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为娶佳人做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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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焰阳国。
柳章与慕容堰依旧在那间酒馆的雅间，点了一壶甜酒知醺。
谈起了蒙面高手。
“柳大人查了这么多天，可有线索？”慕容堰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
这酒实在不属于什么上品，相比蜜水味道略显酸涩，相比美酒又不够香醇。
但柳章却是十分贪恋，只坐下说了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然酌了三杯。
大概是真的喜欢那个南境的姑娘。
“嗯，查到了。”柳章点了点头，他从袖兜里掏出一本书，正是《替父从军》
“下官猜测，那位蒙面高手使的枪术，应当是来自东夷黑帆军。”
柳章不疾不徐地说出了他的推断，阅薇将军将自己祖传的霸王枪术传授给了东夷的黑帆军。
阅薇将军仅用不到一万人马的黑帆陆面精锐，曾用该套枪术屠了皓月国东宁军十万大军。江湖中经常有不服者前去挑战，却皆败阵于这套枪法之下。
可是黑帆军被江玉楼坑害了二十万，霸王枪术几近失传。后有追崇者研习阅薇将军的枪法，大多不得要领。
目前仅有极少东夷老将会使这套枪法。
“下官听闻殿下的暗卫凌世子，武艺是凌国舅亲授的，在整个永安皇城几乎无敌手，那日与姜娆姑娘联手都没能打过那个蒙面高手。”
“所以下官推断，那高手使的绝对是失传已久的东夷霸王枪。”
慕容堰点了点头，神情闲适道：“那么，三弟这是真的东夷勾结起来了呢。”
柳章将接下来取得三皇子信任后引蛇出洞的计划告诉了慕容堰，慕容堰捻着杯子思虑了片刻，不满道：“此计划为何要让阿绪也参与进来？”
柳章回答道：“沈世子身边的暗卫武功高强，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慕容堰迟疑应允了下来。
“那么，请殿下静候佳音吧。”柳章站起了身，朝着慕容堰行了个礼，当即告了辞。
柳章回了柳府后，直接去了自己父亲的书房。
此刻，慕容曜正与柳尚书在书房中密谋着什么事，见柳章进来，两人当即停止了对话。
“父亲，三殿下。”柳章进了书房，拱手向两人行了个礼。
“章儿，你来做什么？”柳尚书有些意外，自己这个儿子整日埋在案件书堆里，从来不管闲事，今日竟有空来找自己，不知发生了何事。
“嗯，想来与父亲商议一件事。”柳章淡然回答。
柳尚书也不急着让他说事，质问道：“听说前几日你去了老二家，还惩戒了他院里的几个护院，可有此事？”
“嗯。”
“章儿，你这闲事管得太宽了吧，即便淳儿当街寻衅，也不该你去代为赏罚！”
柳章并未解释，任由柳尚书数落了自己几句。
柳尚书严厉地数落了他几句，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父亲，孩儿与徐御使府的亲事作罢了吧，不要再去提了。”
柳尚书微微诧异，叹息道：“想必你已经知晓徐御使向陛下提册封太子妃的事，陛下都同意了。”
“为父早就跟你说了那徐御使是保守派，必然是支持太子的。”
“嗯。”
“知道放弃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永远被吊着，为父着就替你另寻一门亲事，赶紧成家立业，收了那非分之想吧。”
“嗯。”柳章只浅浅应着，顺着他的话说道：“父亲，过几天，择个吉日替我去亭南侯府提个亲。我要迎娶侯府一等护卫姜娆。”
“你在说什么？”柳尚书皱起了眉头，“你要娶谁？”
“我要娶侯府一等护卫，姜娆。”
“你小子是查案查傻了吗，你哪怕看上了哪家庶小姐，为父都可以接受，你现在竟然对我说要娶一个婢女？”
“没有，父亲。”柳章面色平静地回答，他说出了原因，“你们不是要图谋大业么，我帮你们对付南境。”
慕容曜见他这么说，立马来了兴致：“表哥，那你有什么计划吗？”
“娶姜娆为妻，获得她的信任，从而获取南境的情报。”
“什么，你是认真的吗！”柳尚书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确认了一遍：“娶一个婢女？”
“是的，父亲都说了徐御使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与其让人永远吊着，不如换个思路，从侯府出发。”
慕容曜点了点头，赞同道：“表哥有这想法，我倒是十分理解，虽然不知道慕容堰是如何得以获得沈世子的支持，但是沈世子的立场态度十分微妙。”
“侯府的仆从基本都是以南境利益的为出发点行事，甚至还会违抗沈世子的命令，故而沈世子对待他们的态度很差。但是沈世子对待这个叫阿娆的贴身侍女不同。”
柳章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三殿下观察得真仔细。”
“沈世子时常将这个阿娆捧在手心里，全然不管嬷嬷管家的斥责，平日里也是上哪都带着她。这个阿娆说不定是他的陪床侍女，肯定知晓很多秘密。”
慕容曜起身拍了拍柳章的肩膀，大为感动道：“表哥你真是大义凛然，为了成就咱们柳家的大业，不惜牺牲自己的婚姻幸福，去娶沈世子的陪床侍女。”
柳章脸色陡然一黑，想要出言反驳，却听柳尚书怒喝了一声。
“那可不行！”
柳尚书当即反对道：“区区一个下贱的陪床婢女，手里能有多少情报，有什么资格当我柳家长子嫡媳！要娶让二房三房的去娶。”
“父亲！”
柳章的声音顿时拔高了不少，“我得保证计划成功，况且我已经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必须是我娶她才能获取她的信任。”
柳尚书和慕容曜诧异地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询问道：“你什么时候做的？”
柳章冷着脸轻哼了一声，慕容曜恍然大悟道：“原来表哥早在废了那个丫鬟的武功时就已经布局好了一切，表哥，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提前与我们通气呢！”
慕容曜将青楼小倌案的来龙去脉与柳尚书讲了一番，表示自己支持柳章娶妻。
柳尚书皱着眉头诧异道：“你不是最喜欢徐家小姐么？怎么会？”
“可徐小姐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