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病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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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说娥娘的身子状况吧，毕竟我都没怎么关心过她。”
许辰的脸庞皱成一团。不让合离，又无法面对！
精神上都接受不了，何况是身躯？
“她的病是在我肚子里落下来的。那时候我去寺里还愿，路上被一群人冒犯，虽无大碍，但腹部遭到了轻创。”
秦月荣也不忌讳，直接说出当年的事情。
“然后你就不能生养了？只能允许岳丈纳妾？为了面子，你对外宣称是你劝他纳妾的，可我来赵家之后就听两个姐夫议论说。你是被迫同意他纳妾。因为胡彩衣未婚先孕。”
许辰嘴巴张大，满脸同情。
没想到她曾被一群男人……
秦月荣一怔，看了眼许辰，疑惑的拧眉。
“谁说老娘不能生！凭老娘的体格，再生七个八个也不难！只是身为习武之人，也是半个大夫，深知过度生养，只会破坏根基！嗯？你什么意思？在想什么？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秦月荣好像明白了什么，忽然俏脸羞红，咬牙切齿的喝道：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也别多想，我没有被他们得逞！就是不小心被踢了肚子。生娥娘之时也出奇的顺。只是她和一般孩子不同，不哭不闹，数息之后就闭了气，经验丰富的稳婆扎了好几针，才苏醒。”
许辰顿时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啊。
“那她，到底是什么部位没长好？”
先天的病根怕是难以痊愈！
娥娘的虚症和那我那一世，不一样？
在秦月荣肚子里就被踹残了？
“大夫说她的身躯如同漏斗，一边进补，营养之气一边流逝。血气有先天坏死之兆。”
秦月荣冷着脸倒了一杯茶，推向许辰。
那茶杯距离许辰很远。
这强势病何其严重！
她手臂长，推到许辰面前轻而易举。
为了面子，因为许辰又冲撞了她，偏不！
许辰摸了摸额头。
“这症状，怎么跟我……听起来很耳熟啊。应该叫败血症。”
“难道你也得过此病？”
许辰掩饰的很快，秦月荣还是抓住了重点。
又见许辰活的挺正常，天天吃花酒都没死，她就压抑不住眼底的喜色了。
娥娘也有希望好起来？
“一个亲戚得过，没几年就死翘翘了。”
这也不算撒谎，他都因为败血症而死过一次了。
那时候已经能攻克了，奈何他七岁的时候得过大病，落下了一个先天不足！
再加上败血症，两大虚症缠身，就没能扛到最后。
这也是身为钻石王老五，他不结婚的原因。
和女朋友开心，只要有所克制，就不会力不从心，只是命不长。
既然不能一生一世，何苦要一纸契约？
他最大的遗憾也是没有孩子！
一看到殷哥儿和妍姐儿，就喜爱的不行！
特别是年过三十，孩子对许辰的吸引力，远超顶级美女！
“看来娥娘没指望了！”
秦月荣顿时就被深深打击到。
差点落泪。
很快，她又不甘心的冷声道：“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娥娘！我的女儿，生死有我来定！”
“是啊，也未必治不好！”
如果赵娇娥没有其他的虚症，仅是一个败血症，多补充维生素……姑且叫“维生素丙”吧，她就一定能好起来！
“你有办法？”
所谓病急乱投医。
秦月荣又是个非常绝望的娘亲！
于是就忘了忘了许辰不靠谱！
“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许辰犹豫了一下，含糊其辞。
“上午，嗯，明天上午你先去请个大夫来！让我先确定一些猜想。”
“王忠不行么？他可是治了娥娘十多年！没有他，娥娘早就……”
正说着，秦月荣眼眸一凝，脸庞阴沉的不像话！
许辰话里有话，她听出来了。
许辰浑身不自在，只能抬头轻笑。
“十多年都治不好，是不是该换个人了？我的建议有问题？还是你的思维被固化？”
“你入们之前，娥娘虚症缠身，但也行动自如！王忠也说她可以在三十岁之前维持那个状态。甚至有极小的几率生儿育女。可偏偏就一病不起。这里面有蹊跷？”
秦月荣缓缓低头，抿了口茶，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这番话。
许辰心里更加惊骇。
自己只是建议换个大夫，此女就怀疑王忠有问题，这也太精明！
幸好自己没多说，不然此女还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虽然原主没有下毒，可终归也是个家贼。
那些罪行一旦暴露，自己怕是要被处于极刑！
许辰脸色微不可查的白了一下。
想了想，他才柔声道：
“这就是缘分啊。赵三姐忽然病重，许三郎的八字和她的八字吻合。只是身为旁观者，见那王忠捣鼓了十多年都没有气色，你们却没想过换大夫，我不解。”
“早些年也请过无数大夫，诊断之后，和王忠所言并无出入。而王忠还是我相公的挚友。你岳丈在世的时候，就一直让王忠给娥娘医治。”秦月荣解释了下，就沉默了。
“总感觉这废物回来之后，不仅言谈举止深沉了许多，很多时候让人摸不透！他居然怀疑娥娘忽然病倒跟那王忠有关！我都没有怀疑。明明三十岁前她能行动自如！可偏偏就卧床不起！还治不好！”
“看来王忠果然有问题！可许辰说话遮遮掩掩的，对我有了警惕！再追问下去，毫无意义！嗯，我需要麻痹他一下。王忠，你……厉害！”
秦月荣俏脸阴晴不定，缓缓藏起眼眸深处的冷意。
敢害我女儿？
若被证实，我拿你儿子填补！
“面发起来了吧？”
她也没有追问许辰什么，而是缓缓起身，朝后厨走去。
许辰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看透秦月荣。
更不知道她是个非常可怕、十分擅长驾驭利用男子的妇人！
跟许辰的交流，分寸感拿捏的十足。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适可而止。
试图改变许辰对她的看法，然后放松警惕，为她效力，再想办法套出更多的秘密……
连最没有存在感的娥娘都怀疑许辰有问题，秦月荣又岂能没有丝毫怀疑？
只是她城府极深，大局观也深不可测，想的不仅仅是调查真相，还有更多。
事实就是，秦月荣此时不追问，许辰的确是松了口气。
对她还有戒心，但也没那么强了。
甚至忽然觉得，跟秦月荣这个大美女一起工作，还是相当快乐的。
他喜欢明明聪明绝顶，有些时候又大咧咧的、很是“粗心”的女人！
特别是成熟的女人，不像小姑娘动不动就哭成白莲花，还要哄，多闹心啊。
“明早要用的面我都和好了。只揪出了一小团，整盆儿置于温水中速发，给你试试。剩下的面放在案板上，等鸡鸣前来，也就可以用了。”
“好。”许辰喝完大杯子里的茶，也去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