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088喜欢主人,最喜欢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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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88听着前辈们对主人的讨论，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糟糕了。
它不喜欢其他系统讨论主人，说主人的坏话。
明明，明明主人那么好！它们怎么可以这样说主人！
越想越生气，最后c088竟是整个球都变成了红色，也不再管前辈们的话，竟是直接当着所有光球的面，直接冲进了大厅。
大厅里很安静，主人站在前台翻看着资料，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微微皱眉，回头望去。
见一堆光球挤在门口叽叽喳喳，一个光球飞到大厅的时候，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攻击性，惹的外面的光球们又是一阵倒吸凉气，又是一阵乱飞，总之，场面一下就变得很混乱。
但那些都是别的球。
屋里这球可不一样。
c088在看到主人的时候周围就飘起了粉色的小花花，在主人面前跳来跳去，不停说着。
“主人~~我好想您~”
“主人呜呜呜，我是c088。”
“主人，主人，主人。”
外面的系统们见状，都不敢再乱叫乱飞了，反而在这时小声讨论起来c088的事。
“这个系统胆子怎么这么大啊？它不怕主人把它销毁了吗？”
“不知道呀，是哪个部门的？什么编号？”
“是哪个部门的？哪个部门的？”
“c0部的？刚才那个球好像是这么说的。”
原本处于半休眠状态的c042听到c0两个字的时候一下就从休眠状态恢复正常了，它挤到最前面，看到在大厅的光球是自己熟悉的朋友c088时，整个球都不好了。
那个在主人面前上蹿下一跳的家伙！到底在干嘛啊！
莫里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不停自说自话的小光球，要是一开始认不不出来这球的系统编号是什么还挺正常的，可要是现在还认不出来。
那就说不过去了。
这么多的系统，这么多年的时间，能一直凑到他面前还不怎么害怕的家伙，也就只有面前这个小家伙了。
莫里斯从一开始就觉得c088与其他系统不一样。
一个刚出生，还是低级系统时就拥有自我意识并且脱离了智脑控制的系统，只有c088。
所有系统在最开始都是一道程序，一个数据，智脑虽然会给它们输入情感类的程序，但低级系统在正常状态下都只能根据智脑计算的指令来行动。
而c088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莫里斯在c088数据出现异常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并且莫里斯还让自己的分身去第一个世界看了看，那次看过以后，莫里斯就给c088打了个废物的标签。
其实任何一个熟悉系统的人在看到c088最开始的表现时都会骂它一句废物。
在宿主身体状态出现问题的时候，一个正常系统的处理方式是立刻收集宿主身体数据来进行应急处理。
应急处理这一项其实也在员工手册中。
“在宿主身体数值\/状态异常时可立即向总部提交应急处理，由高等级系统在的30秒内做出判断与帮助。”
c088从未用过这个应急处理，就算他的宿主遇到危险，快死了，它都没有用过，不知道是压根就不知道这项，还是它本来就没有脑子。
第一个世界过后，莫里斯就把c088的数据和权限直接牵到了自己名下，也就是说，c088的上级管理不是总部的那些前辈们，而是莫里斯。
c088发出的每一封邮件，每一条信息，甚至每一条查阅数据，莫里斯都看的清清楚楚。
按照其他系统的建议，其实莫里斯早就应该销毁c088了，这是一个不合格的系统，无法为总部提供太多的价值，甚至还会压榨总部，许多系统都看不惯 c088这个样子。
可莫里斯有自己的想法，他不听任何系统的意见，拥有自己的主见。
他想要看看c088这样的系统能进化成什么样子，想看看c088还能做出什么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看着主人的表情越来越严肃，c088非但不害怕反而越来越开心了， 它觉得自己主人不笑的样子，锋锐强势又漂亮，喜欢的不得了。
“收起你的特效。” 莫里斯慢条斯理的说完就带着资料往外走。
原本堵在门口的那堆系统则是在莫里斯朝着外面走来的时候就往两边飞走了，给主人让出一条道。
c088被主人说了也不难过，将特效收起来以后就变成了粉色，跟着主人就要一起飘走，可飘到门口的时候，它突然就想起来了自己来这边的目的，赶紧又回到前台，支付点数开始修复姚耀。
等到c088忙完，大厅里也热闹起来了。
那些原本不敢进大厅的小光球们此时在大厅里排着长队有秩序的等着填写表格。
“c088！”有谁叫了c088一声。
c088听到声音，脑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问号，前后左右都看了看，最后看到了叫它的老熟人，c042。
虽然人类很难分辨系统的编号，甚至在人类眼中，它们都是一样的光球，可在系统之间，它们却很容易分辨彼此。
就像是现在，c088一下就认出了那个跟它打招呼的人是c042。
“前辈！”c088开心的凑了过去，跟c042来了个贴贴。
这也算是球球之间打招呼的一种方式吧。
“好久不见。”c042也很开心。
“你也来修复灵魂吗？”c088主动找起了话题。
c042上下跳了跳，这种动作约等于人类的点头：“对啊，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诶？什么时候？”c088不知道自己干啥了能让c042吓到，它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过吧。
“就是刚才啊！”c042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你在主人面前跳来跳去的！吓死我了，真怕主人一个不开心给你送到销毁中心。”
听到c042说起了主人的话题，c088第一反应就是反驳：“不会，主人才不会把我送到销毁中心呢。”
c042就是打个比方，没想到c088反应这么大，于是解释道：“不是啊，你年纪小可能不知道，听说以前有个前辈总在主人面前晃悠，被主人直接送到销毁中心了。”
c088并不相信这个传闻，又或者，退一步来说，就算主人真的销毁了某个系统，那主人肯定也是有自己原因的。
不是c088无脑相信主人，而是c088清楚自己主人是个什么性格的人，虽然主人看起来容易生气，对系统和人都是冷言冷语的，可那只是主人的表面。
其实主人很好，非常好。
c088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白钰的点数，塞西维恩的愿望，还有那些在c088自己看来都不能通过的申请，主人虽然对这些事情都不怎么开心，可结局都是好的。
所以c088喜欢主人，最喜欢主人了。
c042在这一刻终于知道c088是主人的毒唯了，它也是高级系统，自然是有脑子的，知道跟谁讲道理都不能跟毒唯讲道理，于是也不浪费口舌，又跟c088聊了会儿，准备离开。
可在离开前，c042又想起了一件事，觉得自己应该跟这个毒唯说一下。
“其实最近我听说主人好像要带着神域的居民们离开。”c042也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带着神域的居民们离开？”c088一时间没明白c042这句话的意思。
神域的居民们是宇宙的创造者。
离开，是要去哪里？
“是的，应该会像来到这个宇宙时候一样，离开这个宇宙。”c042几乎是贴在c088球体上说话了。
这话可不能让其他球球听去，要不然第一个倒霉就是c042。
虫洞当然不止有一个，萨默菲尔德白星居民是从虫洞另一边过来的，那就意味着他们也能进入另一个虫洞。
一个宇宙里拥有无数个虫洞，如果主人真的带着神域的居民们离开，那.......
c088愣愣的问：“那，我们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在问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我们，对主人来说，只是一堆数据。”c042说完，也觉得心情变得沉重了。
这话说的残酷，但又不是没有道理。
在高级系统之中，这件事的流传度很高，因为几乎所有高级系统都知道主人在寻找一个接班人，一个能够代替他的角色。
如果主人不是要离开的话，他做这些事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从修复部的大厅出来，c088心情变的很糟糕。
它想要去找主人，想要问一问前辈说的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可是c088却突然失去了询问的勇气，在主人家附近徘徊了半天，c088都没有勇气进去，最后只能飘走了。
漫无目的飘荡在街道上的时候，c088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那就是上次来到主人家的时候。
主人，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是因为什么呢？
c088在自己的终端上翻找着那个日期的新闻，最后终于找了那个让条让主人不开心的消息。
《萨默菲尔德白星西北部发现外星飞船残骸》
是因为这件事吗？所以让主人生出了离开的念头？
c088不知道，它按照新闻上的地点来到萨默菲尔德白星西北部，那个新闻里发现外星飞船残骸的地点此时已经用警戒线隔开了。
就算是想进去都没有任何办法进去。
如果飞船是虫洞另一边过来的，那么，来的目的是什么？飞船里面的驾驶员又去哪里了呢？
有关于飞船残骸的新闻没有后续，就只有那么一条，即使c088想要了解，资料也从这里就中断了。
c088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它需要有人来帮它思考一下，于是c088打开了微信群，给塞西维恩发了消息。
塞西维恩收到c088的消息后就立刻给它回了视频电话。
视频刚一接通，c088就看到了塞西维恩的大脸，它整个球被吓了一跳，往后飞了两下。
“说起飞船，我记得五十多年前吧，神域出现了外来者。”塞西维恩陷入了回忆。
那时的塞西维恩还是t192，回到总部交任务的时候看到神域一半建筑都被轰炸倒塌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系统们也都暂停了手上的工作，暂时变成人类的样子帮助神域进行建筑的修复。
也是后来，t192在其他系统那边得知，神域出现了并不友善的外来者。
外来者们是从虫洞另一边过来的，他们来到神域的目的就是伤害住在神域的居民。
那一次，据说主人被带回到了虫洞另一边，再次回到神域的时候，满身伤痕。
但那些也都是t192听说的，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神域被破坏是外来者做的，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主人受过伤。
“那个外来者呢？”c088对于塞西维恩说的这件事后续很好奇。
“外来者？”塞西维恩摇摇头，他可不知道那个外来者怎么的样了，“我不是说了，我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外来者，因为我也只是听说。”
“但，如果真的有外来者的话，那神域不是很危险？”c088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有些难过。
它光是听到塞西维恩说主人曾经受过伤就觉得很难过了。
“所以，c042说的话，是有可能发生的。”塞西维恩对刚才的话做了个总结，他也知道c088和主人之间关系有些特殊，便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想知道，外来者是什么？”
c088说的坚定，小光球的颜色闪烁，证明着它内心的混乱。
“我还想要知道，虫洞的另一边到底有什么？想要更加了解主人。”
“虫洞的另一边.......是禁忌。”塞西维恩想要将这个话题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