竟是那个跟踪冷心儿的人。
冷心儿催促：“走吧。我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江问天眼睛盯着那人：“嗯。”
冷心儿：“你看见什么了？”
江问天：“那人身影很像跟踪你的人。”
冷心儿：“噢，不管他。料他现在不敢对我下手。哎，我只当你是个文人，想不到还有两下子。”
江问天：“小时候身体弱，就去练武。后来野外写生需要体能，还要防身，又学了散打。那年头，治安没现在好。”
冷心儿：“谢谢你啊。如果我还有所求，你肯帮我么？”
江问天：“求什么？如果力所能及，我想不用求我也会的。”
灯火阑珊。周围寂静。
冷心儿内心在想，他还有心理防线。“我还想提一个不情之请。”
江问天却在想，她的才华实在让人心折，是朋友，那就太幸运了；如果是对手，我会很惨。“如果还是要买画，我想不必重复说过的话。”
冷心儿：“不是，我不强人所难。如果请你临摹一幅，可以吗？当然，我会付给你酬劳。”
江问天：“没问题，如果是真正的知音，也不用酬劳，但要保证不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冷心儿：“当然，难道我会去卖假画？单从经济价值来说，我还不至于要用这样的手段去挣钱。你知道我养活自己还是足足有余的。”
江问天笑道：“是啊，你是有钱人，够得上中产阶级了吧，还有心接济我这穷人的。不过，有必要申明，临摹很难表现出原作的神韵，不要怪我。”
冷心儿：“能形似也就够了。而且师徒之间，比别人更能把握他的创作心理。如果我实在惦念，还可以找你看原作，你可答应过的哦。”
杜金平和跟踪过冷心儿的男子拐到另一条两侧树阴浓密的小路上。
杜金平：“J勾，听清楚，以后不要在公共场合见我。刚才多悬，那几个都在。万一认出你来，麻烦就大了。”
J勾：“知道了，平哥。”
杜金平：“下一步怎么做，等老大发话，不要自作主张。去吧。”
J勾离去。
杜金平掏出手机：“老板，J勾跟踪冷心儿被发现，还跟江问天动了手。想不到那小子还是个练家子，现在江问天和冷心儿很密切，我们没有机会。”
“漂亮女人那，天生就有优势。她终于接近江问天了。不管她是什么目的，暂时不要触犯她。这女人来头太大，能不招惹最好。”
杜金平：“可他们粘在一处，我们就没有机会。再说她也是想得到那幅画，终究会跟我们争夺。”
“当然，如果阻碍我们的行动，那也顾不得了。总之是志在必得，不惜代价！”
杜金平：“明白了。”
“目前不要轻举妄动，只要盯紧了，掌握画的去向。我会实施第二套方案。”
杜金平：“第二套方案？”
“一开始，老山就设计了三套方案，虽然出现意外情况，大局依然在我们掌控之中。让别人先争，打得不可开交我们再出手。”
杜金平：“是，老板。”回头看见黄毛。
两人对望着。
黄毛哆嗦一下，转身就逃。
杜金平追上，拧住：“小子，找死！”
黄毛：“大哥，求你放过我，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杜金平：“你吓成这样，还说没听到？！就是只听到一个字也不能让你活命！”
黄毛：“饶命。大哥，你不会在这里杀人吧？你饶了我，你让我做什么全听你的。”
杜金平迅速转念，他应该没有听到几句，不能闹出太大动静。当地势力还能派点用场。“那好，我问你话，老实回答。有半句谎话，就别想活了。”
黄毛：“你问，我保证说真话。”
杜金平：“你究竟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