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无解循环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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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否属于重叠世界的参差，亦或是……
“没猜错，你的能力，必须要杀死别人才能使用她的异能力？”
白川泉笑吟吟问。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吗——白川泉无从得知，毕竟萨利尔·斯普林格并未听闻。
又或者，于此方重叠世界的世界大战时期，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开发出了异能力的新功能？
凭借着进过研究所实验室的几年记忆作为依仗，白川泉对广义的异能力并不缺乏了解。
谁能比研究者更懂项目的详情呢？
使用异能力的本人。
哪怕是外行人，但凡天生拥有异能力，就会明白一个事实。
异能力绝不是网游中攀登技能树耗蓝耗血多少成为模板、永远固定的事物！
俗话说，梦想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中原中也、保罗·魏尔伦等一流高手，本身的异能力表现似乎是操控重力，因此，操控质量的极致——黑洞，当异能力扩张至极致，也能轻而易举做到——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难题。
阿蒂尔·兰波的异能力是封闭空间，在此基础上，完全隔绝异能力的手铐、掠夺亡者意识却也能做到。
表面上风马牛不相及，只要理解自身的异能力本质，能实现许多不可思议的效果。
当然，这里的情况需要优先排除白川泉那没用的坑货系统。
别说进一步研究开发，什么时候二选一系统能对它的使用者少点阴阳怪气多些友善，倒霉的使用者白川泉便已经很感动很知足了。
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似乎想点头，又似乎想否认，他的脸色忽然扭曲了一瞬。
张口的嘴紧紧合拢，快速闭上了眼。
片刻后，法国少年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白川泉。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几秒后，瘦弱少年的视线在白川泉与赫伯特·乔治·威尔斯之间逡巡，游移的神情似乎在选择目标。
无视突然诡异的气氛，白川泉又问：“为什么不说话，很难回答吗？”
“事先说明，我不接受回避的选择。”
有着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名称的少年这时候却露出了笑意，清秀的面庞神色有些古怪，好整以暇甚至期待地张开嘴。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既是yes也是no。”
“不是‘我’的异能力，是这座岛本身的异能力。”
“你不是猜到了么？还是因为太不可思议，所以下意识忽略了这个猜测？”
“唉，事情全搞砸了啊，我果然不适合做这种事情，但是……”瘦弱的少年歪了歪脑袋，“还是让那个太宰下次别踏上标准岛比较一劳永逸，甚至还牺牲了老大，无法更改这一切的话儿，我绝不允许。我已经很难过了。”
白川泉瞳孔收缩，下意识反应过来——
哈珀——！
“噗呲！”
躯体被捅穿的声音映入白川泉耳中，白川泉僵住了。
“是这样没错，”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的声音响起，“我先躲起来，从头到尾的目标都没有变过。”
“知道人工岛是有意识的事物后，最麻烦的家伙已经一脸厌恶地登上接应的直升机，离开了地面。”
“现在没有什么能让我停下了，没有办法，糟糕的现状还是从头再来吧。”
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点点头，自顾自说着想法。
“奇点……”白川泉面色难看地喃喃。
异能力奇点，简称卡bug。
相互矛盾作用的异能力叠加在一起，会产生难以把控的现象。
研究者对此耗费心思钻研，致力于复现并掌控这种现象。
实际上，异能力奇点的本质很简单，只要相互矛盾就够了。
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的异能力作用在“标准岛”上，能够掌控岛上的一切，包括异能力——在异能力的使用者彻底死去、失去存活意识后。
赫伯特·乔治·威尔斯死去，得到了赫伯特·乔治·威尔斯的异能力后，“标准岛”重新回到过去，那时候，赫伯特·乔治·威尔斯依旧活着。
一个，无解的循环。
赫伯特·乔治·威尔斯的死亡，便是每一次循环的开端。
而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
似乎想要在循环里打出完美的结局。
就像那些手握存档的游戏玩家，一旦出现不符合心意的苗头，即便忍住好奇心勉强走完一遍线路，依旧选择重开一次。
走过的道路，做过的事情，若不能拿到满意的结局，就推翻一切，让它从头再来，让它“从不存在”！
导演！导演！我们这里有人开外挂啊！
白川泉眨眨眼，压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形式的异能力循环。
安全，没有副作用——如果杀死一条性命不算的话。
“投桃报李”遇上无限回档重开，白川泉只想“亲切”问候他那没用的废物系统。
系统出品，必属鸡肋。……想到悲伤的事情，白川泉有些心累。
少年盗贼加布里埃尔笑起来，看着白川泉眼底神色变幻，眼中并没有得意或者放松的神情。
要出现在这里……瞒过那个人……
就算是计划破灭，少年盗贼加布里埃尔绝不愿意在这一次循环停手。
亲手抹去了太多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人或是事物后，他已经没有资格放弃，一切只是为了等待下一次能做得更好。
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本人不在意“尼摩”和比尔戈，这座人工岛的意识却不一样。
总有些东西的存在价值是因人而异的。
何况……若真的被那把已经破碎的剑刺中就算了，少年盗贼加布里埃尔自愿躲进了身躯的意识深处，任由另一个被自己压抑许久的意识浮出潜意识水面。
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正是认为“标准岛的意识”不可能轻易消失，才直白地请求金发女人离开脚下的土地。
循环的核心开关一旦离去，少年盗贼加布里埃尔哪怕想做什么，亦如缺失柴火的炉灶，止于冰凉。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