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名声开始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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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天时间，盛都的气氛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从前年轻女子聚会总是探讨诗词或风花雪月，年长一些的要么讨论城中趣事，要么谈论谁家的杰出孩儿。
现在一切都变了，无论年纪，女人们会面，总有人会问上一句，“你们知道香水吗？”
当朝宰相苏权的家中，苏幕柳在丫鬟的伺候下更衣，从她微微扬起的嘴角，便能看出其心情很是不错。
丫鬟春华一脸羡慕的说道，“小姐，你真的好香啊！”
刚沐浴完的苏幕柳心情愉快，“喜欢吗？”
春华连连点头，“喜欢！”
苏幕柳揶揄的说道，“那等你有心上人了，出嫁的时候我送你一瓶香水。”
春华撇了撇嘴，“我才不出嫁呢，就算出嫁也是陪着小姐你，当一个陪嫁丫鬟。”
苏幕柳脸色微红，“你这小妮子也不害臊！”
春华一脸无所谓，“这有什么，小姐你也到嫁人的年纪了，前些天我还听到老爷和夫人谈论你的婚事呢。”
听到此言，苏幕柳脸色有些发白，这年月女子嫁人全靠运气，若是嫁给一个......
不会的...不会的...
苏幕柳摇摇脑袋，似乎想把不好的想法甩出去，怀春少女，自然是期盼美好的爱情的。
另一边，陈青青晃动着裙摆，正在和她的闺中密友们显摆。
七八个女子闻着香水味十分陶醉，时不时说上两句追捧的话，让陈青青十分高兴。
当然，如果陈青青能听到她们内心的话，想必就笑不出来了。
王雪虽然嘴上说着追捧的话，其实内心对陈青青是十分不屑的，要不是其父是户部尚书，自己怎么可能和她做朋友？
看着陈青青像个花蝴蝶一般，王雪气的牙痒痒，这个臭女人，从哪里弄来的香囊，问了好几次她也不肯说。
而在紫禁城内，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此刻也像个小女孩一般，新奇的煽动着纤细的手掌，目光中满是欣喜。
“张氏，这香囊你是从哪得来的。”
张氏抿嘴轻笑，“是慕柳给我的，听说是什么西域来的，她一次买了许多，便给了我一些。”
“慕柳啊~”
皇后点了点头，对于宰相家这个才色双绝的女儿，她自然是知晓的。
将香水放置一边，皇后不动声色的说道，“说起来，慕柳也到出阁的年纪了吧？”
张氏立刻警惕了起来，“妾身也这么觉得，但夫君有些舍不得。”
“女子嘛，总归是要嫁人的，张氏，你看轩儿如何？”
要不是场合不对，张氏简直想翻白眼，整个盛都谁不知道六皇子飞鹰斗狗，暮宿花柳，也就你这个当娘的会觉得自己儿子优秀。
张氏不动声色的说道，“六皇子仪表堂堂，是极优秀的。”
见儿子被夸，皇后趁热打铁，“那不如把慕柳嫁给轩儿吧，你我两家本就是通家之好，现在儿女又能结为夫妻，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还佳话？我tui！
要不是顾忌眼前女子的身份，张氏真想啐她一口。
勉强一笑，张氏开口道，“这事我一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主，还得回家和夫君商量商量。”
皇后一脸可惜，“这样啊，那你回去可得和苏相好好说道说道。”
张氏点头，心里则下定了决心，回去就得和夫君说，打死也不能将女儿嫁给六皇子，那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陛下驾到！”
一声尖锐的嗓音传来，随后穿着一身龙袍的男子大步而入。
金天赐惊咦一声，“咦，张氏也在？”
张氏见皇帝来了，心中暗松一口气，赶忙道，“那陛下，皇后娘娘，妾身告退了。”
金天赐挥了挥手，等张氏走远，这才笑着说道，“梓辛，你这屋子里好浓的香味。”
皇后得意的说道，“是张氏送的礼物，名为香水，还有个可以净手的香皂，我准备稍后试试。”
听到此话金天赐若有所思。
皇后有些好奇，“陛下，怎么了？”
金天赐摇摇头，“没什么，对了，刚才你们在谈论什么？”
“张氏想把慕柳嫁给咱们轩儿呢，我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事。”
金天赐脸色一僵，定定的看向皇后，你是认真的？轩儿什么德行他再知道不过，哪家会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
也许贫苦家庭会有这种想法，妄想一步登天，但苏相家有权有势，根本不可能！
见金天赐奇怪的眼神，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陛下，怎么了？”
“没事，如果这婚事真成了，那倒是一件好事。”
皇后一脸赞同，像个少女般欢喜，“是吧，慕柳那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也周正，做轩儿的王妃正合适！”
金天赐表面赞许的点头，内心却在摇头。
梓辛从小锦衣玉食，八岁便和自己定了亲事，之后就没接触过外界，16岁入宫后，自己又把她保护的很好，所以也不懂什么心计，依然像个少女般纯洁。
也罢，这样的梓辛才是朕喜欢的。
与皇后温存了一会儿，金天赐出了善德宫。
看着昏暗的天色，金天赐开口道，“查清楚了吗？”
大太监张巨向前一步，低声说道，“陛下，这两日风靡全城的香水和香皂，正是从那风云会传出来的。”
风云会？
金天赐眼神一凝，“底细摸清楚了吗？”
张巨道，“坊间传闻那风云会帮主方浩，坐拥数百万两黄金，在西域购买了当地的货物回来售卖，不过臣调查后发现，方浩原籍天水，幼时随父逃荒来到了盛都，自小便在外城长大，根本就没去过西域。”
金天赐眉头微皱，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道，“这方浩绝不简单，就是不知是哪家的人！”
张巨试探道，“陛下是说...那件事？”
金天赐点头，“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这方浩为何敢大摇大摆的放在明面？仿佛生怕朕看不出来！他背后之人是什么意思？”
张巨微微躬身，“陛下，太子多才，不如参考一下太子殿下的意见。”
天家父子没有感情，相互忌惮。换做别的皇帝或太子，张巨绝不敢这么说，但当今这位太子实在是......
“这个家伙！哼！”
金天赐怒哼一声，想到太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后又无奈的叹息一声，“罢了，去明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