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为虎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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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皓月国
沈绪被矮个子男人粗鲁地拖进了院子里，用铁链捆在了柱子上。
被她打伤的四人除了膝盖中箭的抱刀男还能爆粗口大骂，其他三人只能躺在地上哼哼，刀疤男甚至已然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他们按着抱刀男，试图把箭拔下来，可稍微一用力，抱刀男便疼得直嚎。
“艹！”看门男愤恨地撸着袖子靠近沈绪，爆着青筋的拳头高高扬起就要抡她的脸。
这时，大门被一下踢飞了开来，宋凛如同一头暴怒的幽狼，提着刀杀意昂扬地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抹了离自己最近一人的脖子。
看门男反应极快，连忙伸手去拿刀抵御，却被他利落地扬刀削下了手臂，血溅了一墙，男人捂着断掉的残臂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宋，宋凛！”
见宋凛砍瓜切菜般解决了二人，矮个子男人连忙在地上捡了一把匕首，抵住了沈绪的脖子，大声威胁道：“别过来，不然你的小娘子可就没命了。”
“放开她！”宋凛沉声威胁，身上的杀气骤然散了开来，凛然的寒意似要将这院子封冻起来。
他咬牙切齿道：“你敢动她，老子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老子，老子大不了拉着你的小娘子一起死！”那矮个子男人被他的杀意震慑到了，他紧紧抓着沈绪的脖子，将匕首抵深了一些，鲜血从她的脖子上流了出来。
宋凛急急地喊了一声别动她，不敢上前轻举妄动。
男人见这招有效，威胁道：“你把刀丢过来，再用你腰里的匕首，扎自己胸口一刀。”
“不要……”沈绪含糊地喊了一声，她嘴角还挂着血，声音虚弱道：“宋凛，别管我……”
“你放了她。”宋凛紧紧盯着男人手中的沈绪，她的头发散乱，衣衫破烂，双手被锁在铁链上，香肩纤腿一览无余，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仅仅僵持了片刻，宋凛毫不犹疑地将刀子丢在了地上，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匕首，高高举了起来。
“不要……”沈绪粗喘着，毒药的痛麻让她浑身脱力，看着宋凛高举着匕首就要往自己的胸口捅，她用尽全力大吼了一声。
“我让你别管我！”
她伸手用力去掰那个匪徒的手，铁链勒红了她的手腕，挣扎中匕首割破了她白皙的脖子，血不断地从伤口溢出来。
只听见咔的一声，那把匕首的刀刃迅速缩进了刀柄中，又从另一头飞快弹了出来。
沈绪奋力一撞，将匕首刺进了那人的脸颊。
矮个子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宋凛手中的匕首已经扎在了他的脑门上，他迅速冲到了二人面前，抬脚将人踹飞在了墙上。
“秀秀！”
他赶忙脱下外衣盖在沈绪身上，抱住了她脱力倾倒的身子，低沉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不是让你别乱跑吗，谁让你乱跑的，你知不知道这帮人有多危险！”
这些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倘若自己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你怎么才来，太慢了……”沈绪任由他紧紧抱着，她后怕极了，方才三个男人狞笑着扑过来扯她衣服的画面还在眼前。
她双腿止不住地抖着，双手也紧紧抓着他的外衣，将自己的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宋凛的心也随着紧张而迅速跳动着，胸口传来心脏用力收缩的抽痛感，“要是我路过书摊，没看到那些铃兰花，你是想死吗！”
沈绪虚虚地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因为担忧而快速有力的心跳声，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你干嘛那么凶，我不是，让你提前下值去买牛肉饼了吗？”
宋凛一边解着她手上的铁链，一边解释道：“牛肉饼，今天收摊早了，老子追了他两条街，好说歹说才给特地烙了一张。”
沈绪一边抖一边说：“那你，运气还真不好……你但凡跑快点……还能赶上亲自为你第二任妻子报仇……”
“谁要你自作主张的，老子不要你替我报仇！”宋凛看着她脖子上不断流出来的血，变得急躁了起来。
这时，膝盖中箭的抱刀男拿起地上的刀，朝着宋凛砍去。
“小心！”沈绪轻呼了一声，宋凛反应极快，当即抽出了插在矮个子男人脑门的匕首，叮！刀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宋凛用匕首奋力地挡住了抱刀男的挥砍，将人撵到了一边。
两人打了起来。
燕儿惊恐地爬到沈绪面前，她嘴角流着血，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泪流满面道：“沈姑娘……”
“去死吧！”
沈绪惊恐地看着宋凛突然握着拳头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燕儿狰狞的面目距离自己近在咫尺。
宋凛的手中握着一把剪刀，尖锐的刀尖刺伤了他的手心，血从他的手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一旁的抱刀男已经被解决了，腰刀直贯胸口，宋凛的匕首也已然断成了两截，掉落在了地上。
宋凛用力捏住燕儿握着剪刀的手，脸色阴沉可怕极了，他用力甩开了衣衫不整的燕儿，将人推倒在地。
燕儿嘤咛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她红着眼，大声道：“你要杀了我吗！”
宋凛淡定地拔出了扎在手心的剪刀，丢在一边，低沉的声音警告道：“她屡次救了你，你却要置她于死地，衙门大牢见吧！”
燕儿哭吼道：“你们为什么救我，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却又要亲手将它碾碎！宋凛，她也被玷污过，你却把她当个宝，凭什么我做小你都不肯要！”
她气急败坏嘶吼着：“我就是要她死，就是要她被那帮坏人糟蹋，我就是要你，永远背着克妻的名声，没有人肯嫁你，只有我肯！”
“闭嘴！”沈绪挣脱了铁链，扬手就打了她一巴掌，甩了她一脸的血。
她用沾满了血的手，用力揪住了燕儿的衣领，凑近她耳边森然说道：“你被那两个男人拖进去的时候，我本来可以提前出手救你的。不过，没有你拖住屋里的两个人，我还真撑不到宋捕快来救我。”
“沈秀！”燕儿发出一声哭叫，指着她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眼睁睁看着我被人糟蹋，你还是人吗！”
“你原本有很多机会向衙门举报这群人，逃离他们的控制，可你还是选择了为虎作伥，像你这种披着被害人外衣助纣为虐的，我凭什么呢？”
沈绪咬牙切齿地笑了笑，直起身子松开了她的衣领，冷嗤道：“我其实观察你很久了，谢谢你把这帮人聚在了一起，好让宋捕快和我，一网打尽。”
“你利用我！你故意说什么大道理，装什么的清高，原来背地里这么肮脏，你怎么不去死！”
燕儿俨然已经不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疯狂地爬起来要挥拳打她，却被宋凛一把将人护在了怀里，她坐倒在地，破哑的嗓音带着咒骂声逐渐变得苍白无力，最终坐在地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