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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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停在偏僻的小巷。
车内,伏特加挂断电话,向一旁的琴酒汇报,“大哥,那个沉睡的名侦探已经破案了,龙舌兰死于被调换过的、装有炸弹的箱子,是场意外。并且那个和他交易的程序员供出了鸡尾酒酒吧据点。”
琴酒眼底一片冷漠,似乎同伴死于一场乌龙,也没有让他的情绪泛起一丝波动。
他勾起薄唇,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蠢货。”
不谨慎的蠢货,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大意上。
至于据点被暴露,他根本不做思考,毫不犹豫道:“炸了。”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似乎只是下了一个稀疏平常的命令。
对这场爆炸可能造成的伤亡,他没有丝毫愧疚、动容之色,对生命异常的淡漠。
伏特加对此没有意外,对于可能暴露组织秘密的事情,大哥的作风一贯是斩草除根,绝不留一丝后患。
他在安排好后续扫尾工作后,收到了情报部的具体情况文字版报告。浏览之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最近时常提起的名字上,略作犹豫,他还是贴心地提醒了一下。
“大哥,情报部的报告里提到了松本桑。”
因沉睡的名侦探在案件中察觉组织的交易,作为与他一道的松本桑在此次事故中有被提及。
琴酒点烟的手微微停滞,将点烟器塞回车上,从衣兜里拿出了手机。点开最新的简讯,他迅速浏览一番,修长的手指在屏幕点击几下后掐灭屏幕,握在手心。
略等了几分钟,手机轻轻震动收到了回信。
他看着回信轻嗤一声,不置可否。
情报部的情报上,满天堂发布会除了龙舌兰通过交换号码牌完成交易,还有一个极道组织也用此方法在交易。
他怀疑松本桑就是那个极道组织的交易对象,但调查的结果却是,拿走极道组织那个箱子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和松本桑毫无交集的男人。
上次花店的试探,松本桑表现得就像一个普通人,毫无破绽。他本应该就此结束,上报那位大人。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松本桑没有表面上表现得那般柔弱无辜。
而这次极道组织交易对象,必定是松本桑。
倒是那位沉睡的名侦探......琴酒隐藏在礼帽下的幽绿色眼眸闪过杀意。
窗外,碧空如洗,几朵白云悠然飘过,偶尔一架飞机划过留下一道短暂的分割线。
在霓虹已经近一个月,期间松本桑从未拿过画笔。今天她难得有兴致地拿出画架,在花店临街的玻璃窗前画画。
她新招的兼职店员清水凉子一边浇着花,一边切换电视频道找合心意的节目。
也许是时间段的原因,在接连换了几个台,都没有找到感兴趣的内容,清水凉子停在了新闻报道。
【本台记者报道今天凌晨三时二十四分,位于米花町三丁目的森田医药公司不明原因突发大火,整栋公司被烧成灰烬,所幸无人伤亡......】
清水凉子唏嘘地看着火灾现场拍摄的画面,感叹森田公司经济损失巨大,也好奇这一栋新起的高楼起火的原因。
松本桑执笔的手微顿,随即搁下画笔,从桌上拿起手机上网搜索这起火灾的具体事故报道。
良久,她望着画布上未完成的画,轻轻呢喃,“麻烦要来了呢。”
她对这种不明原因医药类公司的起火案件说得上很是熟悉。
前世在分公司的研究室时,总有那么些科研人员想要逃离或是叛变。不论他们是否成功,一旦公司的秘密有被泄露的可能性,那么等来的将是一场大火将所有痕迹付之一炬。
她已经记不清到底经历过多少回这样的大火,有多少熟悉的面孔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森田医药公司有人逃跑或叛变,这对她来说,委实不是个好消息。
在损失研究员后,他们势必要补上这个缺口。而中村仓骏的尸体被调换已经近一个月的时间,很难说他们没有发现那唯一的破绽,进而再次怀疑上她。
这个时候缺人,她恐怕就是第一个被盯上的目标。
果真是多事之秋。
幽幽地叹了口气,多想无益,她拿起画笔,继续画完未完成的画。
待她添上最后一笔,站在她身后的清水凉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店长,你画得真好,就像相机拍出的照片一样逼真。”
这副画上画的就是外边的街道,将来来往往神色各异的人群,描绘得栩栩如生。连没有买到心怡糖果的孩子眼眶中,将落未落的眼泪都清晰地画了上去。
她歪头盯着画,脸上写满了疑惑,“就是有种......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松本桑闻言不禁莞尔,漆黑如墨的眼眸划过一丝了然。
她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拜托清水凉子在欣赏完后将画作放在会客厅,随即与她告别回家。
留下看店的清水凉子将这副画搬到了柜台边时不时看上两眼,冥思苦想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琴酒再次踏进这家花店,一眼便看见了这副画。他径直走到这副画前,沉默不语地打量。
半晌,他冷笑地扯了扯嘴角,眼底满是恶意。
画作是会暴露作者性格的东西。
眼前这副栩栩如生的画作之下全是技巧,毫无感情——亦如画它的人。
“这画是谁画的?”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打从这个一身气势惊人的男人进来,就一直龟缩在柜台一角的清水凉子闻言,又打了个寒颤,她结结巴巴地如实说道:“是、是店、店长。”
琴酒满意地点头转身离开,银发黑衣随之划过一道冷冽弧线。
清水凉子茫然地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着就不像好人的男人,就只是在问了这一个问题后就转身离开。
她转头看向画作,这副画有什么不对吗?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打扰已经回家的店长。只是问了一下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她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