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审问阿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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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焰阳国,万香楼凶案现场
大理寺的封条还牢牢贴在了门窗上,几个取证的捕快正在里头取证和盘问人员。
由于发生了凶案,这间楼被迫停业整顿中,姑娘们都扎在一堆等待盘问,莺莺燕燕的嬉闹声充斥着屋子。
“那天生意那么好,我哪知道什么,反正房间是三皇子点的,人也是三皇子指定的,点完人之后就有个带着斗篷的人进去了。都是些达官贵人,我们只管收银子就是,哪里敢多问。”
“大人,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重新开业呐,还有这么多张口等着吃饭呢,你们大理寺管就业吗?”楼下老鸨的嗓音里还带着几分不耐烦。
柳章黑着脸,走进那个房间仔细检查,他打开已经燃尽了香的香炉看了看,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香灰。
他凑近闻了闻,当即皱起了眉头。
又走到床边,床上的尸体已经被移开了,血迹一直溅到罗帐上,柳章仔细检查了起来,一低头就看见了床边滚落的杯子。
他弯腰捡了起来,对着光仔细打量着,终于在杯口上发现了一层薄薄的口脂印。
“柳大人小心点。”
柳章爬上那个窗户,顺着屋檐上的碎瓦走了出去,他顺着碎瓦片一直走,直到走到一把梯子边上。
他眸色晦暗的望向梯子下面的小巷,最终顺着梯子走进了一条巷道。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路口。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嘲似地笑笑,将袖子里的一本书籍顺手丢在了垃圾堆上,只见书的一角沾着泥浆,上面清晰地写着《盗宝记》下册……
夜晚,柳章点了盏灯,坐在堆满了案卷的桌前,神色凝重地翻阅着尸检记录。
桌上是那把殷歇丢出来的匕首,已经确认是凶器。
他仔细端详着那把匕首,刀刃已经微微卷曲,刀身上刻着的蓉字凹槽里还积着暗红色的泥垢……
凶手用这把匕首足足捅了那个小倌二十一刀,心肝脾肺肾都被扎了个透,没有滔天的恨意,断不会如此残忍。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人,那个侯府的婢女醒了。”一个捕快进来打断了柳章的思绪。
“嗯。”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把她带审讯室去,我要单独提审她。”
审讯室的三面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有的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看着毛骨悚然。
阿娆面色苍白地被人铐在了椅子上,她微微垂着头,无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
柳章走了进来,支开了所有的人,铁门轰隆一下关上了。
他冷着脸,一边写一边询问道:“姓名。”
阿娆垂着眸子,苍白的嘴唇开合着,有气无力地说:“姜娆。”
“职业。”
“侯府一等护卫。”
“生辰。”
“乙辰年十一月二八。”
柳章手中的笔微微一顿,接着问道:“为什么去万香楼?”
“保护世子。”
“有没有杀人?”
阿娆低低地咳嗽了一声,身体因为疼痛下意识地蜷曲,却因硬生生被铐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她虚虚地回答道:“没有。”
柳章放下了手上的笔,他皱起了眉,语气冰冷了下来,“为什么穿着舞衣?”
“世子让我穿的。”
“能把你知道的前因后果都说一遍吗?”他站起身来,环顾了一眼挂满刑具的墙壁。
他走上勾起她的下巴让阿娆看着自己,沉声威胁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大理寺有的是方法撬开你的嘴。”
阿娆将事发经过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她声音虚弱地回答。“总之,我和世子没有杀人,其他的不能说。”
“行吧,咱们再来聊聊别的问题。”柳章将她的椅背放了下来,让她微微躺下来了一些。
“三殿下的护卫只交代用飞刀伤了你,你是怎么受的内伤?”
“被一个蒙面高手用枪柄杵了一下。”阿娆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我没有杀人,柳大人什么时候能放了我,我还要回去保护世子。”
柳章蹙眉回答道:“别着急啊,案子还没有破,阿娆姑娘还需留下来配合调查。
“柳大人,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了人,你不能一直关着我。”阿娆有些着急,想要坐起身来与他理论。挣扎中,肩头的伤口绷开了,逐渐从衣服中晕染了开来。
“哦,对了,由于阿娆姑娘受了伤。”柳章直起了身子,拍了拍手,审讯室的铁门打开了,一个捕快走了进来,只见柳章在那人耳畔吩咐了几句,那人就走了出去。
“大理寺有专门供人休息的别苑,但是姑娘又会武功,为了防止姑娘逃跑,只好——”
一个捕快迅速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汤,柳章二话不说,捏住阿娆的脸颊给她灌了下去。
“废了姑娘的武功。”
“不,你不能这么做!”阿娆大口呛咳着,努力想要把药汤吐出来,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睛涌了出来,她虚弱地低声哭吼着,“我没有杀人,你不能这么做!我是沈世子的护卫,你不能废了我的武功!”
“把阿娆姑娘送到别苑去,好生看管。”柳章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
柳府别苑
柳章换了一身十分干净的墨蓝色锦袍,领口依旧高高束了起来,不染一尘的靴子踏上了台阶,看着身材修长,气质庄严。
他凌乱的胡茬已经被刮干净了,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除了黑眼圈依旧有点深外,整个人看着比以前精神了不少。
见侍女来报,他大步朝着关押阿娆的房间走去,还阴沉着脸询问负责照顾阿娆的侍女,“她还是什么都不肯吃吗?”
“是的,那个婢女依旧一句话也不肯说,也不肯吃东西,药也被打翻了几次,奴婢的手都被烫出了泡来。”
柳章微微蹙眉,凌厉的目光扫向那个还在抱怨的侍女,却听见房里传来了辱骂声,他推开了房门。
只见房间的床上,少女坐在床上,被铁链锁住了一只脚一只手,两个侍女正粗鲁地架着她,往她口中灌着药汤。
阿娆奋力挣扎着,挥开药碗大口呛咳了起来,血混着碗汁吐在了被褥上,她双眼猩红地伏倒在床上粗粗喘着气。
“你这贱婢又把被单弄脏了!”那两个侍女见她弄脏了被子,当即骂了起来,扬手就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