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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不堪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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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礼秀和李老太太一直在田里割麦子,到天黑了才回家。本以为李大壮回家了能有口热乎饭吃,谁知道人家一回到家却倒头呼呼大睡。李老头每天回家就是给他的牛剁草,梳洗身上的毛发,从来不会下厨房的。

“秀儿,要不我来做饭。你帮去把鸡放出来喝点水。对了,猪草也没了,还要去菜园子里割点猪草回来。”李老太太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吩咐张礼秀道。

“哦!”虽然张礼秀在田里弓着背割麦子割了一天,腰都快断了。但是看李老太太忙的脚底起飞,她也不忍心拒绝。

来李家也有几个月了,她也想通了一些事情。虽然张一六很偏心张玉龙,外婆他们偏心二姨家。但是来到李家以后,她发现李家老两口也很偏心自己的儿子。她自始至终只是一个外人,她本来也只是一个外人。

李老汉话里话外只希望她能给李家生一个孙子,她很早就有了回家的念头。自从那一次李家三口人去亲戚家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夜晚外面的寒风呼呼的吹得房顶沙沙作响,她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到害怕,当时她就想要是在家里父母怎么也不舍得让自己单独在家里过夜。

那一晚她很想念自己的家,和家里的爸爸妈妈,弟弟和妹妹。她想回家,可是她兜里没有一分钱,就算是有钱她甚至不知道去哪里坐班车。她后悔当初那么固执不跟着外公和舅舅走了。

但是后悔也没有用,家里没有人知道她想回家。他们给了自己机会,是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过了年没两天李大壮就跟着师傅走了,张礼秀在李家就成了一个干活的机器。有时候半夜有人会去敲她的门,她特别害怕只能用椅子挡在后面大声询问。外面的人可能心虚又悄悄地走了,很多晚上她都会失眠。盼望着李大壮快点回家陪着自己,或者带自己离开这里。

终于有一天,李大壮的妈妈回娘家去给她的大哥过生日。本来李老头是跟着一起去的,不知道为啥李老头下午却回家了。可能是跟别人说他家的小牛晚上没人照顾吧,因为一直都是他亲自在照顾的。

李老太太的娘家距离李家有十几里的路,而那边的人生日宴安排在晚上。李老太太吃过晚饭肯定是没法回家的。也不知道李老头用什么方法说服了老太太让他一人提前回家。

李老头回来的时候张礼秀正在吃晚饭,张礼秀当然是不知道李老头会提前回来的。理所当然就没有准备他的晚饭,李老头当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张礼秀没有看他,只觉得那双眼睛盯得自己毛骨悚然。

她本来以为是自己多心,李老头出去去伺弄他的小牛。张礼秀好心地帮他煮了一碗面条。吃饭的时候李老头还不停地夸奖她手艺好,煮的面条都那么好吃。

那个时候也没有电视机,农村人吃完饭也没有啥娱乐活动。晚上看不见就点个煤油灯,为了节约用油他们吃了饭就老早进屋不再点灯。

张礼秀跟往常一样拿椅子挡在门后,早早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秀儿,你帮我看看我这油灯怎么点不燃呢?”李老头的声在门外响起。

“点不燃就不点了吧反正晚上没啥事,我已经睡了。”虽然张礼秀不知道李老头想干啥,但是她晚上也不想出门找麻烦。

“哎呀,不行啊。刚刚我看牛好像生病了,我得隔一会去看看。”李老头接着说。

听说牛生病了,张礼秀心里一惊。那可是花了李大壮所有的积蓄买的呢。用李老头的话说那条牛比买个娃娃都贵。她也不知道他们说的真假,但是也不能大意了。万一把牛养死了到时候李老头怪到她的头上,她怎么给李大壮交代。

于是她穿好衣服,摸索着去点燃屋里的煤油灯。天黑以后屋里不点灯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她把挡在门口的椅子挪开打开门准备往外走。

李老头却一个箭步闪进了屋,碰的一声把门关上用身子挡住了门口的路。

“李叔,你不是让我帮你点灯吗?”张礼秀一脸懵逼,不知道李老头想干啥。

“李叔的确是想让你帮我点灯,但是不是那个灯,是这里的灯。李老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李老头站在门口嬉皮笑脸的说,张礼秀一直只是把他当做长辈。却不知道他竟然生出了不好的心思。

“李叔,你是大壮哥的爸爸。我怎么也算大壮哥带回来的未婚妻,你今天站在这里就是不伦你知道吗?”张礼秀有些不知所措,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虽然李老头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但是她一个女孩子的力气怎么也比不过他。

“别给我提李大壮那小子,他是不是我亲儿子还不一定呢!说不定就是何泥巴那龟儿子的野种。”说完李老头像一头狮子一样扑向了张礼秀。她一个弱女子,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完事以后李老头满足地提起裤子说道:“这滋味比起那老婆子来说简直是美味多了。”

张礼秀刚刚一边哭一边挣扎,可是她怎么也挣扎不开李老头,最后她只有默默承受 默默哭泣。她没有理李老头,只是一直躺在那里流泪。

“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让你去见阎王。还要去杀你全家!”李老头摸了摸她的头威胁道。

“你不得好死!”张礼秀一边哭一边骂道。她不知道今后怎么去面对李大壮,只希望李大壮早点回来带着她离开这里。哪怕把她送回家也好。

“还有,我不准你死你也不准死。不然我就要李大壮那小子为你偿命。以后有机会我还得再尝尝你的滋味!”李老头说完抹抹嘴扬长而去。

那一夜张礼秀没有睡,她想了很多很多。虽然她也想过死,但是死了之后呢?不是坏人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她觉得自己应该想个办法逃出这里。唯一能带她离开的可能只有李大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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