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妖气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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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的,三生石在冥界的奈何桥旁边,她又没死,往哪儿见过啊?
虽说她是天师,可是,总不能为了验证京海城隍老王爷说的是真,还是假,让她强闯冥府吧?
就她这点本事的天师,真要闯进冥府,就算北太帝君放过她,冥府那十大阴帅联起手来,还是人家的地盘上,那她纯粹是找虐去了,都不用享受死亡的痛苦,直接被十大阴帅收入冥府,当亡魂了。
凌元子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她又没办法实话实说,她要是和墨家这些人说,她是听京海城隍老王爷说的,是不是得以为她神经不正常?
可她又不能违背隐山门的道规,撒谎骗人。
于是,凌元子只能不咸不淡地道:“听说的。”
听说的?听谁说的?
不言而喻啊!苏老太和墨家子孙自然以为,白染是听隐山观观主吉通子说的。
寂静了片刻,苏老太和墨恩奕对视了一眼。
苏老太才看向凌元子,说道:“染染,这事容我们商量一下,这样,你先去看看你外公吧。”
从孙媳妇变成儿媳妇,辈分不一样,的确得商量一下,凌元子煞是理解地道:“好!那我先去看我外公。”
苏老太让她最小的孙子墨子睿,送凌元子去看闫老爷子。
墨子睿虽然很想和白染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是,白染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墨子睿生怕苏老太会同意白染和他小叔墨林的婚事,迟迟没有动身。
苏老太见她其他的两个孙子故意将头偏向别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凌元子见状,走上前,抱了抱苏老太,道:“奶奶,离的也不远,我自己去吧。”
苏老太瞬间觉得白染和当年的秋倩真像,是那么的乖巧懂事,善解人意,不由得心头一暖。
随后,苏老太亲自给闫老爷子那边的一个护工打了电话,又嘱咐凌元子怎么走到后面的小楼。
凌元子也没嫌苏老太絮叨,耐心听完后,才发自肺腑地向苏老太道了声谢。
她这一声谢,是因为苏老太将她外公接到了墨家,照顾了二十年。
出了“赏梅园”,凌元子这才发现,难怪苏老太要和她讲怎么才能走到后面的小楼。
眼前,五六条小路,通往之处各不相同。
到了后面的小楼,一个三十多岁的护工站在院门口,凌元子瞧了一眼,看面相,这个护工是个憨厚老实的人。
护工微笑道:“是白染小姐吧?我姓刘,您喊我刘护工吧。”
凌元子点头道:“刘阿姨好。”
刘护工没想到凌元子会这么喊她,有些受宠若惊之后,顿觉眼前这个小丫头不仅长得好看,嘴还甜。
进了小院后,凌元子瞧着院子的左侧种了些花草,右侧种着诱人的小西红柿和黄瓜之类的时下蔬菜,在小楼的侧面,葡萄架上,挂着还没熟的紫色葡萄。
耳边传来刘护工的介绍,原来,她外公住的这幢小楼,是苏老太按照她外公原来居住的故居,还原而建的。
刘护工道:“我听苏董事长说,种的那些蔬菜水果,都是闫教授爱吃的,闫教授不喜欢从外面买回来的蔬菜水果,说是没有自家种的好吃。”
凌元子知道,刘护工口中的苏董事长,就是墨氏奶奶。
刘护工打开屋门后,没有预料中,其他护工趋炎附势的迎上来。
凌元子朝里一瞧,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围坐在一处,有说有笑的包着饺子,其乐融融。
她们见到凌元子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中年妇女只朝凌元子笑了笑,便继续闲聊着。
刘护工解释道:“平时大家都是各忙各的,今天是大暑,包素馅饺子,一会儿白染小姐留在这儿一起吃吧。”
凌元子瞧着屋内干净整洁,便知那三人不是偷懒耍滑之人。
凌元子猜测墨家奶奶给这些护工的工资肯定不低,不过,没有墨家人监视的情况下,这些护工还能如亲姐妹般相处,并将小楼内收拾的这么干净,足以说明刘护工很会管理和协调工作。
这时,一个身材微胖的女人,停下了擀饺子皮的动作,双手在围裙上一擦,“这就是闫教授的外孙女啊?哎呦呦,长得真俊。”
说着,她朝一侧指了指,“苏董事长没打电话前,小张就给闫教授洗澡去了,马上就洗完了。”
从面相上来看,这个中年妇女头尖额窄,双眉粗重,眉间有明显的三道悬针纹。
这就说明,中年妇女出身贫寒,做事缺乏条理性,自卑心较重,性格较为急躁,以至于积压了许多愁事,所以,经常皱眉叹气,导致刚四十来岁,眉间的悬针纹就特别明显。
不过,中年妇女的心却不坏。
刘护工又介绍道:“白染小姐,这是高护工,闫教授的一日三餐,都是她做的,手艺特别好。”
凌元子微微点了点头,问刘护工要了一杯水后,在客厅的一角坐下了。
这时,高护工粗着嗓门开口道:“这两年闫教授不像前些年,会哭会闹,越来越嗜睡了,尤其是最近,你们有没有发现,闫教授一天能睡二十个小时。”
闻言,刚举起水杯的凌元子,手一顿。
随后,刘护工拿起一个饺子皮,接话道:“苏董事长没少给闫教授找权威专家看,这不,说是明天约了一个专家,要带闫教授去看看呢。”
凌元子这才想起来,之前她说去她妈妈的墓地看看,墨家奶奶原本是说明天的,突然改到了后天,原来是这样!
“哎……我啊,天天盼着闫教授能长命百岁,要是能把闫教授治好,我们家那口子的带状疱疹,也不至于花那么多钱,都看不好了。”高护工叹了一声。
“京海市看病太贵了!”
“可不是嘛!前几天我儿子感冒了,在我们县,买个感冒颗粒喝了就能好,哎呀呀,去医院又是抽血,又是挂水的,花了一千多呢。”
“昨天小张还说呢,咱们哪怕辛苦点,累点,只要闫教授能好好的,咱们起码还能在这里工作不是?要是闫教授有点啥的,就咱们这年龄,你说能找个啥样的工作啊?吃苦受累倒是无所谓,主要是赚不到钱啊!”
刘护工拍了拍一脸惆怅的高护工,“高姐,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没办法啊!”
这时,从一侧走廊走出一个大汗淋漓的男人。
男人三十多岁,快步走到厨房,拿起碗,接了一碗凉水,咕咚咕咚喝下。
“这天真热啊。”说完,男人又接了一碗水。
刘护工走上前,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腕,道:“不能喝凉水啊!”
凌元子站起身,一瞧这俩人的面相,不用问了,是夫妻俩。
“我能去看我外公了吗?”凌元子问道。
刘护工回过头,忙是带着凌元子去闫老爷子的卧房。
卧房刚被推开的一瞬间,如丝的绿色妖气,萦绕而飞。
她外公不是疯了,而是妖气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