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用魔法打败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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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着灯光的宽敞办公室内，阴影两分。
黑漆漆的墙壁倒映着透彻而清晰的人物面容。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露出微笑，有些玩味地问，中年人的声音被刻意压低，笼罩出一种非同寻常的恐怖气氛。
若是心智不成熟的人面对这种问话，一股脑把话儿全吐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白川泉面色不变。
刑讯？
尾崎红叶会。
刑讯小队会。
太宰治会。
部分武斗派会。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会。
阿蒂尔·兰波会……
他白川泉自然也会。
“所以说，首领不愧是首领，这都能知道……可惜我的异能力主要还是运用在情报方面，首领听说的恐怕是中原大人借给我防身的工具——因为先前我给中原大人帮了一个小忙。”
“中也君？”乍然听到一个意料不到的名字，森鸥外眯了眯眼，流露几分真实的困惑情绪。
“恐怕白川君展示的异能力和中也君并不相同。”
“啊，当然不一样了。”白川泉奇怪地看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中原大人一直都在给港口黑手党办事，怎么会有这种好东西？是另一位干部送给中原大人的，中原大人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的异能力和说的不一样啊。
——误会，都是误会。
——别人都这么说，众目睽睽之下呐。
——哎呀，是中原大人给我的护身法宝。
——中原中也哪来的护身法宝我不知道？
——中原大人他大哥给的呀，他哥是超越者。原理？什么原理？我不知道啊！
说起扯皮打太极，可能森鸥外经验比较丰富，但论起混淆情报和“守口如瓶”，还得看专业的情报人员。
谎言？
七分真三分假的话，怎么能算谎言？
毕竟，森鸥外这不是完全可以向他最宠爱干部的兄长询问求证嘛。
“前提是……森社长真的敢向魏尔伦先生问出这种话儿。”
“谁都知道，只要和魏尔伦先生的弟弟有关，魏尔伦先生可是可以丢弃理智的偏执家伙啊。”
……头铁到明明知道横滨有陷阱，依旧停留，只为了带走中原中也。
“我是个善良的人，从不会让人说谎。”
“不过是，稍微隐藏了一些需要条件满足才能推理出的前置条件罢了。”
安然无恙走出港口黑手党本部大厦顶层的唯一一间办公室，白川泉回头看了眼。
“真可怜啊，森社长。”
白川泉几不可闻地低语。
“这不是，手下人才济济吗？”
将过于强大的手牌留在手里的后果，就是哪怕攥着，也永远打不出去。
“放弃一个太宰治，放弃所有。”
“双黑……头脑派的恶魔操心师出走，难道什么都不做，就不会人心惶惶了吗？”
“为了mimic，打了一局烂牌啊。”
“幸好我不用管这些事情，”白川泉伸了个懒腰，走出电梯，“毕竟换成任何一个人在森社长的位置上，恐怕港口黑手党……”
接近西洋酒店装潢的港口黑手党本部大厦窗明几净，地面都像是透着光。
白川泉站在落地窗高处，往下看去。
黑暗里车水马龙的人间烟火如同尘埃，只能感受到似有若无的喧嚣。
站在高处，反而是风声更为嘹亮。
“这座大厦，早已人满为患了吧。”
些许的停顿后，白川泉补完了最后一句话。
一般人是很难做到被军警、异能特务科、其他黑灰势力、外来势力、乃至白道盯着，依旧屹立不倒的。
换成任何一个人来，白川泉脚下的光洁地面，都已经成为了他人的所属地，被无数人踩踏。
而现实之中。
港口黑手党的本部大厦里，人声寂寥。外出的武斗派成员在夜色里完成一天的工作，文职人员行色匆匆来回在部门之间，从不会多过问不该知道的事情。
在白川泉的身后电梯通向的顶楼，大门紧闭的首领办公室内，有人同样在言语。
“林太郎真是胆小鬼。”
金发女孩抱着胸，气愤地拍掉外表儒雅的中年男人向自己伸来的手臂，“我不管，人我已经给你叫来了，要是林太郎这都能放跑，我下次再也不给林太郎帮忙了！”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半蹲下身，低下头看着气鼓鼓的金发红裙小女孩，没有言语。
“说话啊，蠢货林太郎！”
爱丽丝哼了一声，绕开中年男人，“要不是我对他也有一点兴趣，我才不想管林太郎的事儿，让林太郎一个人偷偷半夜躲在被子里哭吧！”
“……啊，生我气的小爱丽丝也好可爱~小爱丽丝，你果然最爱我了，我太感动了……”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沉默得有些久了。
爱丽丝一抬头，才看见中年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一脸感动，甚至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爱丽丝险些一句“……爬。”已经出口。
“林太郎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金发女孩气急败坏地大喊。
森鸥外呜呜地点点头，“当然了我的小爱丽丝每一句话我都有认真听哦，太可爱了真感动啊呜呜会担心我的小爱丽丝~小爱丽丝，你喜欢漂亮裙子吗，我们明天去逛街吧？几家店里新出了几个款式，小爱丽丝穿一定很可爱，我现在想想都觉得迫不及待了……”
爱丽丝的回答是用皮鞋跟用力踢了中年男人膝盖一脚：“……林太郎那么喜欢，不如自己穿吧！嗯？”
金发女孩脸上露出笑容，“我也很喜欢穿漂亮裙子的林太郎呢，林太郎会为我做到的对吧？”
“我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要是正好被下属看见，想必林太郎会更加兴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