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渣男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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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舒感觉到心底一团火热正在积聚壮大,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升腾的怒气:
“太子殿下,往事不可追,过往成风。如今您也如愿娶到了王若妍,还有言听计从的齐千寻,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我只想轻松简单过活,还望太子殿下成全!”
“你果然在怪孤,你还在吃良娣的醋吗?齐千寻是父皇塞给孤的,作为儿子无力反抗!只要你愿意做孤的侧妃,待来日登基后,后位可以留给你的。”
我说这么多,敢情白说了!你到底听懂了没?!
还皇后?
大婚当日娶两个女人还不够,还要来纠缠前女友,还要继续画大饼洗脑。
这简直是海王中的渣男,渣男中的战斗机!
褚玉炎越说越激动,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手揽上她的肩,强势将她按进怀里。
“太子……褚玉炎,
你放肆!堂堂太子竟然……”
“舒儿,你不知道,那日春日宴,你的美貌你的才情,简直孤我魂牵梦绕。那日校场再见你,孤便不能再放下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太子双手死死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迎面而来的是他那炽热浑浊的酒气。
“你放开!”
“放手……”
云清舒拼尽气力挣扎着,大声呼喊着。
这动静,门口的永安郡主听不到吗?
宫人都是聋子吗?
不对?
难道是永安郡主刻意为之的,她和褚玉炎串通一气?
果然,那妮子主动送上门,准没好事!
唔……
她好后悔,没有拉着蓁蓁一起来……
云清舒急的满脸通红,一双眸子渐渐泛起水雾……
她使出全身力气抗拒着靠过来的那张脸!
就在褚玉炎快要触碰到如玉的面颊时,只听得“嘭!”的一声响,
门被踹开,一个修长身形逆着烛火而来。
“宁王殿下,你不能进去,你不能……”
“滚!守好你的门!”
褚玉炎回头的瞬间,惊诧不已,整个人怔住一瞬。
云清舒见他失神之际,抓住机会,使出全力挣脱桎梏,逃到一边,大口大口匀着气。
“太子,原来在这里!”,宁王冷沉着脸,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皇叔?您怎么来了?”
“这我倒要问问太子呢?这里明明是女眷更衣之处,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宁王顿了顿,看向瘫坐在地板上的揉着手腕的云清舒,回头审视着太子,目光凛冽森凉。
褚玉炎整了整喜服,极力掩饰着一丝心虚:“我,我与云小姐本就是青梅竹马,只是来叙叙旧罢了。”
“叙旧叙到你怀中了?如果这事要是云太傅和陛下知道了……”,低沉冷漠的嗓音,周围气压都低了下来。
“我……许是醉酒的缘故,才无意冒犯了云小姐,还请皇叔不要告知父皇。他日皇叔有需要侄儿的,侄儿定竭尽所能!”
褚玉炎惧于宁王这威势这气场,不自觉的害怕起来,谁让父皇信任他,倚重他呢。
今日之事要是告到父皇面前,他苦心经营的良好形象就毁于一旦了!
只稍稍权衡利弊,他便知道不能和宁王硬抗了,于是立马服软,求得宽恕。
“你当太子以来兢兢业业,恪尽职守,陛下都看在眼里,陛下对你寄予厚望。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太子此后不可再这般糊涂行事,影响了前程!”
“是,是,皇叔说的是,多谢皇叔宽宏大量。那,侄儿就先告辞了……”
褚玉炎见宁王松口,只想着赶紧溜之大吉。
宁王虽然冷血,但是说出的话便不会再改变,他相信宁王不会将此事抖出去。
云清舒就更不必担心了,她还没蠢到置自己名声于不顾。
永安既是参与者,自然不敢提的。
所以此事只要宁王瞒了下来,便不会再生枝节,于是褚玉炎瞬间便消失了。
“你,没事吧?”
褚玉炎走后,宁王缓和了阴沉的神色,慢慢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瞧着眼前呼吸还在起伏的女子,可以压低了声线。
“多谢王爷!我没事……”
她着实被吓到了,虽然褚玉炎没有过多的非分之举,只是抱着她。
但是到底是强人所难啊,免不了一顿恶心。
幸好宁王及时进来,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真是头疼!
褚玉炎就是个疯子!
呼……
她说完便闭着眼睛,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快些平静下来。
“王爷还有事吗?”
“没事”
“唔?”
“陪陪你,怕你想不开。”
“不至于!就那厮,值得我想不开的?”
“不是有了一次吗?”
她语噎。
宁王说的对,他们认为那一次落水她是为情所困,一时想不开的。
“这里稍显沉闷,要不要出去走走?”
“也好……”
宁王立起身,半弯着腰,向她伸出一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她扯出一抹勉强的笑,伸手搭上。
温凉的触感,正好抚平了几分烦躁。
被拉起来后,她理了理衣裙头发,这才发现换下的衣裳在刚才争执中散落一地。那粉色的肚兜正躺在最上面。
云清舒脸颊晕上一抹粉,弯腰正欲拾起,宁王先她一步,将地上的衣物全部捡了起来,包括那个肚兜……
“放在盒子里了,后面自有宫人送回府上的。”
整个动作淡定闲适,好像在捡自己衣物似的。
倒显得她自己多心了……
出了偏殿,已是暮色笼罩,温热的空气中弥漫着花草香。
暮春的春意阑珊,浸泡在夜色中,温软舒适。
晚风微凉,拂过面颊,退却了潮红,只留下神清气爽。果然,自然的怀抱才是最舒适所在。
云清舒倚在朱栏边,眺望远处,白日里巍峨雄伟的宫殿在夜色中隐隐绰绰,多了朦胧感。
宁王立在身旁,虽不言语,也不冷肃决绝。长身玉立,气息均匀,凭白多了几分安心、自在……
云清舒不免咧嘴傻笑了笑,自己最近这感官越发错乱了……
吹了半晌的晚风,云清舒辞谢宁王,回到了席间。面对母亲的询问,她自是提前编好了一套说辞。
又欣赏了会歌舞,宴席散罢,各路人马簇拥着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