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从哪来往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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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叔你说什么呢？”陆帆听到陆江在说话，但是说什么没听清楚，赶紧追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陆江看了看时间，说道：“你在这等柳校长拿玛瑙过来，我回去还有点事，等下这小子醒了别忘了带他去参加开学典礼！”
“哦！好的！”
陆江听到答复扭头就走，他得给陆海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走到医务室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探头回来说道：“对了，我给你打过招呼了，明天你下午下课去趟格斗教室找孟教官好好学学徒手格斗，昨天打的什么玩意，丢人！”
“那陆泽呢？”
“他不用，有安排！还有记得叫哥！”
柳锐回来的很快，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有六块小拇指肚大小的漂亮石头，陆帆探头看了一眼，好奇的询问道：“柳校长，不是说一块么？怎么拿来六块？”
“适配用的！”柳锐随口解释了一句，一看这丫头还是一脸懵的样子，想了想解释道：“每个人身体内的灵气适配程度不同，所以要找出最符合人体的那种灵气，才是最有效果的，本来这种适配的工作应该等下开学典礼举行之后再做，不过既然赶上了，现在搞也行。”说着不再理会陆帆好奇的眼光，拿着小盒子走到病床前，看了看吩咐道：“丫头，把你哥上衣撩起来，露出胸口。”
陆帆依言走上去把陆泽上衣撩开，转头好奇的看着柳锐从盒子里拿出一枚黄色的石头，放在膻中穴位置上。
柳锐一扭头正看到这丫头一脸好奇，只好笑了笑一边试一边解释：“胸口膻中穴是灵气感应最敏锐的穴道之一，这颗土黄色的是土系玛瑙，若是放到膻中穴上，引起微微的灵气震动，那就说明这人的灵气属性偏土。”说着把黄色石头收起来，换了一块冰蓝色的放上去：“这些玛瑙其实很有意思，五颜六色的，黄色的属土，这蓝色的属水，黑色的属金，红色属火，绿色的属木！”说着五种颜色的玛瑙都已经被他放回了盒子里，此时盒子里只剩下最后一块。
这最后一块玛瑙，这块玛瑙颜色发灰，跟其余的那四块截然不同，而且灰色之中带着淡淡的柔润，看起来很漂亮，而柳锐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拿着最后一块放在陆泽胸口说道：“这种灰色或者白色的是无属性玛瑙，其中灵气可以适用任何属性吸收，就像是血型里的o型血一样...”正说着柳锐奇怪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陆泽，然后把玛瑙拿开，又放上去，喃喃道：“奇怪了，这孩子居然匹配到的是无属性灵气！丫头，你哥之前学过什么炼气的法门么？”
“没有吧？”陆帆也感觉到了那颗灰色的玛瑙在放到陆泽胸口的时候，好像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只是她感觉的不是太明显而已：“他从小到大连基础养气课都没及格过，怎么可能学过其他的！”
“嘿！这就有意思，可能他不及格的原因就在这了！”柳锐笑的很开心：“这孩子只匹配无属性灵气，但是自然界中几乎不存在无属性灵气！另外，陆校长这次要出血了！”
“咋了？”
“无属性玛瑙比较贵！”柳锐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直接在陆泽膻中穴上捏碎了那颗灰色的玛瑙。
这一瞬间，陆帆仿佛看到一阵白雾在玛瑙被捏碎的时候炸了出来，将病床和病床上的陆泽整个包裹起来。
不过这瞬间太快了，快到了她都没有看清，就像是眼花了：“柳校长，这是...”
“哦，平时我们也可以使用玛瑙提高灵气的摄入量，那种可以把玛瑙放在手心上慢慢吸收，不过需要熟练掌握练气法。像陆泽这种情况，本人无意识的话，就可以直接把玛瑙捏碎，刚才你不是眼花，那些就是玛瑙中蕴含的灵气。”
他俩正说着，病床上的陆泽已经有了动静，不过并不是醒来，而是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
“哎呀，陆泽这动静真那啥！”陆帆抱怨了一声，不过还是有点紧张的询问道：“柳校长，这是要醒来了么？”
“别紧张，只是灵气亏空，只要补足了消耗的灵气，就会醒来。这种情况主要是在战斗中比较危险，这种安全环境下，要不是为了让他能参加开学典礼，其实睡一觉就没事了。”
两个人正在这看着还没醒来的陆泽的时候，另一边的陆江已经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十来个平方，不是很大，一套简单的桌椅，围着墙边一圈的书架就是办公室里简单的装饰。
陆江也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斜靠着坐在了桌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听到电话接通之后，直接了当的问道：“陆泽怎么回事？”
“没头没脑的，什么怎么回事？”
“别打马虎眼，你别说你不知道！”
“嗨，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要问什么？”
“早晨他灵气亏空晕倒了！”
“什么？”电话那头传来爆炸般的声音，声音大到陆江都不得不把电话听筒拿远些：“你又搞什么名堂？还没开学，还没真正的上课，他怎么可能灵气亏空晕倒了！”
“那么大声干嘛！没事的，只是跑跑步而已！”
“跑跑步？跑步能把人跑到灵气亏空的地步嘛？我警告你陆江，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放心吧，死不了！我要问的不是这个，你就没发现这小子有什么不一样的么？要不是灵气亏空我还发现不了，这小兔崽子灵气吸收速度快赶上丙上级了，是你私下里教给他什么了？”
“没有！”
“没有？刚帆帆可说了，这小子从小到大基础养气就没及格过，没学过基础养气，他灵气吸收速度怎么可能达到丙上的程度？还是说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陆海，有事你可别瞒着我！”
“我瞒你什么了？我确实不知道！”电话对面的陆海也有点郁闷，自家这老三就这德性，想了想说道：“你要真想问，要不问问高将军，要不问问老将军也行，问完了顺便告诉我一声，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担心了！”
“问他们？你当我傻？凑过去挨骂？行了，啥也不知道，真废！挂了挂了！”陆江说完就挂电话，隐约听到那边传来的咆哮声：“你不废还用跑来问我...”
“看来是真不知道啊！”陆江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身上有东西可挖呀！”看了看时间，随手从桌上拿着一沓写满字的纸出办公室直接奔操场去了。
医务室里，陆泽昏迷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了，距离柳锐捏碎玛瑙给他补充灵气也几乎过了二十分钟，但是他却一点要清醒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正陷入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自从得到了救苍生之后，他的身体就在无时无刻的吸收、提纯灵气，随时都在产生纯粹的灵气补充自身，十年来从未停止。
这也导致了他体内积存的纯粹灵气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多，多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若是把灵气比作一点就炸的炸药，陆泽体内的灵气爆炸的话，那绝对可以把一个几平方公里的小镇子夷为平地。
这么说概念还不是太明显，若是同时把陆帆点着的话，估计也就能冒点小火苗就算完事了。
而在早晨跑步的时候，他其实也不想跑那么久的，本意不过是受了刺激，要让陆江看看什么五十分钟五十圈的，对于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但是跑到第二十几圈的时候，陆泽突然发现有一些莫名其妙来源的灵气正在修补他因为急速奔跑导致撕裂的肌肉组织。
当圈数到达三十五圈的时候，因为剧烈收缩而产生了微小创伤的肺部也被那股灵气蕴养修复起来。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之前在家也不是没有剧烈运动过，但是每次跟陆帆一起出去跑步的时候，也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这让他想起了刚刚琢磨了大半夜却毫无进展的一个问题，如何调动体内灵气！
显然他现在的状态还不是调动灵气，而是身体出现了微小的损伤灵气自动修复而已，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明显的感觉到了灵气在体内流动。
那种感觉很玄妙，就像是血管中突然出现一滴温度不同的血液，正在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一种游走的感觉，不明显，却很实在的能让人感受的到。
除了这个之外，他还产生了另外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更加清晰，那就是身边有些很细微很细微的东西正向他源源不断的汇聚过来！
这种感觉更加奇妙一点，他看不到，却能感觉到有非常非常微小的东西，正透过皮肤向他的身体内渗透，一丝一毫，根本就不起眼。但是那种源源不断的感觉清晰无比，甚至他都能感受的到，以他为中心，方圆三四米的范围内，就好像有一个大漩涡，正不停的把这些微乎其微的东西卷进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气感？那些宣称有气感的家伙难道就是有了这种感觉？”陆泽的基础养气课从来就不及格，甚至连背诵都做不到，所以他也不太确定这种感觉是不是传说中的气感：“要是真是气感的话，这说明什么？我的资质不咋地？”
陆泽可是知道胡家那哥俩，小学的时候就宣称有气感了。
而他呢？
比人家晚了好几年，这实在是太让人沮丧了！
吐槽了自己一句，陆泽开始研究这些究竟是不是灵气。这个倒是很容易确认，被撕裂的肌肉组织修复的速度并不快，却真的是在修复，只是这点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现在他好奇的是，这些灵气，从体外吸收来的灵气到哪去了？或者换个说法，体内正在修补身体的那些灵气是从哪来的？
他能感觉到体内灵气的流动，也能感觉到体外汇集过来的灵气，但是灵气穿透皮肤之后，就无法追踪了，仿佛是凭空消失了。
但是这就解释不通了！
若是凭空消失了，他的身体里怎么会有灵气冒出来修补损伤呢？
同样的问题，那些正在修补身体的灵气，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损伤附近，没有来源也同样是不可能的！
这下陆泽来了兴趣了，探究这些灵气来源的兴趣！
也说不上对这个问题真的有多感兴趣，只是这种凭空出现凭空消失，让他有点不放心而已。
身体没停，依旧还在跑着，但是注意力却已经转移了，转移到了追踪这些灵气上边，就这么追踪了几分钟，还真有点被他看出苗头来了！
这些进入身体的灵气，本来一穿透皮肤就消失了，但是现在他隐约可以追踪到一两毫米的长度，那些灵气好像是在往一个方向...
不！
是两个方向汇聚！
胸口以上部分吸收过来的灵气是往上汇聚的。
而胸口以下吸收过来的灵气则是有些不规则，但是可以肯定，这些灵气汇聚的方向是同一个方向。
这就更让他好奇了，这些灵气汇聚的方向，就是灵气出现的方向么？
一想到这，陆泽更来劲了，努力想去看清一些之前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他这么一搞，其实是涉及到了另外一个他现在不应该涉及的领域，一个距离他还非常非常遥远的领域！
小学考试时候若是考出微积分来，最多就是不及格交白卷。
但是陆泽探索到了他不应该接触到的领域，唯一的下场就是直接昏过去了！
很干脆，没有任何意外的昏过去！
至于陆江和柳锐两人所说的灵气亏空，倒也不是平白猜测，因为他们见过这种情况，再加上他们也无法探测别人身体内部的灵气蕴含程度，自然而然的就想到这个方向上去了。
而在半个多小时的昏迷之后，陆泽终于微微动了动眼皮，下一刻，直接伸手把探头探脑的陆帆推出去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