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林渊论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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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从林渊的眼里看出了无语，年轻女人解释道。

“国安局处理特殊事件时要求独自处理，以减少下层机构不必要的损伤，火灵如果有隐藏的未知手段的话，这些顶多达到士级甚至大部分都未曾觉醒的战士只会白白牺牲。”

林渊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这女人傻，而是官方的规定啊！

加入体制的确福利多多，但是条条框框也确实不少，这就是林渊为什么始终没有加入官方机构的原因之一。

按照觉醒者觉醒次数的划分，初次觉醒为士，二次觉醒乃将，三次觉醒称尊，四次觉醒奉君，五次觉醒入圣，但是六次、七次觉醒的人似乎都有过，但至今没有人进入那传说中的境界登神而上，仿佛那遗迹里划分境界的石板在开玩笑一般。

林渊猜测九乃至极之数，或许九次觉醒才能产生质变，但是这跟他的关系不大，因为他走的路数跟觉醒者根本不是一个体系，明明都能爆发媲美圣阶的攻击，身体素质却还是一个普通人。

这也是另一个林渊不愿意加入官方机构的原因，国安局圣阶的都不止一个两个，到时候看出他没有觉醒却天生有能力的情况怎么办？

他可不想被研究所带去切片。

目前基因潜能药剂不够用，连官方的特殊部队都不能人手一份，需要用贡献值兑换，一个可以不用潜能药剂获得能力的人所附带的价值有多大，林渊完全可以想象。

就在林渊沉思的时候，年轻女人又数次将火灵赶回原地。

“所以你同意了吗？”

林渊点点头，这个女人可能就是来找他的，提前打好关系肯定比交恶更好。

“你用念力制住他，我可以直接处理掉他。”

年轻女人点点头，她的能力很容易被认出，林渊知道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林渊见火灵被控在原地无能狂怒，立刻默念道。

【维念，真空囚笼！】

气浪疯狂涌动，很快就以火灵为中心形成了一方长七尺、宽七尺、髙七尺的真空区域，原本剧烈燃烧的火焰顿时蔫了下去，无精打采的缓缓跳动，没了之前的精气神。

按理说，没有了氧气，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火灵应该自动熄灭。

但是它存在着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特性，火灵本身的力量维持着火焰的不灭，虽然代价有亿点大。

林渊放了一个自己diy出来的小技能，随后就落到女子的身边。

他的念力水平不高，不用维力的情况下，浮空消耗还是挺大的。

“他撑不了多久，等到火焰熄灭就会死去。”

年轻女子闻言松了口气，看着远处的火焰发呆，她的眼眸里有着火焰跳动，却没看出多少欣喜。

“基因潜能药剂的出现到底是福是祸呢？”

她突然间问出的一句话让林渊也沉默下来。

失控的人再也没有恢复理智的可能。

华国曾经在摸索阶段时无论是觉醒者还是歧路者都会招募，结果一位步入圣阶的歧路者失控，在市中心引发大乱，华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平复此乱。

最后那位失控的圣阶歧路者被活捉，封印能力送入了研究所。

但是以研究所只能也无法恢复他的理智，最后给失控的歧路者宣判了死刑。

觉醒者与歧路者的最官方划分方式便是——有几率失控的能力持有者为歧路者，不会失控的能力拥有者为觉醒者。

从此华国的官方机构只有觉醒者，歧路者最多拥有雇佣者的身份，并且被评判安全等级，随时有人关注，以免惨案再次发生。

林渊之所以一直安安稳稳的开着万事屋没有被打扰，就是因为君安宁隐瞒了他“歧路者”的身份（未知能力一律视为歧路者），给了他普通觉醒者的权限。

“应该是福吧，毕竟获得了力量。”

林渊扶了扶礼帽，看着痛苦挣扎的火灵说道。

“无能无知者很幸福，平凡安稳的日子很令人向往。”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没有远强大于我们的外敌的基础上，建立在良好秩序的基础上。”

“如果有一天出现我们无法抵抗的敌人，再美好的人间也不过一念地狱。”

年轻女人将目光投向林渊，她棕褐色的眼眸上有着透明的薄膜，薄膜上方流光闪动，远在京都的国安局内，一大群人严肃地处理着从远方传来的数据。

“至少，基因潜能药剂给了我们选择的权利。”

“无论是选择不服下基因潜能药剂，当一个普通人平平凡凡的过完一生，还是选择服下基因潜能药剂，冒着可能失控成为怪物的风险保家卫国，那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这样的话一定会有一些人选择了成为强大，为未来可能出现的风险提供了保障，当黑夜来临时，必然会有少数的几人绽放光彩，守护着普通人平凡而又美好的一切。”

林渊的眼神悠远而绵长，仿佛看向了深远的未来，又仿佛透过深渊与魔鬼对视。

“如果没有基因潜能药剂那才可悲，大家都是普通人，都只能注定平凡而没有选择。”

“那么当强大而又无可匹敌的超凡出现时，我们同样不会再有选择的余地。”

“那时候，他们践踏我们普通人平凡幸福的生活，跟我们无意间践踏地上的虫豸又有什么区别呢？”

林渊淡淡的声音在远方京都的会议室里响起。

“有些重要的东西，我们可以选择不用，但一定不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