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又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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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鬼判开始在寒鸦国巡视后,岁其跟霍驹才回到了可穆罕的杂货铺。
可穆罕也是一夜没睡,一直在等着岁其跟霍驹出现。
岁其跟霍驹刚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始问了。在寒鸦国生活了这么多年,可穆罕也早就将自己当成了寒鸦国的一员了。
岁其把自己知道得一切,都告诉了可穆罕。可穆罕听后,也是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圣门城之前在象师选拔期间,萨蛮想要屠城的事,我也听说了。”可穆罕坐在椅子上,表情凝重:“没想到,圣门城的事情过了才一年多点,寒鸦国又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应该不至于。”岁其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没底。在彻底搞清楚召唤死亡骑士的人的意图前,谁都无法判断。
还是昨晚的那个旅店,可穆罕早就给岁其跟霍驹定好了房间。
两人走后,可穆罕也才去睡觉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岁其又往司衙跑了一趟,得知昨晚没有人被杀,才安心了些。
白天时候,岁其跟霍驹坐在可穆罕的杂货铺里。
可穆罕说自己有事,便出去了,从早上到中午,一直没有回来。
霍驹坐在炉子旁,翻烤着炉子里的红薯。
岁其则坐在杂货铺的柜台后面,翻看着自己带过来的几本书。尤其是那本写有死亡法咒的《启示咒》。
这本书,是岁其在杂货市场上,从二金牙那里花了五个银狮币买来的。二金牙当时不想卖,岁其死磨硬泡,愣是用五个银狮币买回来了。
其实一开始,二金牙想要十个金狮币,而岁其只想出两个金狮币。磨来磨去,最终以五个金狮币的价格成交了。
然而,买回来之后,岁其却没怎么看过。因为书中所写所画的,都是召唤类的,比较邪恶的法咒,岁其不太感兴趣。
岁其最喜欢看,也最喜欢研究的,都是医药类的。不管是法咒,还是药粉药丸的制作,岁其都近乎于痴迷。
自从拥有那本《怪医牯珞珞》之后,岁其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成为像牯珞珞那样伟大的医师。
岁其不知道牯珞珞是自学成才,还是有医师引教,总之在岁其的心里是神人一个。岁其一直觉得,自己没有牯珞珞那样的天赋。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没等来可穆罕,却等来了王宫里来的官员。来的,正是昨日奉国王命令,给岁其带来金示牌的那位官员。
“两位大人,国王想让我带两位去一个地方。”官员说话时表情严肃,冷漠,身体一直站得笔直。
岁其跟霍驹对视一眼,觉得没问题,便跟着这位官员走了。
从杂货铺里出来时,霍驹将两扇门都关上了。
“你说,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走在后面的霍驹小声问岁其:“每次一找一个准。”
岁其怕走在前面的官员听到,只是笑笑。一个国王要是连这点手段跟能力都没有,那王位就很难坐了。
雪桠的人能第一时间找到岁其跟霍驹,就说明她在王国里已经布开了自己的网。
出了杂货铺没走几步,那位官员便停在了一辆马车前。有一名兵卫牵着两匹拴在一起的马。
官员先上了马车,岁其跟霍驹跟在后面上去。本来就不大的马车,挤着三个人,实在很不舒服。尤其是霍驹的腿特别长,岁其又跟那位官员的膝盖碰在一起。
马车上地方太小,想要错开一点都没办法。
一路上,车上气氛太过尴尬了。没有人说话,也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尤其是那官员坐得笔直,板着脸,总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样子。岁其想搭点话,都不敢开口。
大概二十分钟后,马车终于停了。霍驹最先跳下车,岁其紧跟其后。最后,那位官员才在兵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岁其往四周看了看,马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马车旁边是一户院子,院门紧闭着。
门口处,有两个身穿铠甲的兵卫把守。
“就是这里了。”那官员指着旁边的院子,说了一声后,便转身又上了马车。
这官员并没有打算陪岁其跟霍驹进去。只带到地方,便任务完成了,看起来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岁其跟霍驹站在巷子里,眼睁睁看着官员坐着马车,一路驶出巷子,拐弯消失不见了。
转头看着院子,岁其不知道这院子里到底有什么,一个普通的院子,还要派守卫把守。
岁其跟霍驹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门口的守卫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并没有阻拦。
一进院子,岁其就觉察出不对劲了。因为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岁其转头看向霍驹,没有说任何话,霍驹就明白他的意思。
霍驹紧锁眉头,点点头:“一样,也有馥乌邪的味道。”
“这什么时候的事?”岁其转头问门口的守卫。
“回大人,是昨天夜里的。”其中一个守卫躬身行礼后回答道:“我等今天一早便接到命令,前来把守此处。”
岁其今天早上在司衙问过了,主法司言之凿凿地说过,昨夜没有人被砍去头颅杀害。还说,一旦有相似的案子出现,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岁其的。
难道主法司在刻意对岁其隐瞒?还是国王隐瞒了,连主法司都不知道?
岁其跟霍驹决定先进屋查看。一想到又要看那血淋淋的场景,岁其的胃里不觉开始翻江倒海的。中午的时候吃了两个红薯,这会已经开始在胃里折腾了,
院子很小,只有两间屋子。两间屋子的门也都紧闭着,院子里都能闻到这么重的血腥味。
岁其推开主屋的门,一眼便看见躺在地上的男子。不过,让岁其意外的是,男子并没有被割去头颅。他双目紧闭,眼窝深陷,脸上都是脓包。
一看男子的样子,岁其立马将准备进屋的霍驹推了出去。
“可能是瘟病。”岁其把霍驹推到院子里:“你去院子外面等着,我一个人查看就好。”
岁其也算是明白了,那官员为什么将岁其跟霍驹送到院子外面后,连忙走了。他知道这院子里面有瘟病,怕感染上自己,所以才跑得那么匆忙。
“我已经得过一次了,应该不会再被感染了吧?”霍驹站在院子里,看着岁其说道。
岁其不想霍驹再冒险:“你去外面等着,保险一点。我有鬼王体质,还得了鬼门中的神力,不会感染,你放心。”
听到岁其这么说,眼见岁其这么坚持,霍驹便也听他的话,出了院门,在院子外面等。他知道岁其不会被感染,所以也不太担心。
见霍驹出去了,岁其才安心,又重新进了屋子。
屋子里总共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床上的男子大概五十多岁,地上的最多二十。看起来,应该是父子。两个人的脸上,脖子上,身上都是脓包,应该是瘟病死得,错不了。
唯一奇怪的是,两个人的双臂都被砍去了。所以,地上,床上才会有大量的血。
这就奇怪了,之前发现的,都是被砍去了头颅。而这两人,都是被砍去了双臂。
既然已经因瘟病死了,为什么还要砍去双臂呢?岁其是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霍驹在进院子的时候,说闻到了馥乌邪的味道。
岁其在两人身上找了找,果然发现两人身上都有馥乌邪。这难道又是有人搞得某种献祭?
献祭给谁?瘟神吗?
一想到瘟神又带着瘟鼠祸害人,岁其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次没有直接打死瘟鼠,岁其太后悔了。他也没想到,被地狱猎犬扯进地狱里的瘟鼠,竟能被瘟神直接从地狱里救了去。
这次,岁其再抓到瘟鼠,一定直接打死,绝对不给它再生还的机会。就算瘟神要报复岁其,岁其也认了。大不了自己的一条命,给了瘟神便是。
如果瘟鼠继续留在人间,为祸四方,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呢。
岁其在屋子里四处翻找,也是一样,失去的双臂怎么都找不到。几乎翻遍了屋子的各个角落,大小家具,连房顶的椽缝都找了。
而且,就只有屋子里有血迹,屋子外面一点都没有。
既然这两个男子身上都装着馥乌邪,也都是身体的一部分不见了。那岁其几乎可以肯定,他们也是被献祭了。只不过死亡的方式不同,这两人是瘟病死亡的。
岁其扯开男子胸口的衣服,果然,左肩胛处有一个法阵。只不过,跟召唤死亡骑士的法阵不一样。
这个法阵,是四个尖角拼在一起,中间一个小圆。四个尖角中,各画着一个咒符。
两个男子的左肩胛处,都有一模一样的法阵。
果然又是某种献祭。看似两种不同的献祭,却是有着很多的共通之处。死亡,馥乌邪,左肩胛处的法阵,身体丢失一部分。岁其怀疑,这会不会又是某种召唤类的法咒,就像召唤死亡骑士一样。
见这屋子里没有别的可疑之处,岁其便去了另一间屋子。
旁边这间是厨房,案板上还有切碎的白菜。掀开锅盖,岁其看到锅里的面条被烧干,变得焦黑。
看来,两人的瘟病得的突然,死得也突然。锅里本来在煮面条的,结果顾不上管,锅里水都烧干了。估计一直到锅底的柴火烧尽,火灭了才停。
岁其出了院子。在路上,把自己检查发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霍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