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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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颜如玉自出生以来记忆最深刻的日子之一，当他被铐上手铐后，出山十数年在一方作威作福多好的颜如玉才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是被捕了。
在监狱里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律笺文就算一向对女性毫不客气的颜如玉也是觉得她无趣极了。
但就在他因为无聊而呆呆的墙壁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今天是满月之日。
想到这里颜如玉也是急了，他直接扒到狱门上向正在写着什么的律笺文讨好道。
“好姐姐，你能不能暂时放我一马，等过了今晚我一定会回来。”
对于颜如玉那天方夜谭般的话律笺文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眼便不再多言。
而颜如玉见律笺文这般油盐不进也是急的抓耳挠腮，但就算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合适的越狱方法。
当律笺文因为监狱太黑而点亮油灯的时候，实在想不出办法的颜如玉也是再次向律笺文喊道。
“姑奶奶，我知道错了，你就让我出去一晚行不行，我保证马上离开这块领地再也不回来。”
听着颜如玉那充满急切的话语就算是以律笺文的性子也是难得起了点好奇。
“怎么，你很想离开这里，你可以说说原因，要是符合律法规制我就放你出去。”
律笺文此话一出颜如玉也是石化了，他就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身才想要出去的。
要是现在直接告诉律笺文那自己还出去干嘛，但他想着说出来是一回事被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故而也是心生犹豫。
但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旁的律笺文却是有些不耐的叹了口气冷淡的说道。
“看来是个人方面的问题，既然如此你就不能走保外就医的路线，那么你应该是没法出去了。”
听到律笺文的话虽然以颜如玉的知识量不明白什么是保外就医但也是知道了自己没有了出去的可能。
瞬间颜如玉也是变得面如死灰，而他也是在心神不稳之际直接跌坐在牢房墙角。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颜如玉也是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完全绝望了。
当淡淡的月光照进牢房颜如玉也是摆烂一般的躺了下去，下一刻他就不出所料的开始了变化。
而一旁的律笺文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颜如玉的异样，对此她也是谨慎的拿起来剑。
下一刻她那双好看的眸子就照应出了一个略显丑陋的高大身影，律笺文也是第一时间认出他的品种——空险山牛鬼。
而在看到他的真身后律笺文也是终于明白他为何这般想要离开监狱。
【不想自己丑陋的样子再显露在别人眼前吗。】
想到这里律笺文也是有些感叹的叹了口气，在这一点她算的上和颜如玉同病相怜，只是她命好遇到了师傅。
故而在看到颜如玉那张牛脸上的恐惧的时候她也是一改刚才的冷漠流露出一点难得的温柔。
“你不用担心真身样貌泄露，今天的事只有你知我知。”
已经变回真身的颜如玉听到律笺文这么说也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口中也是喃喃道。
“竟然没有和别人一样笑话我，你真是个好人。”
对于颜如玉这不像夸赞的夸赞一向和人保持距离的律笺文也是有些语重心长的劝道。
“就算你说我是好人我也不会放了你，记得日后在浑天典狱服刑时好好表现，争取早日改造成功出来做个好妖。”
谁料颜如玉听到律笺文这番话非法没有任何明悟反而是一脸无知的问道。
“做个好妖？我不记得我有做错事情呀？”
律笺文闻言也是神色一变看着牢房里的高大身影，她颇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不要告诉我，你对自己这十年来的所以所为都毫无愧疚。”
律笺文的语气微微有些颤抖，她不希望颜如玉的回答和她心里想的一样，因为这就代表着这方土地上生灵近十年来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只是源于颜如玉的无知。
但随着颜如玉的回答他最后还是说出了律笺文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有什么好愧疚的，交配，打架和吃饭在空陷山的时候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看着颜如玉那张略显憨傻的牛脸就算以律笺文的心性也终于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
“可恶，涂山的那群狐狸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礼义廉耻都没教过你吗？”
这也不怪律笺文生气因为根据资料显示颜如玉是涂山二当家涂山容容的弟子。
故而道盟在考虑了双方的道德水准后一致认为颜如玉大概率是知法犯法。
而接到任务的律笺文之前也一直以为颜如玉是一位恶徒，但万万没想到颜如玉不是什么心思险恶之辈他只是单纯的无知而已。
这也代表颜如玉本来不至于成为一代恶贼而这一方的百姓本来也不至于被他蹂躏多年。
甚至若是涂山教导得当作为人妖和平最有力推手的涂山完全可以把颜如玉打造成一个维护人妖和平保护苍生平安的好妖。
而就在律笺文心思流转之间颜如玉也是有些不解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他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好声好气的律笺文突然骂起了涂山故而他只能依着自己心里的感觉说道。
“你可以随便骂我，但不能骂涂山和我师傅，他们对我有恩。”
听到此话律笺文也是心里的郁气也是再也难以抑制，随即她就一拳打在了墙上。
当手上的疼痛感传来的时候律笺文也是眼神有些黯淡的叹了口气，是的就算她在生气又如何呢？
时光终究不能倒流，颜如玉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她就算在气愤也没用。
更不要说这天下如颜如玉一般对新时代无知懵懂的妖怪几乎可以说是海量，就算她在气愤也没有办法让他们立刻走上正道。
她能做的只有把他们抓进监狱仅此而已，而就在律笺文郁郁寡欢的时候雅月的声音从她心底传来。
“看你这表情，不会是起了教化那只牛鬼的想法吧？怎么，你要改行当老师了？”
听到雅月的声音律笺文也是一股脑的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了他，对于颜如玉这种奇葩就算是雅月也是一时无语。
“你不要多想，人妖和平不只有涂山和道盟在推进，早晚有一天人妖会迎来真正的和平。”
“可是师傅就算你这么说，那些现在依旧对新时代一无所知的妖怪还是会因为自己的习惯去伤害人类。”
“他们本来可以不这样，要是有人能够告诉他们，要是有人能及时劝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