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四指留白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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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劈、割、缠、刺、扇、刮、滑，……
双刀流浑然一体，青木强悍的攻势逼得李旻只能暂时用剑鞘做挡。
“破天斩！！！”
台下观众激动万分，座椅上的几个女孩更是起身尖叫，但也有不少人像往年一样为李旻捏一把汗。
青木的这一招破天斩，霸道无比，力道之重，速度之快，非常人所能及。
可惜末法时代灵气绝缘，不然还能有更高的成就。
“快看！快看！青木半藏出招了！！！”
人群里的一个小伙指着台上吼道，示意众人重头戏即将到来，也让周明四处张望的目光专注在擂台上，楚阳也很期待，用武道的方式看待，因为他在想，李旻会怎样去接这一招。
“剑圣是无敌的！！”韩霜蹙眉道。
“是吗？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是无敌的呢？”楚阳淡笑道，看着韩霜小马尾上的蝴蝶结继续说道“没有谁永远无敌，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今天就败了呢？谁又能说的准？”
“不可能！！！”
韩霜的语气很激动，迫切的维护着那心里的高山，因为那是剑道者的信仰，或者是偶像。
说话间，青木半藏合目凝神，长剑立在两腿之间双手合握，真正的杀招，是不带一点尘埃，没有过多的招式，心境之上，只待心静。
反观李旻则悠然自在，只见他左手握剑，横于背后，右手腕轻甩，来回转动，似在活动手部筋骨。
而立于四方台角落的青木则一动不动，仿佛习惯了这种操作。
境界与招式是对应的，心境是主要，所以李旻活动片刻，也开始为战斗做准备。
只见他闭眼面向观众台，胸有成竹的背对青木，等待他的出招。
现场的一个观众向身旁的男子期待道：“对比其他剑道比赛的花拳绣腿，这是比武，那是作秀。”
如此剑道上的巅峰对决，也让现场观众瞪大双眼，生怕错过精彩瞬间。
“青木鬼魅般的身法，铿锵有力的剑招，未开锋的剑刃，却处处透露出凌寒，那清脆的钢铁碰撞，飞溅的火花，如此热血，人生得以几回见。”观众席上的男子道。
就在众人交耳之间，李旻和青木同时睁眼，而青木率先发招，拔出短刃抛出，寒锋旋转极速，向李旻背影飞去，只见李旻迅速转身，短刃被剑柄轻松击飞，而被打落的短刃向观众台飞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铁皮破开的声音，细看之中才发现晃动的短刃扎在公园的指示牌上，而挨着指示牌旁坐的年轻人，看着眼前白刃中的自己，不由冷汗直冒。
战斗还没停止，紧接着青木挥动长鞭，向李旻撩去，长鞭的回旋击打的声音飒飒作响，李旻没有拔剑只是简单套招。
就在观众唏嘘不已的时候，有人高喊道：“遛猴呢？还打不打啊！！你们这么敷衍还是回家表演吧！！！”说罢，青木一个侧空翻，单脚顺势踢出，长鞭朝观众劈去，正中说话者的厚唇。
哎哟……
在场人除楚阳外，纷纷大笑，这就是多嘴的下场，说话者捂住嘴不敢再放肆，面对身旁人的嘲笑，只好悻悻离去。
而台上的两人没有过多在意，青木收回长鞭先是一顿，或许被言语所激，开始正式出招，只见他劈、扫、扎、抽、划、架、拉、截、摔、、撩……
连贯与李旻的套招过后，青木长鞭蓄力，直直的向李旻刺去。
见此情形，李旻立马拔剑侧身，躲过长鞭的同时，剑锋回撩长鞭，可能是速度太快，竟把牛皮长鞭生生劈成两节。
青木见鞭已断，提剑悬空，立于身前，拔剑的同时左脚前蹬，刀鞘瞬间击出，朝李旻的面门撞去。
见势，李旻也逼出手中剑鞘，刀鞘与剑鞘的碰撞相互弹开，而青木的刀与李旻的剑也相继触碰，瞬间的擦肩而过，刀锋与剑身拉锯的缺口，火花飞溅。
那嘎吱的尖锐，让观众的后槽牙隐隐酸痛，双方来回的割据，刀剑已是卷刃成梳。
“剑海破苍穹！！！”人群中，一古风女子激动道。
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快看啊，剑圣的绝招……！！！”女子的声音，又把观众的目光，集中在李旻身上。
只见李旻身起，转动着长长的衣角，看似潇洒的背后，却是剑招凌凌，由慢到快，单手持剑改换双手，蓄力横劈，一剑挥出数十道剑光的虚影。
青木见状不敢大意，左手迅速握住右手刀柄，用极快的身法左右蹬地，蓄力起跳，凌空挥刀，狠狠的向李旻左肩砍去。
“破天斩！！！”
就在观众席里的一人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刀与剑的相对，发出噌的一声，剑刀瞬崩断，青木的断刃旋转弹飞，插在左上方的树干之上，而李旻的断剑则朝楚阳面门而来。
见此情形，楚阳面无表情，只是淡然且迅速的伸出右手，就把快到眉心的断剑稳稳的夹在两指之间。
周明和身旁人震惊的表情，楚阳只是看了看韩霜张大的嘴巴，毫不在意的把断剑递给了韩霜，打断了她的惊讶，并说道：
“拿去玩儿！”接过断剑的韩霜，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楚阳，而楚阳则是继续专注的看着台上未完的对决，没去理会众人瞻仰的目光。
就在此时，还意犹未尽的青木手握断刀回身一挥，断剑也是见势而上，手中旋转数圈，李旻一个转身向青木全力一击。
而在两人奋力一击的同时，也是两者避无可避的时候，胜败在此一举，两人索性全力以赴，结束长达五年的未决的胜负。
拼命的决斗，忘却生死残伤，让如此近距离的攻击，也势必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楚阳明白，是时候该出手了。
与此同时，刀与剑的掠过处正是两人的咽喉见势，楚阳瞳孔瞬间放大，时间空间像停止一般，些许残影停留，瞬移出现在擂台中央，两手四指，把刀剑强行停留在两人的咽喉处。
瞪大双眼的两人，任由楚阳夺过兵器，青木一脸吃惊道：“这哪里是人，明明是超人！”
“正常人不会有如此般的速度！”李旻道。
而台下的观众则是一脸懵，分不清状况，不知道楚阳什么时候出现在擂台之上，而坐在座椅上的观众见状也是立马起身，愣在原地，就连不远处靠着树干观看的几人也瞬间笔直，揉搓双眼麻木的呆住……
第一个缓过神来的是周明，因为这种情况见怪不怪，所以率先冲上台去。
众人反应过来时，面面相觑片刻，立马潮水般涌上擂台，四方擂台百来平方台阶都不够站，一时间，楚阳身边瞬间被围的水泄不通。
人声吵杂……
“帅哥，你这魔术怎么变的？”
“帅哥，你是不是会法术啊？？”
“小哥哥加好友吗？交个朋友吧？”
对比往年的比武，见怪不怪，最多就是招式的新奇，太过于专注，所以没人用电子仪器拍下刚才的一幕。
闪光灯不停的在楚阳眼睛边闪烁，人群哄闹，而周明也化身成小迷弟在楚阳身上摸索，是否有特别的地方。
而两眼放光的韩霜则仰慕拖着楚阳的臂膀，只为能学到这酷炫的技能。
“多谢你，小兄弟！求胜心切，如果不是你，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旻眼里的尽是钦佩，拱手做礼。
青木半藏躬身附和，尽量掩饰着内心的波澜，带着宫本雄。悄悄的离开了人群。
“不客气！比武，本就是强身健体的运动，不需要以命相拼！！”
看着远去的青木半藏，楚阳说罢便与李旻一起，迅速摆脱众人，来到一僻静处，在韩霜李旻的邀请下，去往李旻的剑道场细说。
“好！！！”
楚阳本就有心结识，可刚要说话，就被周明一口答应，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韩霜看。
走出广场之后，几人来到一辆保姆车旁，刚刚比赛时的魔幻场景，让李旻对楚阳欲言又止。
而刚上车的韩雪率先发言，与周明的对话，打断了李旻还未启齿的好奇，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刚刚比赛的精彩，李旻和楚阳只好闲聊了几句，毕竟年龄相差，不耻下问有些难为情。
兜转片刻，车子很快来到长安南路的护城河边，一块红色广告牌写着，国风剑道培训班立在河岸的左上方。
“到了！这里就是李老师的剑道场。”韩霜指着前方道。
一进门，周明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成百上千的铁剑，挂满近千平的墙面。
就在周明忍不住想要去触碰的同时，被一个小伙制止道：“什么人？干什么！！！”
“额……”被呵斥的周明瞬间愣住，刚抬起的手又老实放下，直到那人看见从门外走进来的李旻才作罢。
“老师！！！”
小伙见李旻立马鞠躬做礼。
“嗯…！”
李旻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周明。
“想看好剑的话，跟我来！”
说罢，李旻挥手示意小伙继续做自己的事，同时邀请周明跟过来，路过场地里练剑的学员时，众学员纷纷鞠躬行礼。
“老师好！！！！”
“嗯……”
李旻面无表情的穿过百来人的场地，其中，就还有刚刚在场的观众，众人崇拜目光一起看向楚阳，左右交耳？
一清秀女子对旁边短发女子道：“这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人！”
“嗯！还很帅呢！”短发女子道。
就在楚阳走向她们的同时，门口的声音打断了周明刚要抬起的脚。
“极运快递！谁是楚阳？？？”
“这儿！！！”
周明举手，快递小哥小跑而来。
预料之中的楚阳，没有一丝惊讶，因为他的踪迹，也只有秦夜和姜太玄能推演算出，因为天下本就无人识。
“麻烦你在这里签字！！”
说罢快递小哥递出包裹，拿出运单并期待的说道：“麻烦给个好评！！！”
楚阳点头，顺手递给周明，拿到签字后的快递小哥。立马急忙转身离去。
“谁啊？还能给你寄快递，什么东西啊？”
说完，韩霜也凑了过来问道：“什么东西呀？拆快递我在行！”
“额……就是能在唐国通行无阻的东西，你也有！”楚阳道。
“什么东西？你要去哪儿？”韩霜道。
“身份证！困旱山！”楚阳道。
“原来是身份证啊，我还以为什么好东西还要用极运配送，你刚刚说的那个困旱山，是逐鹿彭城那个山吗？？？”
“很远吗？？”
周明不解的向韩霜问道。
“还好！几百公里吧！”韩霜思考道。
楚阳包裹里的身份证递给周明：“给！身份证！至于困旱山，是我们下站将要去的地方！”
“我们？？？”周明疑惑道。
“对！！！需不需要考虑一下？？？”
“哪里！哪里！探险吗？我也要去！”
韩霜激动的像是捡到宝一般，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从小到大，对未知的一切，充满好奇。
“那个地方十分危险，我说出来，你们确定不会怕？？？”
就在周明好奇的打探过后，楚阳接下来的话，让周明和韩霜瞬间石化，异口同声道：
“什么？僵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