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小孩子一般的赌气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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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对于保罗·魏尔伦的到来一清二楚。
在军方都找不到非法入境的他国超越级别异能力者之时，N对于暗杀者的存在无比笃定。
“跟我来。”
N说，“我把魏尔伦想要得到的资料交给你，你必须知道一些东西。”
简单的三言两语，常年沉浸实验室的研究者就顺利带走了三名来访者，白川泉在跟上去与留下来等对方回来后问询之间犹豫了一会儿，痛苦地用手遮了遮眼，对狗系统的先知先觉满脸无奈。
在中原中也等人推门而入前，白川泉“贴心”的系统先一步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
【顺者昌，逆者亡——世界从来就是这么运行的。】
【有人说，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凡没有的，连他所有的都要夺走。】
【最令人欢喜的总是他人为之欢喜的模样。在风暴到来前，海鸥能闻见湿润的气息。】
【A.研究所导师的价值更令你动心。】
【b.你更能看清访客的潜力。】
白川泉：……
就是很特么无语。
用手帕擦了擦指腹，免得从来就没简单善良过的研究所课题导师给他的藏书做了一些不干不净的手脚，白川泉随手用掉了新到手的特殊技能【投桃报李】，看着一个灰色的倒计时数字缓缓出现在系统界面左上角。
白川泉无声无息地走在几人身后。
白川泉在研究所的权限不如N畅通，唯一该庆幸的是N也存在带上外人的顾虑，一路走的都不是机密要道。
一行人往基地更深处，向下的阶梯走去。
开着【气息隐匿】的白川泉，是一行人他人稍不注意就会遗忘他本身所在的存在。
不紧不慢用着还没报废的权限感应卡打开一道道通道的大门，白川泉余光注视着前方几人的身影，尚有心情思索这一便利的继续存在和身份未失效是为何。
总不能系统出品的身份具有无限制的保质期吧？！——白川泉梦里都不敢这么想。
几人的身影一直来到了台阶最下层，距离地面不知有几百米的深层空间。
N和他的访客在检验身份的门前停下了脚步，不紧不慢缀在几人身后的白川泉没有放慢脚步，很快就听清了几人在说着的话。
具体而言——中原中也，N，以及欧洲的机器人刑警。
至于白濑抚一郎……不知这三人之前遇到了什么，他已经困得止不住点头了。
“……一般来说，巨大的能量源是用控制装置一样的机器来操纵的吧？然而，正如刚才所说，使用异能力的生物只有人类。如果用不科学的说法，只有人类的灵魂才能使用异能力的能量。于是，法国的研究者使用人的格式和复制培养的肉体，让异能力一侧去误解那里有人的灵魂。”
“……真是的，最初想到这种方法的研究者，我看了也觉得很奇怪。但是那个尝试成功了……真可怕啊。”
“结果产生的是异能科报员魏尔伦，拥有能自由操控特异点产生重力的人格的异能力。”
“而过了几年，拿到那份研究资料的我国也尝试着用同样的方法再现特异点的异能力者化。那就是——”
“荒霸吐计划。”
慢慢走近的白川泉在心里回答道。
现实中，N同样说出了答案。只不过，与他的答案同时出现的……是骤然关闭的大门！
N当着其余人的面，在中原中也一马当先走入大门内后，关闭了通道，将白濑抚一郎和欧洲的机器人刑警留在了外头。
白川泉忍不住歪了歪头，他不清楚N的目的，就行为而言，N这举动充满了小孩子一般的赌气脾性，既可爱又可恨。
当然，以上仅是白川泉的个人意见，比如站在门口、被一道门隔开留下的两人绝不会有这种想法！
“中也大人！”
亚当·弗兰肯斯坦用力锤着门，专攻防备各种突发情况材质的大门纹丝不动。
倒是门旁边的通话装置，N的声音被传出——
“从这里开始就只有我和中也君两个人了……荒霸吐计划是国家机密，只允许一个人阅览。而且……”
N停顿了一会儿。
像是在思考着话语，N说：“接下来要看到的东西，恐怕是只有中也君一个人能看到的。他也应该不希望别人——尤其是朋友——看到。”
目光闪了闪，白川泉有些微妙地听着N的借口。
没错，借口。
荒霸吐计划早在第一研究所被毁后就被明面停止了，这些年，一直是N暗地里继续着这个计划。
所谓机密……研究主持者提供的研究资料吗？
想到N手里留下的培育在胎水里的生物体，白川泉神色微沉，愈发不明白N意图做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以N的性子，又和实验研究相关，即便不用参考情况，以白川泉对研究所导师的浅薄了解，也能以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断定不是寻常定义上的好事。
从白川泉口中说出“变态科学家”的称谓可不是谁都能享有的尊荣。
“N真的是那种很特别的……又变态的，又疯狂的，又没有什么底线的……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那种优秀成果科学家。”
“记忆”里研究员泉和同事满脸吐槽地说着，年纪比他大一些的研究员一脸懵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很是认同。
年轻的研究所成员回想着“记忆”里的N与对方的煊赫实验成果——无可否认，对方学识渊博，对真理怀有一片赤诚追求之心。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N不把手段当做问题——道德底线的问题。
白川泉叹了口气，回顾自己睁眼以来认识的家伙，竟然没一个是正常意义上的好人？！
连名侦探都会为达目的采取一些不规范的手段呢！
“啊，这果然是歧视吧……”白川泉抹了把脸，打起精神。
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