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窥视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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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魌有感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在漆黑的空间内,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
他听见有人说话:“爷,你看,这生死簿上,这人阳寿未尽,就给抓进这地方了,哎,牛头马面最近办事是越来越不上心了。”
魏魌看见黑暗中一处亮光,他循着光就望了过去。
魏魌仔细看了看那被称为爷的人,这面相,凶呀,这才是大凶之人的长相呀!
这长相放家门口可以镇鬼辟邪,带出去可以震慑妖魔鬼怪。
这相貌只怕除了那个叫什么“钟馗”的再无人能与其“媲美”了。
再看刚才那说话的人,那一脸的谄媚样儿,这不就是个长角的小妖吗?似是为了证明他就是个小妖,还真在腰上捆了个豹纹裙呢。
这场景怎么那么像电视里的阎王在处理公务的场景呢?
那叫爷的前面跪着两人,一人长着一张牛头脸,另一人侧是一张马面脸。牛头马面的中间站着一人,看上去有点眼熟,特别是那青布袍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眼熟。
魏魌一见着这牛头马面二人,更加确定这是地府了,看来自己是被那10个纸人给打死了呀!
这是来投胎转世来了呀?可自己不应该是牛头马面拘着来这地方吗?为什么自己在他们的上空漂浮着?
魏魌飘过去看了看那被叫为爷的人手上拿的生死簿时,那地下的几人也似看不见他一般。
原来这就是生死簿呀?这上面都是繁体字,不过好在他都认识,因为父亲给村里人办白事经常用到繁体字画符,所以大部分繁体字他都认识。
说到这个为什么用繁体字画符,这就有一定的历史渊源了,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现在很多人看不懂符纸上画的什么,就说那是鬼画桃符。
其实不然,那是一些很古老的文字,有些文字魏魌也不认识,不过他父亲还是认识那些符文的,从小父亲就教会他认识了很多繁体字,所以他能识得那些繁体字。
等到魏魌想要去翻生死簿的时候,他才霍然惊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自己离二人那么近,难道那二人看不见自己?
那叫爷的人和那小妖也看不见他?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那两人甚至都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只是被无视了?还是根本就无法看见他?
还有自己为什么是飘着的?
魏魌正这样想着,却见那被人叫做爷的人,一撩黑袍,带起一阵阴风。
那人站了起来,离开了座位。
走到被那牛头马面押着的人面前,仔细打量着那人,然后开口道:“地府从来不收冤死鬼,不过,看你这样子不是冤死的,你这是被人故意打死的,你被打的不冤。该打!该打!阎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命格的人,看来我这辈子做阎王时间还是太短了呀。”
魏魌只觉得这阎王说话有点儿什么歧视,什么叫做被打死的不冤,这被打死的怎么就不一能是冤死的。魏魌表示没想通,只想反驳几句。
可一想还是要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人原则,于是他就静静地听着。
“不过……”那自称阎王的人沉吟着没有将话说完,而是围着这人转着,似是在仔细打量着他。
魏魌好奇的是那生死簿,这东西只听过,还是头一回见,自己要趁此机会看一看。
他走到刚才阎王坐的位置上,便看见那本生死簿,那封面上金光闪闪的三个字——生死薄,那字上的光芒有点儿刺眼。
魏魌好奇里面的内容,主要是他想看看自己在生死簿上的记录。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伸手就去翻那生死簿。
这一翻之下,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手居然穿过了书,而且他这会儿才注意到,原来自己的手就像透明的玻璃一样,自己也看不太清晰自己的手。
他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幕,他又去翻那生死簿,结果还是一样,他又改用双手去拿生死簿,结果他的两只手都穿过了书本。
最诡异的是,他自己的手还可以穿过自己的手。
这不骇人听闻了嘛!简直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反复尝试,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他气得一掌就朝桌子上拍了过去。
但是,他的手是穿过了桌子,自己差点一个踉跄就跌倒了,还好他是飘着的,脚没着地的,是摔不倒的。
不过,也就是这一下,让他发现了一个可以打开生死簿的方法。
他发现自己一掌拍过去产生的风居然将生死簿吹起来了一点。
于是,他想,那生死簿得纸张是不是可以吹翻过去?
这样想着,嘴上也就开始行动了,他用力一吹。
果然,在这房间内居然生出一阵阴风来,这一阵风居然将那本生死簿给翻开了,魏魌一阵狂喜。
他将生死簿用吹风的方式一页一页的翻开,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发现自己的名字后面居然是“不详”两个字!
他又看看别人的名字后面都有详细的出生日期、死亡时间以及死亡原因,为什么自己的名字后面是“不详”呢?
这是代表什么意思?年龄不详?生死不详?这生死簿上的人也有特殊的?
魏魌翻动生死簿的时候,那头上长着一对角的小妖,早已被这生死薄的翻页声给吸引了过去。
这小妖觉得很是奇怪,这阎罗殿里面什么时候会有无缘无故生出阴风的?
他在这阎罗殿里当值了这久,还是头一次见到,所以他一直盯着那被风吹翻动着的生死簿。脸上则是一脸的疑惑。
阎王也是围着那人转了几圈后,发现了不对劲儿来。
阎王见那人的表情木讷,似是三魂七魄只拘了一魂过来一样。
他伸手就去摸那人的额头。
瞬间确定了什么,阎王对牛头马面大声问道:“牛头、马面,这人是怎么来的地府?”
牛头马面,对视了一眼,牛头老老实实地回道:“爷,我们也是刚出地府就遇见了他。”
阎王闻言,只觉得问题有点棘手,便再次问道:“谁让你们俩去拘的人?”
牛头马面这会儿面面相觑的同时,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阎王不该问这样的问题一样。
二人却迟迟又不肯回答。
阎王怒喝:“还不快说!”
马面这才唯唯诺诺道:“爷,不是您到殿外和我们说的吗?您说,让我们去拘一个叫魏魌的人的魂魄来。”
牛头接着说道:“是呀,今天本来不是我们去拘人,是黑白无常去,不过爷您的吩咐我们不能不听呀,所以我们两领了命就去人间拘人。我们刚走出没多远,就在我们快要出地府的时候,就遇见一个孤魂野鬼,我们上前去问他为何游荡在地府门口,他也不言语,我们再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叫魏魌,我们再三确认是您刚才让我们拘的人,我们才带了进来的。”
二人刚将这话说完,阎王幽深的眸子一转 。
突然道:“我们上当了,肯定是姜子牙那老东西,肯定是他。他又来我这地方想干什么?将这人给我押去地牢,永不放出来。”
他一边气急败坏地说着,一边指着那被牛头马面拘在中间的那人。
魏魌在阎王怒喝牛头马面还不快说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边了,他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了,原来那被牛头马面拘着的人是自己?
他仔细端详了那人,这才发现,刚才自己怎么觉得那青布衫眼熟的原因,原来那人真的就是自己,只是已经被那10个纸人打的自己爹娘都不认识自己了。
那眼睛浮肿的就像是在眼皮里面塞了两个电灯泡,总之眼睛像奥特曼。
那鼻子下方还有血迹,那鼻骨好像都被打断了,还有嘴巴被打得下嘴唇似香肠了。
哎!这尊容,着实是没法看呀!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舍弃了这身皮囊,这一身皮囊也太难看了,那眼睛都被打的只能从一条缝隙中看见一点点黑眼珠子了。
也正是如此,阎王观察了很久才发现这人不对劲儿,这魂儿不对劲儿。
牛头马面听了阎王的话,直接转身就准备将那人押出去时。
突然,阎罗殿里阴风乍起。
魏魌只感觉自己被那阴风吹得飘起来打转转,他一阵头晕脑胀。
朦胧中听见有人喊道:“痴儿,还不快醒!”
魏魌感觉那人是在叫自己,但是这阴风让他睁不开眼,他努力想睁开眼,可那阴风却是越吹越大。
他眯了眼,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最后只感觉那阴风速度极快的将自己一拽,便将自己拽出了那阴风的漩涡中心,他猛然开了眼睛。
可他睁开眼看见的是姜子牙那一脸的笑容,和那微微抖动的白胡子。
姜子牙见他睁开了眼睛,便问道:“终于醒了!”
魏魌开口问道:“我是在地府?”
姜子牙摇了摇头:“你刚才只是去窥视了生死薄,你窥视到了什么?”
魏魌感觉自己去地府这一趟,怎么好像是姜子牙设计的呀?他为什么要设计这么一处呢?
他感觉自己这回不拜姜子牙为师,不跟他学道术,只怕自己的小命就会丢在这里了,这姜子牙也太狠了呀。
魏魌看着一脸笑意的姜子牙,突然就觉得这老头儿的笑比那10个纸人的笑还瘆人,这绝对是只笑面虎呀!
为什么他看的电视剧里面的姜子牙是一位不苟言笑,正儿八经的智者,可这老头儿和自己心目中姜子牙的形象大相径庭呀。
姜子牙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便笑盈盈地道:“还想去地府看看?要不,我让那十大恶人再给你补补脑?”
闻言,魏魌被打的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终是睁开了筷子粗的缝隙来,他嘴唇都打着哆嗦道:“我,我,看到了,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名字的后面写着“不详”两个字,就再也没看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