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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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染干呕两声，这罪天天遭，还是习惯不了，太难受了！
回屋擦擦脸，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精致的药盒，打开后一股清凉的幽香传入鼻腔，让司染清醒了几分，抠出一块涂抹在太阳穴上，暗叹一声，舒服多了……
头还是昏昏沉沉，闭目养息了一会儿，继续翻开魔法书，练习魔法。
原本她的魔法都是司明宇一手教导，只不过今天他没来，估计是被司琦缠住，脱不开身了。
等魔力全部耗尽，司染才从密室里爬出来，体力还是很充沛，就是头还是有点钝钝的疼……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大概是没有遭到环境污染，天上的群星璀璨，一轮弯月挂在苍穹……
叫来下人打好洗澡水，司染拿出一包药材，尽数倒入木桶里。这是苏婉给她专门配的药浴包，活血化瘀强身健体，就是味儿冲。
拧了一下眉头，头熏得更晕了……脱掉衣服，盘腿坐到木桶里，手中结印，吸收着空气里的魔力因子。
等水温冷去，司染才慢慢地睁开眼睛，从桶里走出，擦拭干净，换上舒适的睡衣。
密室内——
原本放在盒子里的八卦盘金光不停的闪烁，中间的太极，毫无预兆的开始转动，仅仅几秒后便恢复平静，透出几分诡异……
收拾好的司染，靠在床上，翻看着魔兽奇异录，上面的魔兽都已经被她记得滚瓜烂熟，她都十岁了，却还没出过四方城，毕竟提升实力最好的方法就是实战……
实在挡不住袭来的困意，眼皮缓缓合上……
深更半夜，寂静无声，只有巡逻护卫队的脚步声。
昏暗的房间里原本闭合的地板，冒出几缕青烟，在空中微微凝聚，透着几分诡异。
白烟在原地仅仅顿了几秒，便朝着司染的床铺方向飘去，直接钻进司染的脑子里……
司染睡得昏昏沉沉，身处一片昏暗，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是哪里？
“小友……”
声音缥缈虚幻，听的不是很清切，司染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谁？是谁？”
“小友……”这次的声音清楚很多，是一个苍老但是很慈祥的声音。
司染猛地回头望去，没有人……
这是什么鬼地方？对黑暗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司染试着往前走了几步，眼前没有任何变化，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
没感觉！
“小友……咳！小姑娘。”大概是觉得叫一个姑娘家不太合适，苍老的声音又换了个称呼。
是梦……还是我又死了？司染看着自己微微颤抖地双手。
这时，一缕白烟落在司染面前，慢慢凝聚成一个半透明的高大身影。
一位鹤发童颜目光炯炯的老人，身着一袭白布长袍，衬得他身姿挺拔，一头白发被一只素玉簪子整齐的盘在头顶，一手背后，另一只手抚在长长的白胡子上面，面上带着和蔼慈祥的笑意。
司染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仙人，好一位道骨仙风的仙人，“神仙？”
闻言，老者抚摸着胡子哈哈大笑，“神仙可不敢当，小姑娘可真是抬举老夫了。”
司染看着老人慈祥的笑容，这时也不感觉害怕了，环顾四周，斟酌着开口:“前辈，这是哪里？”一片漆黑，压抑的难受。
“你的梦境，身为梦境的主人，你可以控制这里的场景，不用弄得乌漆嘛黑的。”
可以控制？司染闭上眼睛，回想起那个记忆深处的地方……
老人笑着看着周围的场景一点一点变化，花草树木，湛蓝的天空，此时身处在一间小院子里。
嗯……完全没见过的建筑。
老人叹了口气，看来不是啊……看向小姑娘，小姑娘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红着眼眶打量着四周，所以他并没有上前。
司染看了一圈，这是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熟悉的一草一木，可再也没有了严厉的爸爸，没有了温柔的妈妈……
良久，司染像是想到什么，转头望向老人，老人还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快步走到老人面前，“前辈，您是不是也是从地球来的？”
“地球？”老人看着司染的期待的眸子，还是微微摇了摇头，斟酌一下，开口道:“老夫刚开始以为你也是从我们那个时空而来，但是这些屋子，老夫从未见过……”
讲到这时，他停顿了一下，“不过既然都不是这个地方的人，能进来，自然也能有方法回去啊……”
司染听到老人这样说，也是苦涩地点点头，希望吧……
老人见司染情绪还是很低落，安慰道：“小姑娘，别那么伤心了，老夫都快在这里呆了五百年了……”
“五百年？”司染闻言更绝望，“五百年都没找到回去的办法？”那她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断了这份念想了……
“咳！”说漏嘴了，老人抬手指了指自己半透明的身体，无奈道：“老夫就算有办法也办不到啊！”他都成这鬼样子了，还指望他能干嘛？
天知道刚进来这片世界他是怎么过的！语言不通，听着那群人叽里呱啦的说一通，听不懂不说，光理解那些意思，脑子想的都快炸了！
司染看着老人半透明的身体，抱歉道:“不好意思前辈。”
她又想起刚刚老人说的，五百年，那这老人家是什么来头？想起前世经常看的修仙小说，莫非这老人家是小说里的修仙者？
“前辈……您是修仙的吗？”
老人闻言，双眼猛地睁大，“小姑娘你知道修仙？”
看这老人的反应，居然猜对了……小说里的御剑飞行，真的存在！
老人向她招了招手，“来来来，小姑娘给我说说你们那里的世界……”
司染把前世的各类小说，东拼西凑地讲给老人听，至于现代社会的那些科技，并未说出，并不清楚老人的底细，有些东西也不必说出。
老人轻抚着胡子，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啊，小姑娘你的世界居然和老夫的世界如此相近，缘分，缘分啊哈哈哈哈……”
司染在一旁心虚地笑笑，感谢前世各大作者的优秀作品……
“你们的世界后面再也没有修真者的原因，很可能是世界本源消散，灵力匮乏，没有灵力修炼，修真者更是越来越少，直至消失，可惜了……”老人眯着眼睛，叹息了一声。
看向司染，“小姑娘，有没有兴趣跟老夫一起修炼？”
“修仙？御剑飞行那种？”
“不错。”老人双手背后，“小姑娘啊，老夫也是存有私心，老夫这个样子，已经快五百年了，灵魂日渐衰弱，坚持不了太久了。”
司染看着半透明的老人，沉默不语，有些事情说开了，对双方都好，天上没有白掉馅饼的事，有句话说的很对，给予你的所有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小姑娘，咱们来合作一番，你觉得如何？”
“合作？”
“对，合作……”老人看着天上的青云，“老夫教你修仙，但有个条件。”
“希望小姑娘可以帮老夫找到固培养魂的药草或者丹药。”
老人走近司染，眼中映着急切，“孩子，我已经在这里颠沛流离了五百年，已经不会再有另一个五百年了，你是这个世界除了老夫以外唯一的异数。”
“我相信，能有办法穿越而来，那就有希望再回去，孩子，你不想回家吗？”
司染心中杂乱，她想的……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给老人答复，“让我好好想想……”
老人点点头，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给她点时间考虑，毕竟还是个孩子……
朝阳升起，墨香苑的院子里，红雀端着洗具，看了看禁闭的房门，“红鸢，小姐还没醒呢。”小姐平时这个点早就起床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红鸢端着早饭也正觉奇怪，平时小姐起床最是准时，“可能是昨天累着了吧……
看着天色已经大亮，红鸢想了还是想走到卧房门前去敲门，再不起床小姐的早饭都要凉了。
扣扣扣——
“嗯……”司染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迷蒙打量着四周，又做梦了……
“小姐，起床了。”
温柔的声音响起，司染拍拍小脸清醒清醒，穿好衣物，打开房门。
手捧温水拍在脸上，原本还昏沉的脑袋清醒不少，司染摇了摇脑袋，嘴里啃着包子，奇怪了，平时她精神力消耗过劲，第二天头还是钝痛，今天怎么没感觉……
红鸢已经将盘子收拾好，司染端起清茶，又想起晚上做的梦，梦是越做越离谱了，把白胡子老爷爷都梦出来了……
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还没咽下去，脑海里陡然出现了梦里苍老的声音。
“晨安，小姑娘。”
噗嗤——
“咳咳咳……”一口水呛在嗓子眼，司染不停地咳嗽着。
红雀见状，赶紧轻拍她的后背，“小姐身子不舒服吗？”
司染摆摆手，“没事……咳咳，不小心呛到了，咳……”惊疑不定的环顾四周，确认没人……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红鸢红雀对视一眼，默默摇了摇头。
活见鬼了……
老人在司染的识海中，略显茫然地眨眨眼睛，昨儿个还叫神仙，今儿个就叫鬼了？
虽然他现在确实是鬼，啊不是，是魂体，但还是好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