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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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以为打一下就可以了，还特意收了些力道，避免成绩太好暴露什么，毕竟他现在已经是怀疑目标了。
但是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想的太简单了。
按照孟津的指点，陆泽一拳打到了受力板上，受力板上方的一个屏幕马上蹦出了一个数字，孟津看了一眼，再拿着笔记录了一下，然后按了机器上一个按钮，那块受力板一翻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沙袋：“用你自己的方法，连续击打这个沙袋一百次或者我喊停为止。”孟津指着沙袋吩咐道。
陆泽也没怀疑什么，一百次而已，想了想还是选择出拳，这回他算知道一直传来的砰砰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砰砰砰打着沙袋的陆泽和显示面板上不断变化的数字，孟津笑的有点狡猾：“早料到你小子小心思多，这测试又不是拍脑门想出来的，还能给你钻多大的空子？”
等到一百拳打完，陆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面板上的数字他也能看到，虽然不知道别人打出来的数字如何，但是他已经是尽力模仿昨天打架时候那个最厉害家伙的力度，应该是可以过关的。
“好了！”孟津看着已经打完的陆泽笑道：“测试结束，下午就能出成绩，也到了午饭时间，食堂在哪认识吧？自助餐，想吃什么拿什么，别浪费就行，去吧！”
陆泽离开，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的成绩会怎么样。
别人都是担心成绩会太差，他反而担心成绩会太好，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格斗馆外，陆泽找到了已经先他一步出来的陆帆几人，一早晨都没见到的李欣也在这里等着，见到陆泽就问道：“一上午都没见到你，测试怎么样了？”
小胖子暗笑，只是表情有点出卖了他的内心，被陆泽踹了一脚之后才有所收敛，陆泽笑着回答：“不知道啊，都是单人单屋，我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成绩，不过孟校长说下午就能出成绩了，等着就好！”
“就是，神神秘秘的，还搞个单人！”陆帆抱怨着：“要不看看别人的，也能比较一下，不说这些了，咱们去吃饭吧！刚才那个教官告诉我自助餐，随便吃那种！”说到随便吃，这丫头俩眼都开始放光了！
“你是吃货么！”陆泽无奈扶额。
学校在时间安排上还是比较合理的，中午吃过饭还有一点空闲时间，陆泽吃完饭也没跟着那仨人乱跑，干脆回宿舍去休息一会，这一早晨可是把他累的够呛，嘱咐了一句让小胖子过来叫他，便独自回宿舍去了。
而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格斗馆二楼的一个巨大的办公室里，二十位教官已经在这里集合，所有人都负责早晨的测试，各自拿出记录来在做汇总整理。
汇总的过程很快，所有的资料都交到孟津手里，大概翻阅了一下，孟津笑着开口：“还不错，那几个学生除了王晓楠成绩差了点，其他都在预期之上。另外还有几个体检成绩不是太好的学生，测试的成绩反而不错，应该是做过相关方面的训练，对于力量掌握都有一些各自的理解。”
“王晓楠是什么情况？他父亲是当地刑警大队的队长，他不应该这么不济！”柳锐接过报告翻了翻，询问道。
下方一个女性教官开口：“对于这些孩子当地负责的同志做过一些调查，按照王晓楠父亲的说法，这孩子应该是先天不足，虽然体检成绩不错，但是因为小的时候得过一次大病，导致基础有些不牢。这倒不是什么大事，还可以纠正过来！”
“我倒觉得这孩子不是基础不牢！”陆江开口了，一句话就否定了之前的推测：“那份报告我看过了，因为一次很突然的发烧，没有病因，一个星期后就痊愈了。我感觉他应该是因为那次发烧精神产生一些变异，我上午看了一下，跟他相同情况的还有几个，应该都是某种诱因产生的，这些孩子要多关注一下。”
陆江的话说的很玄乎，但是包括柳锐、孟津这两人在内都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反而是一副恍然的模样。
说完了这个，孟津继续开口道：“根据几位教官的观察，这些学生中大概有两百三十人是有一定基础的，不过这些基础有强有弱，强的可能是从小受到过什么人教导，弱的那些应该就是上过什么补习班或者兴趣班之类的，比如跆拳道兴趣班什么的。着重有四个人需要注意，这四个人一定是有高手指点，而且这四个人都是没有被记录在册的，可以派人去他们的家乡调查一下。”说着把一份名单放到了陆江面前，名单上的名字很多，其中有三十几个人名字下边画着红线，而四个人的名字直接被红圈圈了出来。
“那就报告上去，这些问题不归咱们管，咱们只负责筛选！”陆江随手把名单交给柳锐，这些都是柳锐负责的：“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特别的？”陆江随口问道。
“特别的...”孟津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周的同事，说道：“有一个孩子需要特别注意！”
“谁？”陆江抬头看着孟津，作为格斗系的主任，他说需要特别注意的，那必然是有一些过人优势的。
孟津从一沓纸里拿出一张，推到陆江面前：“你应该很熟悉，你那个侄子陆泽！”
“他？”陆江有点惊讶，但是却不是特别惊讶，扫了一眼那张纸上的资料，询问道：“有什么特别的？”
“陆泽刚好是我负责测试...”孟津又抽出一张推到柳锐面前，说道：“我询问过他是不是有人指点，被否认了。但是以我的经验，一个普通学生的反应速度和爆发力绝对达不到陆泽的地步，这点在之后的测试中也有所表现，爆发力测试这孩子的成绩中规中矩，甚至略低于平均水平。但是在持久力测试中的表现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我给他提出的要求是一百下...”
“一百下？”柳锐插嘴问了一句。
“是的！一百下！”孟津肯定的点了点头：“他完成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这一百下的数值从先到后的力量下降不足百分之三十，远低于普通学生的平均值，这代表着他要么是耐久力超强要么是掌握了一些力量爆发的技巧。”
陆江眼神动了动，想了一下问道：“老孟，把话说全！虽然他是我侄子，但是他同样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你还看出什么了？”
孟津盯着陆江看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我擅长拳脚功夫，当时测试的要是柳锐的话可能能看出更多的东西。但是以我的眼光来看，这孩子的发力技巧不是徒手格斗的路子，他的左右手发力极不平衡，而且有时候左手会下意识的做出一些非常规的动作，很细微，但是绝对不是徒手格斗该有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肯定有人指点过他？”陆江询问道：“你确定么？”
“如果不是你或者陆海将军指点的，那我肯定还有别人指点，不，应该说指导过他什么！”
“指导？我没那闲工夫，陆海那边我打电话问过，也不是！”陆江虽然性格有些跳脱，但是指点和指导他还是分的清的，沉思了片刻：“你能确定指导他的人水平如何嘛？”
“有录像，让柳锐看看吧！”孟津无奈的说道：“我只擅长拳脚。”
录像很快被投影到幕布上，一屋子教官都专心的看着，很难想象一屋子实力超凡的教官会因为一个学生凑到一起看打沙袋的录像，但是每个人都很认真的在看，时不时还小声的谈论一下。
测试内容不长，几分钟而已，很快就能看完，陆江关掉投影，询问道：“我对这方面的东西不擅长，各位都看出什么了？”
柳锐没出声，正在皱眉思考着什么，倒是下边一位教官出声道：“如果孟校长没看错的话，这孩子学的也不是长兵器，这点我们几个已经讨论过了。”
陆江看向另外一位女性教官，这位皱眉想了一下，双手还比划了一下，才说道：“不是软兵器！也不是双兵器！”
“单手的？”陆江嘀咕一句，看向身边的柳锐。
柳锐这时候正好抬头，摇头说道：“不是剑！也不是奇门！他左手的动作太细微了，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感觉，如果一定要猜的话，我觉得是刀，而且不是现代的刀，是某种很古老的刀。”
“有什么证据么？”
柳锐想了想，干脆直接跳上了中间的会议桌，桌子宽大正好够他演练。
“近现代的刀一般都是单手...”柳锐摆了个架势：“单手刀别管是顺刀还是更早一点的雁翎刀、牛尾刀，都讲究一手为刀一手据敌，这是演变的过程，各家各派都有传承。”柳锐的架子摆的很标准，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不过更早一些的时候，比如唐直刀、苗刀或者更早的环首刀，虽然也讲一手攻一手拒，但是大多还是有双手动作的。”柳锐换了个架子，还顺便演练了一下，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根据刚才录像里那几处细微的动作，我推演了一下，应该是单手改双手的过度动作，跟双手剑的套路有点像...”说着柳锐收了架子回到自己座位上：“所以我推测他如果有人指导的话，应该学的是更早一些的长刀路子。但是我要说明一下，我只是推测，刀术我也不懂！应该把这录像给刀术大家去看看！”
“刀术大家？”所有人都开始思考起来，过了半晌，孟津才开口叹息：“现在也找不到真正称的上大家的人了，天刀陆洋和刀圣都...”都什么他没说，及时停住了，改口说道：“要不给高将军送去？让他看看？毕竟他也是那个时代过来的，应该能看出点什么来。”
所有人都点头觉得这也是个权宜之计，只有柳锐眼神古怪的看着陆江。
陆江当然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脚，开口道：“那就给高将军送过去，他那边应该有习刀的高手，毕竟他那学校里都是一堆二代三代，有传承的，可能能看出来点什么！就这样吧，刚才提到的这些孩子都多注意一点，至于陆泽...”沉吟了一下，陆江说道：“和陆帆俩孩子我亲自看着，对了老孟，明天训练结束了我让陆帆去格斗馆找你，你指点指点她。行了，咱们也去吃饭吧，下午还要训练，这么多孩子也是够乱的！”
此时的陆泽，还没意识到他已经暴露了，他自认伪装的挺好，肯定能瞒过去的小把戏，在真正的高手眼中实在是算不得什么高明伪装。
这也是因为他没跟真正的高手打过交道的缘故，否则他肯定会更谨慎一些。
不过不管他是不是谨慎，这会都有点臊的抬不起头来了，跟他一样表情的还有小胖子和李欣，都有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原因自然是陆帆！
四个人一起到食堂的时候，两层的食堂里已经几乎坐满了人，其他人的测试可都比他们要结束的早，陆泽可以说是最后一个从格斗馆里出来的学生了，连累着剩下三个人也要比别人晚很多。
食堂环境相当好，也确实如同教官们说的是自助餐，所有的食物做好都放在食堂周边让学生们随意取用，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许浪费。
看到如此多的好吃的摆在眼前随便吃的时候，陆帆幸福的快要昏过去了，下意识的大声说道：“好多好吃的呀！陆泽快走，我们去吃东西！”
唰的一下，一楼食堂里所有的视线都转到了门口，就连小声交谈的嘈杂声都一瞬间消失了。
陆泽当场死的心都有，这也太丢人了！
小胖子和李欣俩人干脆一低头，倒退着又出了食堂，这俩人决定过十分钟再进来，省的被人和陆帆拉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