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墙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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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凛用力抱住了她，低声回答道：“你不脏，只有心不干净的人才会看什么都脏！谁说没人要你，我就要你，我要娶你当媳妇。”
沈绪沉默了很久，任由他紧紧拥住了自己，沉寂已久的心仿佛又开始紊乱地跳动了起来，逐渐开始变得有力，掷地有声。
“谢谢你宋捕快。没有你，我可能真的要被卖去青楼。”
她挣脱了他的拥抱，释然地笑笑，随即抬头认真道：“虽然，我救过你，你也救了我。但是，我不希望你是出于同情或怜悯，亦或想报恩才要娶我。如果被人救下来了就要以身相许，那是裹挟，不是报恩。”
“我不想裹挟你，不想以报恩的名义绑架你。我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这个世界总会有令人无能为力的悲剧发生，就算深陷泥潭，不见天日，我不会自暴自弃的。”
宋凛盯着她漂亮的眼睛微微发怔，他没有想到这个姑娘看着傻傻愣愣，说话也时常语出惊人，竟还能有这般见地。
“姑娘……”
“虽然你长得好看又有腹肌，我是不会贪图美色的。除非你对我是略略略略……喜欢，我才会嫁给你。”沈绪红着脸，含糊地说了个理由，手中抱着木盆，转身迅速打开了门。
“什么略略略？”宋凛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仰着头，白里透红的粉颊染上了一抹好看的霞光，宛若微醺。
高傲中带了点俏皮，跟之前木然的模样截然相反。
“略略略就是……哎呀，总之我是不会喜欢你的。”她轻轻推开他，红着脸就要出去。
宋凛觉得自己像是被戏耍了一般，赫然想起了她狡黠的笑，他脸色一变，将人抓了进来，又迅速关上了门。
“你被我买回来了就是我的人，你管我是同情报恩还是真的喜欢，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是不是想偷懒，进来伺候小爷洗澡。”
沈绪原本还是一副害羞的模样，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生气了，不客气道：“哼，无耻之徒，这么凶难怪娶不到媳妇！”
宋凛顿时恼羞成怒，威胁道：“对对对我无耻，再哔哔小爷今晚就要了你。”
“要就要，宋小爷英俊潇洒，身体又好，横竖我都不会亏。”
“是么，我怎么发现沈姑娘肤白貌美，聪明伶俐，能买到已是我赚到了。”
见她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宋凛脸上扬起了笑，激道：“别说五两，二十两我也要。”
沈绪哪能让他这般得意，咬着牙笑道：“放心吧，五两有五两的价，二十两有二十两的价，我会亲自证明给你看什么叫便宜没好货！”
“好啊，拭目以待。”
“你还洗不洗澡，水要凉了。”沈绪直直地盯着他的胸膛，毫不避讳挑眉示意他赶紧脱了赶紧洗。
这下宋凛反而不自在了，他指着门外，“你出去。”
沈绪头一撇，轻哼了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了，关门前还不忘吐槽，“一会让我进来一会让我出去，宋小爷真难伺候。”
“我听得见，滚！”
沈绪关上门，转身失落地垂眸，嘴里喃喃道：“除非，你对我是真挚又热烈的喜欢……算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一滴晶莹的泪划过脸颊，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擦干了眼泪，恢复了木讷又平静的神情。
沈绪若无其事地坐到门口的小板凳上，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唉，我的家，到底在哪里呢？”
……
另一边，侯府。
“殿下，哎哟，您慢着点，可千万不能让人瞧见喽。”朱墙之外，青衣小太监捂着脸，急急地喊着，仿佛自家主子在做一件十分丢人现眼的事。
“闭嘴吧你，本太子要是被人发现了，回头一定把嘴给你缝上。”慕容堰蹲在侯府围墙的琉璃瓦上，谨慎地盯着院里的情形。
自从大魔王回来之后，侯府的护院明显翻了一番，茅房外都有人巡逻，简直比皇宫还严谨。
大魔王这是，担心有人偷屎？
他刚寻了一个空档想要翻进院子，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蹭蹭上了墙，从院里面翻了出来，一头扎在了他的怀里。。
慕容堰轻呼了一声卧槽，一个重心不稳摔下了墙，那黑衣人也跟着扑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两人摔在一起滚了几圈，倒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慕容堰这才反应过来侯府进贼了，也顾不得背上疼痛，迅速翻身擒住了她，压低了声音盘问道：“哪来的小茅贼，还敢来亭南侯府偷东西。”
叶挽晴也刚想骂骂咧咧，听到是慕容堰温润如玉的声音，赶紧小声叫了他一句，“嘘！太子殿下，是我。”
“阿绪。”慕容堰惊喜地叫了她一声，轻轻放开了按住她的手，但还是以一个栖身压着她的姿势跟她说话：“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出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大半夜的跟个猫头鹰一样蹲在我家围墙上干什么？”
叶挽晴躺在地上，感受到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心也跟着砰砰乱跳了起来。
今夜的夜色晦暗，他的脸朦胧无比，那若隐似无的龙涎香味道撩拨着她的嗅觉，再加上那温润独特的嗓音和这暧昧的姿势，叶挽晴直接羞红了脸，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慕容堰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连忙起了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恢复了往日的高冷面目，“孤当然是来救你啊，这几日被大魔王看着，受苦了吧。”
这时，院子里的护卫似乎察觉了声响，开始嘈杂了起来。
“别说了，快走快走。”叶挽晴矫健地一翻身，拉起慕容堰的手就往路上飞奔。
两人一路跑了很远，确认身后没了人，才在一个巷子里停下了脚步。
两人顺势找了个夜宵摊坐下，还一人要了一碗馄饨。
“吓死我了，还以为会被大魔王抓回去呢。”叶挽晴用手撑着腰，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
慕容堰展开手中的折扇，贴心地替她扇了扇，“跑这么急做什么，孤已经命人送信去了南境，过不了两日，傅姨就会派人来收了他。”
“能不急吗，明天叶大小姐就要下葬了。”叶挽晴突然想到了什么，短促地啊了一声，“说，是不是你干的？”
慕容堰：“什么我干的？”
“你一去将军府，人就死了，你说实话，叶大小姐是不是你杀的？”
“你也怀疑是我？”
“也？还有谁怀疑你？”叶挽晴狐疑地看向他。
“还不是叶青山那个老匹夫，跑我父皇那里去告状，害我被关了禁闭，好不容易才出来的。结果还被你杵下了墙。”
慕容堰凑到她跟前，神秘兮兮地问：“阿绪，你今日翻墙出来，莫不是太想念孤了，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