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借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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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主祭办公室后面的暗室构建十分的神奇，不像一般的秘室是专门用来存放贵重物品，或者是进行重要会谈进行隔音或隔视的。
而这间秘室就是一个十分单纯，只有五个平米左右的封闭室房间，正中间立着一根一米五高的四面型的柱子，柱子四面表层都嵌着一些颜色鲜艳的玉石，排列成四方神的图案，这些图案发出的光芒正好又映射在房间中四面光滑如镜的墙面上。
楚越刚才在向着办公室的方向从那面墙壁往外看的时候，那墙壁就好像是透明的一样，再仔细打量了下那四方柱子，楚越觉得跟这神奇的柱子应该有很大的关系，说不定这柱子底下还排列着一个四方灵阵。
不敢随意动这根柱子，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也不太好，楚越觉得无聊，便又往办公室看去。
那明照空在老主祭的办公室中都已经啰嗦了足有半个多小时了，依然是只字不提合作的事宜，而明元洛跟那对少年也是静静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楚越有点怀疑今天明照空的到来，恐怕别有用意了。
但细细回想明照空跟老主祭聊到的话题，楚越又觉得还是有些含义的，明照空说到的都是关于上次灵药拍卖的事情，又说到了明家花费很大，现在日子过得节俭，又说什么准备成年礼后为孙子和孙媳妇举办婚庆典礼也有些拮据了云云……
说来说去，这老头一直是用一种委婉的话题在跟老主祭哭穷呢，楚越心中暗暗鄙夷了一番，这老东西跑四方神殿来哭穷，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老主祭也是有一搭没一搭跟明照空闲聊着打着哈哈，也尽说一些不相关的话题，使明照空后面沉默静坐的明元洛几人有时也是微微皱眉。
就在这时，卢迪又走了进来，对老主祭道：“主祭大人，萧凌、萧默然大人也带着两位少年来了，是一男一女，现在朱雀偏殿等候，与他们同期到的，还有玉家的玉秋赞和玉秋如，玉拓开老大人，他们也带着两个少年，也是一男一女，我已经安排他们在玄武偏殿等候。”
“哦，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三大世家的人都带着子孙来四方神殿了，是准备让本座主侍祭礼赐福，还是叙叙旧啊，哈哈……”老主祭笑哈哈地说着，看了明照空一眼道：“明大人，今天此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本座还要招待其它二位世家来访，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望明大人海涵呐！”
明照空的眉头拧了拧，显得有些纳闷，估计也是想不通玉家和萧家怎么也突然跑来了，但绕了半天舌头，哭了半天穷却什么效果都没有起到，这主祭大人明明猜测到了些什么，却也不提出来，这让明照空根本拉不下脸来直说。
但现在萧家和玉家的人来了，明照空如果再不说的话，机会可就错过了，当下便腆着脸道：“主祭大人，老朽此来，是有求于主祭大人的？”
“哦，不知明大人所求何事呀，我这四方神殿不知能有什么效劳之处的？”老主祭笑眯眯地说。
明照空从来还没有这么为难过，硬是咬着牙说道：“前日我家为了四方神殿拍卖的一批灵药，预算超支很严重，不得已向萧家高利借了一笔钱，但老夫不想受萧家掣肘，所以想请主祭大人能够帮个忙，借明家一笔钱，将这贷款还上，老夫感激不尽！”
老主祭听了以后，淡淡笑道：“是这样啊，上次灵药拍卖，我四方神殿是赚了些钱，不过与它人合作，我们也只拿了二成的利，已经交由财务部门用于四方神殿的各项用度，也不知现在是否还有节余，不如请几位在这里稍等片刻，本座前去查一查，如有余力，自当相助！”
“多谢主祭大人！”明照空听出老主祭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当下脸色轻松了许多，感激致谢。老主祭向他们淡淡一笑，点点头便出去了。
几人在等候的时候，明元洛迟疑说道：“父亲，你说四方神殿会不会借钱给我们，虽然主祭大人没有拒绝，但好像也没有答应啊？”
这时夏若凝终于开口说话了：“爷爷，您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夏家变卖分设朱雀城的一些产业的帮助，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呀，虽然向萧家借钱是迫于无奈之举，但现在向四方神殿借钱偿还，假如四方神殿无力相助，那怎么是好？”
“那怎么行！”明照空当即反驳道：“凝儿啊，你们夏家在白虎国目前的境况也不好，我怎么能再给你们雪上加霜呢，这四方神殿若是不行，那我们也只有卖一部分我明家的积础产业来偿还了，否则一直被萧家掣肘，我们以后的麻烦会越来越多的！”
“可是……”夏若凝还想说什么，明元洛却打断她道：“凝儿，静松现在已经被指定为明家四代继承人了，将来静松也需要你的辅助，本来你小小年纪时就定了我明家儿媳的事，我们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又怎么能再你们夏家困难关头时倒打一耙呢，这次的事情，我们能应付得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夏若凝此时的神情显得有些委屈可怜，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说道：“姨父，可你们这么做也是在帮我夏家的呀，因为夏家的事，让你们和萧家越来越疏远，虽然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东西是不是在萧家手上，而且腾家也开始在朱雀国活动了，但若长此下去，明家将会被卷入白虎国的危机之中呀？”
望着夏若凝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明元洛与明照空看着不忍，似乎心软了，明元洛安慰道：“凝儿，我知道你是好意，如若这次四方神殿不肯相借，便依你的意思吧，不过也不能让你们夏家吃亏呀，我们会再划一部分民生产业给你们的！”
听闻这话，夏若凝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喜色。
这一幕被暗室里的楚越全然看在了眼里，之前他还不信萧忆蓝说的，如今当他亲眼看到之后，心中对这个夏若凝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原来明家这两年来疏远萧家，并孤立萧家，都是因为这个女孩在其中周旋起了作用，居然是为了图谋有可能落在萧家手里的某样东西。
而另外一点，明元洛答应划给夏家一部分民生产业后，根据夏若凝表现出来的神情，以及萧忆辰跟楚越提到过她的私下交易，楚越猜测，这个夏若凝来朱雀国的目的也并不单一，恐怕和腾葭是一样的，只是夏若凝捷足先登，已经把明家与夏家绑在了一起，而腾葭想图谋与萧家合作，却被自己打乱了计划，只怕这白虎国还真要即将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了。
这时，老主祭又回来了，只是明元洛与明照空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后，心中不由得在打鼓，明照空试着问：“主祭大人，可查到有什么结论？”
“哦，真是抱歉，四方神殿最近由于用度频繁，现只能暂时借于明大人十万金剑，但还需要明大人半年内能够还上，否则四方神殿就要陷入无米下锅的境地了！”老主祭淡淡说。
明元洛与明照空此时错愕地互相对视了一眼，这四方神殿果真愿意慷慨相助，虽然只有十万，但至少已能使明家偿还掉一半的借贷，有了喘息的机会了。
当下大喜，明照空激动地道：“老主祭的慷慨相助，我明家没齿不忘！”
不过老主祭这时又道：“明大人，本座还有个条件，希望明大人能考虑一下，现在四方神殿各部传来粮食物资的调度申请，我四方神殿目前存粮以空，明大人能不能调拨一批粮食物资给四方神殿，当然，如果明大人愿意，我四方神殿也愿意用这笔钱直接平价购买！”
“这当然好啊，主祭大人可真是送来了及时雨啊！”明照空一听，笑得满脸桃花，当下想都不想地就答应了，现在粮价不景气，明家还正愁收不拢钱偿还给萧家呢，如果能用粮食物资换四方神殿这十万钱，那再好不过了。
老主祭顺竿子往上爬，生怕明照空反悔，当即笑道：“既然如此，那明大人我们这就签订协议吧，四大城的副主祭们现在可催促得紧呀？”
“等下！”夏若凝这时突然走了上来，神情之中微微带点焦虑的样子，说道：“明爷爷，我觉得不妥，四方神殿这么慷慨出钱帮助我们，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能占人家这样的便宜，这样做是不是显得有些市侩了？”说着，她轻轻凑近明照空耳边小声道：“爷爷，四方神殿找您买粮食，您不觉得奇怪吗？”
明照空挑了挑眉，却不以为意地道：“四方神殿目前缺粮，而我明家有粮，再加上主祭大人如此慷慨，我们怎么不能来个雪中送炭呢，这也算是互助嘛，凝儿，我知道你也是为大家好，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啊！”
“我……”夏若凝想说什么，但却咬着唇始终没有说出来，眼圈又红了，又是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暗室里的楚越暗骂，果然忆蓝说的没错，真会扮可怜，虽然那腾葭有时候手段直接大胆一些，卑鄙毒辣一些，但能让人接受，唯独这种方式，让楚越看得大加鄙夷。
老主祭对夏若凝的反对态度丝毫不动，附和着明照空道：“明大人说的是，既然是各取所需，那也说不上占什么便宜，这也可以说是一次愉快的合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