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温良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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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其在霍驹跟李金昌的逼问下,最终还是把自己寻找正义之剑,以及卡凯瓦的肉身有可能已经被烧成了灰烬的事,都招了。
说实在的,岁其本不想让霍驹参与进来的,可霍驹说什么不肯,非要跟岁其一起调查。
睡了一觉后,第二天一早,在吃过李金昌做的早饭后,霍驹跟岁其便坐着穹雕,又返回了连闾山。
岁其原本打算在出门前,让霍驹跟青马辛识交流交流,看能不能在马儿那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出门的时候岁其忘了,一直到穹雕落在连闾山上时,岁其才想起来。
连闾山虽然不是很大,但由于满山积雪,山体都被冻实了。要爬上爬下都很艰难,找东西就更麻烦了。
所以,岁其跟霍驹两个人没有从穹雕上下来。他们坐在穹雕上,让穹雕沿着山体低空飞行。
连闾山满山白雪,没有一点杂草,只有零零星星,不多的几棵光秃秃的树。如果有剑落在山体某个地方,应该是一眼就能看到的。
更何况,此时太阳已经照着大半个山。阳光打在剑上,一定会有反光的。
前天晚上,因为夜黑,岁其忽略了很正常。今天阳光如此之好,整个连闾山上亮堂堂的。岁其相信,只要正义之剑还在连闾山上,就一定能找到。
穹雕很听霍驹的话,一直掠着树顶飞行。因为连闾山上的树都不高,所以,穹雕距离地面也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
岁其跟霍驹趴在穹雕的脖子两边,紧紧抓着穹雕的羽毛。
山上的一切,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然而,穹雕绕着整座山,飞了有十来遍。山上每一处,不管是山顶,山腰还是山脚,也都飞到了。然而,连半点剑的影子都没有。
“鬼吏说得话靠谱吗?”寻了这么多遍,一点踪迹都没有,霍驹都有些怀疑了。
岁其心里也疑惑:“会不会剑掉在山上,被别人捡走了?”
“也有可能。”霍驹跟岁其坐在山头上,望着漫山白茫茫一片:“不过,那可是神剑,一般人应该拿不走吧!”
岁其点点头,霍驹说得有道理。正义之剑可是神器,哪能说捡走就捡走呢!
穹雕绕着连闾山,在半空中盘旋。岁其跟霍驹穿着毡皮袄子坐在山顶,想着要怎么才能找到正义之剑。
想来想去,岁其能想到的,就只剩一个办法了。回家,把青马辛识请过来。说不定,这马真的能帮岁其找到正义之剑。
白跑一趟的两人,坐着穹雕又返回了圣门城。
此时,已接近傍晚,刚好赶上晚饭。
吃过晚饭后,岁其跟霍驹来到院子后面的马厩。李金昌抱着小羊羔,也跟着一块来了。
霍驹一个人进了马厩,试图与青马辛识交流。岁其跟李金昌等在外面,静静地看着,满心期待。
岁其看着霍驹站在马槽前,低着头,跟辛识的头凑到一起。经过几分钟的交流后,霍驹走出马厩。
“怎么样?”岁其迫不及待地问道。
霍驹苦苦一笑,无奈地摇摇头:“他不但不肯跟我交流,还用难听的话骂我。我感觉他本质上,应该说是思想上,不像个动物,更像个人。”
肯定是受到正义之剑的影响,大脑发生改变了。
“既然不肯说,就带他去一趟连闾山。”
岁其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正义之剑。虽然神界的事情,岁其本不该参与,也没有那个能力参与。但是,既然遇上了神力尽失的卡凯瓦,或许就是命运使然。
更何况,卡凯瓦是在岁其的院子里失踪的,如今又可能肉身被烧,岁其感觉自己逃不开这个责任。
一旦找到正义之剑,不管能不能救回卡凯瓦。自此之后,神界的事情天神们自己解决,岁其再也不参与了。
休息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岁其便要骑着辛识去寒鸦国的连闾山。这一路,若要骑马去,最快也要六七天的路程。
因为路上时间太长,所以李金昌备了许多干粮。水只带了两壶,还灌了一壶酒。寒鸦国天气寒冷,喝点酒能暖身。
岁其本打算一个人去的,因为这一路时间确实太长了,没必要让霍驹也跟着受罪。
霍驹不肯,非要跟着岁其一起。
岁其同霍驹商量着,要不自己先走,等快到寒鸦国时,霍驹再坐着穹雕回来。
霍驹依旧不肯,一定要两个人一起走,说路上有个照应。
没办法,岁其只好同意跟霍驹一道去寒鸦国。
因为在圣门城里,没有人能给马掌钉防滑钉,所以霍驹只得跟岁其坐一匹马。一旦到寒鸦国的地界,到处冰天雪地的,没有防滑钉,马太容易摔倒,走都困难,跑就根本不可能了。
青马辛识带着两个人,在城内时,速度很缓慢。城内人多,来来往往的,不好避让,基本上是快走的样子。
出了城之后,辛识的速度立马提上去了。虽然城外主路上有人,但辛识都能很好地避让开来。
跑出城外后,大概跑了六七公里的样子,周边的村子少了,路上也基本看不到行人了。
猛地一下,辛识的速度突然提了,快了四五倍都不止。坐在马上,岁其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视线之内,两边的一切风景,都只剩模糊的影子了。
岁其没想到,辛识居然能跑这么快,简直跟飞一样。看来,正义之剑影响的,不止是辛识的大脑,还有他的四肢,或者身体结构。不然,一匹马怎么可能跑这么快呢。
一路上,辛识根本没有休息,一路如飞一般。一直到临近寒鸦国的地界,路上又出现行人后,他才放慢了速度。
从出了圣门城,一直到跑进寒鸦国的地界,都是青马辛识自己在跑。岁其跟霍驹坐在马背上,全程都在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控制马跑得方向了。
更何况,辛识在以最快速度跑时,岁其跟霍驹能看到的路上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他们连路都看不清,更别提判断寒鸦国的方向了。
因为在马上颠簸了一天,两人实在难受,便先进城,寻了一家旅店住下。准备歇息一晚,明天再去连闾山。
从东门进去,便是王城的主街道了。两人牵着马,在街道上边走边逛。岁其的两条腿到现在是酥的,麻的,软的。
寒鸦国国城里有一家酒楼,叫温良楼。在整个寒鸦国,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了。
在温良楼里,吃饭,喝酒,住宿,看表演,一应俱全。
在寒鸦国,关于温良楼,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进去是良人,出来是温柔人。
这是因为在温良楼,还有一项服务,妙龄女子专为有钱男士提供的服务。在寒鸦国里,多少王公贵子,文才良人,一旦进了温良楼的温柔乡,便彻底无法自拔。
当然,岁其跟霍驹刚住进去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只看到这酒楼气派,也热闹,而且里面女子个顶个地漂亮,便决定在这里住一晚。
两个人,两间住宿,两个服侍的女子,一晚一共两个金鸦币。吃饭喝酒,以及其它的服务另付费。
掏钱后,岁其在霍驹跟前偷偷抱怨:“高档的地方果然是贵。平常旅店住一晚,最多十个铜鸦币,这直接贵了一千倍。”
在一楼厅堂吃饭的时候,正后方舞台上有歌舞表演。女子各个衣着清凉,妆容精致。听歌看舞,也算是十分热闹,吃饭也尽兴。
不过,岁其总感觉舞台上人太多了。小小一个舞台,挤着将近二十个人,显得熙熙攘攘的。
岁其跟霍驹点了一个烤羊腿,两碗汤面。就这一顿饭,花了他们十个银鸦币。羊腿烤得太老,都已经有些干了。面也是寡淡无味,实在不值这个价。
两人不明白,饭菜做得这么难吃的酒楼,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厅堂里坐得满满的,还有来的晚了,站在一旁等待的。
就除了修建气派点,有歌舞表演之外,岁其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优点。
吃饭的间隙,岁其听着旁边两男子谈话。
“听说令妹过几天也要出嫁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说道。
与中年男子同桌的,是一位二十多岁,身体十分单薄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长叹一口气:“能不赶紧嫁吗?是匆匆许了人家,赶紧嫁出去。”
中年男子也摇摇头:“听说,前天又死了一个,跟之前的一模一样。”
“就是因为这样,才匆匆让妹妹嫁了。”年轻男子说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死的,可都是未出嫁的妙龄女子。还有谁,敢把这个年纪的女子留在家里。”
“要我说。”中年男子压低声音,凑到年轻男子耳边:“我们这位新国王或许有问题。自从她登位后,每个月出现一个。之前,从未有过。”
“别乱说,别乱说。”年轻男子惊恐地往四周看了看,警惕地阻止道。
岁其跟霍驹相视一眼,准备提着酒壶去邻桌聊聊,顺带套套话。
就在这时,歌舞表演停了。邻桌的两个男子立马放下筷子,往舞台方向走去。
岁其这才发现,周围所有的人,都停了筷子,都往舞台上挤。还坐在厅堂里吃饭的,就只有霍驹跟岁其了。
两人被这一幕整懵了,难道这是温良楼的什么规矩?歌舞一停,就不吃饭了?
岁其跟霍驹坐着没动,静静地看着跑上舞台的众人。没人回来继续吃饭,而是一人领着一个女子去了宿房。
直到这时,两人才知道这温良楼的生意为啥这么火爆,价钱为啥这么高了。也知道这两个金鸦币里,包含的两个服侍的女子,服侍的究竟是哪一方面了。岁其原本以为,所谓的服侍是端茶送水呢。
就在这时,酒楼老板娘注意到了坐在座位上不动的岁其跟霍驹,步伐妖娆地走过来:“咋的,两位小帅哥没有中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