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是没有人愿意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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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脑子转的很快，想着该如何不着痕迹的询问林耀这些年里的事，于是指了指急诊，对着林耀问道：“你和那个男孩，是什么关系。”
林耀听他这么问，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挑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是说了么，朋友关系。”
“哦，这样啊。”徐明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缓缓放松下来，以他和林耀的关系，林耀没必要骗他。
“那你怎么会带他来派出所的。”会所里发生了什么，他早在男孩做口供的时候都听到了，按照他说的，林耀是在事后才前往的会所，将他从会所里带了出来。
林耀侧过头：“他打我电话，我就去了，没想到还是迟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能感觉到喉咙里发出的闷哼，他的双手在不受控制的握紧。
“你这么做很对。”徐明拍了拍林耀的肩膀安慰他。
很多人在接受xq之后都会选择逃避，但这种行为只会助长施暴者的恶行。
他俩又陷入沉默不再说话。
徐明看见医院外面摆起了做早餐的摊贩，对着林耀问道：“饿么？”
林耀摇了摇头：“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按照男孩口供时间线，他俩应该一晚上都没吃东西，徐明跑出医院去早餐摊买了三个蛋饼，他和林耀那份都是小时候常吃的口味，他是加了油条和香肠的，林耀是加蛋和香菜，他不知道男孩的口味，估摸着碰到这种事情，也该是恶心的吃不下东西了，但他既然给林耀带一份，没理由不给男孩也带一份，就按照基础的蛋饼款，都给男孩来了一份。
等他又回到急诊，林耀正笑着看他，徐明把手里的蛋饼递给林耀：“你不饿我还饿了，吃么？”
林耀笑着，也不和他客气，从他手里接过蛋饼咬了一口，热乎乎的暖意填满了一夜的寒凉：“真难得，你还知道我的口味。”
“那必须啊。怎么说也给你带了一年的早餐呢。”
林耀小时候家里穷，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早餐也无人照顾，每天早上都是饿着肚子去上学，时间久了徐明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后来才知道林耀妈妈是植物人一直住在医院里，家里根本没人给他做饭，后来他经过早餐摊给自己买完了早餐就会给林耀也带一份。
林耀看起来是真的饿了，几口下去一个蛋饼就没了，徐明又把给男孩买的递给了林耀。
“你怎么买这么多？”
徐明指着急诊：“给里面那个买的。”
林耀接过，说了声谢谢。
那边男孩已经从急诊室里出来，林耀赶忙脱下外套披在男孩身上。
“差不多了，该办的手续都办完了，到时候我们会有人来通知你们。”徐明对着男孩说道。
男孩点了点头。
“那，你们现在是想先回家还是怎么样，我可以送你们。”
他俩都是被徐明开警车接过来的，徐明自然要把人送回去。
林耀和男孩对望了一眼：“你先送我们回警局吧，我的车还停在那里，我送他回去。”
“好。”
上了车，林耀和男孩坐在后面，徐明借着后视镜一直观察着他俩：“回家以后泡个澡，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
男孩听着嗯了一声。
回到所外，林耀搂着男孩上了自己的车子，徐明才注意到那里停着一辆奔驰E级，他一直想买车，所以有留意最新推出的几款车型，当时看着网上图片的时候，也有被类似的车型图片给闪到，可惜那价格摆出来以后，不止闪到了他的眼睛，还闪到了他的腰，如果真想买一辆这样的车，他估计得好几年不吃不喝努力存钱了。
林耀将男孩送上了副驾驶的位置，走到驾驶位那边做进去，徐明小跑上前，把手机递给他：“留个联系方式吧，方便以后联络。”
男孩并不知道林耀和徐明的关系，见他向林耀要联系方式，也是愣了一下，林耀报了一串号码，徐明输入完以后顺势拨了过去，那头响起了铃声。
林耀拿着手机，输入了徐明的信息就把手机放到了档位边上的凹槽里，开了车对他道：“我先走了，有空一起出来吃个饭吧。”
徐明也点了点头，存好了林耀的号码，回到所里，小刘说他那边已经通知傅所了，等大家上班，就立刻带人去尊皇那边调监控。
“你说尊皇那边的人不会使什么手段吧？”小刘问道。
“说不好，那地方背景太大，没那么容易咬的下来。”徐明答道。
“也是啊。”
以尊皇的背景，如果只是他们俩个小警员去调查，别说不能进去，只怕是还会打草惊蛇。
“你觉得今天送来那个男孩过来的男人和他是什么关系？”小刘问他。
“怎么说？”徐明知道小刘不会无缘无故问这种问题，一定是查到了些东西。
“刚查了他的信息，这男人以前就是宁海人，不过高中以后好像就不在宁海生活了， 前年回来的，自己创业开了个小公司，看着和尊皇确实没啥关系。”
“嗯。”徐明点点头，除了后半部分，前面的内容徐明可比小刘知道的清楚。
“而且这人挺厉害的，高中毕业后，就满世界做飞机旅游，估计家里挺有钱的吧。”
徐明咳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水。
“怎么了，你今天倒是挺安静啊。”
若是以前，徐明早就和小刘讨论起这案子的细节了，可今天不知怎得，他突然变得异常沉默。
“你该不会是知道点什么细节吧。”小刘探着脑袋问。
徐明一口水喝下，差点没给噎死。
要不说做警察的人，再碎嘴直觉也比寻常人准上不少，不过就几句话的时间，小刘就把徐明认识林耀这件事给问出来了。
徐明想着以后这案子还得反复接触，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于是说道：“那个黑衣男，是我的高中同学，后来转校，就没什么接触了。”
“哦？”小刘恍然大悟：“那你怎么之前不说？”
“那时还没认出来，到了医院时总觉得他面熟，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他现在和高中时差别太大了，我有点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