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杀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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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凯瓦走后,岁其跟霍驹继续睡觉。可经过这么一折腾,岁其睡意全无。睁着眼睛,一会看看屋顶,一会看看窗外,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刚睡着没多久,就听到霍驹在敲门,声音很急促。还不待岁其起身开门,他便推门进来了。
岁其看到门口站着的,不光有霍驹,还有可穆罕。而外面的天,还黑麻麻的。
天还没亮,可穆罕就找过来了。岁其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啥事了。
“出事了。”还不待岁其开口问,霍驹便率先说道:“昨晚又有人被杀。”
岁其一听,立马穿鞋出门。
在路上,岁其听可穆罕大概讲了一下。其实,他也知道的不多。
差不多半个小时前,有线人来报可穆罕,南二街上有一家人被杀。现场惨烈,如屠宰场一般。
听这死法,还有杀人的手段,似乎跟之前所传的被吸干血的少女,手法不一样。
难道,不是同一个凶手?
岁其跟霍驹骑着青马辛识,可穆罕骑着自己的马,很快便来到了案发地。
这是一户普通的院子,修建虽然算不得富贵,但看得出来,应该生活不错。
发现死者的人已经报官了,所以门外有守卫把守。可穆罕打过招呼后,便放几人进去了。
院子里屋舍紧凑,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看这样子,应该是个体面人家。
东屋是主屋,修建得也最是宽大,别致的。
岁其一推开门,迎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简直让人难以呼吸。
地上,桌椅上,都溅满了血迹。床上最多,一滩一滩的。血溅得墙上,窗户上都是。
床上有一男一女,都被割去了头颅。身子都在,一个躺着,一个斜靠着墙。唯独头颅不见了。
看不清年纪,不过看着双手上的皮肤,岁其猜测应该最多四十岁左右了。
三个人又转了其它几个屋子,都是一样。一家四口,所有人都是被割去了头颅。身子都在,头颅都不见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岁其几人,连同守卫在房子各个角落,屋前屋后都找了,包括院子外面的园子都找了,就是不见四人的头颅。
而且,血迹也只有屋子里有,其它地方一点血迹都没有。
看样子,头颅并没有被拿出屋子。可是,屋子里翻遍了,连老鼠洞都没放过,就是找不到。这几个头颅,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岁其跟霍驹望着血淋淋的屋子发呆时,国王派人来了。
来的是一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两个身穿铠甲的兵卫。
穿官服男子手中端着一个木盘,里面放着一个黄金打造的牌子。上面刻着一只金鸦,这是寒鸦国的图标。下面还押着一封信,信封上没有任何标识。
“哪位是岁其?”穿官服的男子一脸严肃,身体站得笔直。
“我是。”岁其看着这架势,心里都有点胆怯。
“国王赐你金示牌一枚,凭此金示牌,可以出入王城任何地方,要求任何人配合。必要时候,还可以调集王城的军队。”
穿官服的男子说完,将木盘递到岁其面前。
岁其刚伸手要去拿时,却被呵斥了一顿:“跪下接王示。”
岁其能看得出,男子严肃的脸上,满是不悦。他连忙跪下,身后的霍驹跟可穆罕也跟着跪下了。
接过金示牌后,岁其有些懵了,不知道该站起来,还是继续跪着。有些无助的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可穆罕跟霍驹。
“还有这封信,是国王让我交给你的。”穿官服的男子冷声继续说道。
岁其连忙转过头,又将信接了过来。
一直等到穿官服的男子带着两名穿铠甲的兵卫走后,岁其才敢起身。
平常没见过什么大角色的人,岁其都不注意这些规矩。看来以后,还是得注意了。就算雪桠不介意,但她国王的身份在那里呢,岁其不能忽略。
岁其连忙打开信,跟霍驹,李金昌几人看了起来。
信中内容非常简单:“王城近日杀事不断,人心慌乱,闲言四散。我无法亲查,还望帮忙,感激不尽。”
看来,雪桠是知道王城近来发生的各起杀事的。不过,身为国王的她,没办法亲自出面查。而刚登王位的她,根基不稳,身边也缺少得力又信任的人。所以,一听到岁其几人来寒鸦国后,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请他们帮忙。
一来,雪桠自觉岁其有那个能力。二来,岁其几人非寒鸦国的官员,不涉及权势斗争,官场纷争。最重要的一点是,雪桠相信岁其,完全信任岁其。
雪桠都开口请求帮忙了,岁其当然答应了。其实,就算雪桠不开口,岁其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有了雪桠给的金示牌,调查起来就更方便了。
岁其将金示牌拿在手里,反复看,反复摸,真的是纯金的。
霍驹跟可穆罕也忍不住拿过去,看了又看,掂了又掂。
可穆罕在寒鸦国十年,也算半个寒鸦国人了,而且如今又是风暴城的城主。可是寒鸦国的金示牌,他连见都没见过。岁其一来,就得一块金示牌,真算面子十足了。
案发现场找不到头颅,一番搜索无果后,岁其只得命守卫继续寻找。
就在准备离开时,霍驹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有没有闻到,有一股很重的味道。”
“血腥味,隔着一整个院子都能闻到。”可穆罕不想打击霍驹,可他这话实在说得有点多余。
“不是不是,是一种类似于药草的味道。”霍驹又轻吸几下,皱着眉头,一边想一边说道:“闻着有点苦涩,又有点腥臭,还带点橘子皮的味道。”
霍驹自从时不时跑到山林里跟动物们一块生活后,鼻息跟动物一样,也变得越来越灵敏了。而且自从他拿过正义神卡凯瓦的正义之剑后,各方面的特征更加明显了。只是霍驹暂时还没发现。能在这么浓的血腥味中,分辨出一点药草的味道,这就是证明。
可是,刚刚岁其在寻找头颅时,把整个屋子都翻遍了,也没看到有药草或者药粉之类的东西。
霍驹一边闻,一边慢慢在屋子里移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床上无头尸的身上。
霍驹伸手在男子的衣服上摸了摸,最终在腰带处摸出一束药草。
岁其看了一眼,便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馥乌邪,一种专门用来施邪恶的黑术法的药草。”一看到这支馥乌邪,岁其就知道这起屠杀没有那么简单。
有人想在寒鸦国施某种邪恶的术法,屠杀,割人头,只是献祭。而且如此邪恶的术法,若真的施术成功,那岁其真的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
如果真的是为了施术,那肯定不单单只有一支馥乌邪。
岁其扯开男子的衣服,果然左肩胛处,画有一个法阵。十字,四边四个弯月状图案。中间是一个斜四方形,被十字分成四份,里面画个四个咒符。
看了半天,岁其也没认出来这是哪种术法的法阵。于是,便找来了纸跟笔,照着画了下来。
霍驹跟可穆罕在死亡的其他三个人身上,也找到了这种馥乌邪。而且每个人的左肩胛处,也都画有同样的法阵。
“看来,有人想在寒鸦国做一场大的祭法啊!”出了院门后,可穆罕转头望着站满守卫的院子。他虽然不懂施术施法这些,不过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了。
“那现在怎么办?”霍驹着急地问道:“被吸干血的杀案还没开始查呢,又出现了一种新的杀人方法。”
岁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想了想说道:“吸人血的凶手,跟这起杀案,应该不是同一人所为。”
“吸人血的一个月出现一次,本月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岁其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霍驹跟可穆罕:“这个要严重的多,这是献祭。黑术法一旦施术成功,那死得可就不是一两个人了。”
其实,霍驹跟可穆罕也能想到这些。可关键是,就算要调查,他们两个是毫无头绪,不知道要从何查起。
两个人都看着岁其,既然岁其拿着国王的金示牌了,那他们也自然听岁其的。其实,就算没有金示牌,两人也是听岁其的。
“你的杂货铺里有术法之类的古书,对吧?”岁其抬头看着可穆罕问道。
可穆罕点点头:“不多,也就十几本。都是狗三送的,我自己看不懂,又卖不出去,一直放在店里没动过。”
“你回去之后,把所有的书都翻一遍。一页一页找,千万别漏了,看有没有这种咒符的法阵,相似的也行。”岁其说着,把画有法阵的纸条递到可穆罕面前。
“行,没问题。”可穆罕仔细看了看岁其手画的法阵,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岁其直接把画着法阵的纸条给了可穆罕:“你把这个寄给狗三,让他也帮忙查找一下。狗三收集的古书多,我听说去鹰枭城时,还带去了好多。”
可穆罕点头答应了。
岁其跟霍驹也没过多耽误,出了城后,召唤来了穹雕,坐着一路回了圣门城。岁其想在自己收集的古书中找一找,看有没有这种法阵。
岁其的马辛识,就先留在寒鸦国,由可穆罕暂时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