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白川泉：我该在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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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处理……哪里像？组织内部已经有人在说了，说中也已经向黑手党屈服了，像走狗一样低三下四的请他们给自己工作之类的！你以为我为了打破谣言花了多少精力——算了先不说那个。快点打进黑手党的监狱让他们吃点苦头吧！就像以前那样！”
名义上港口黑手党的人——太宰治丝毫不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对话。
“比起那个，你们调查的关于‘荒霸吐’的传言，有什么进展吗？”
中原中也生硬地问到，转移了话题。
“啊？啊……”银发的少年一脸困惑地看向自己身旁的两名同伴。“当然，调查有进展了。
“我们照你所说的，分头追查了传言的数量和出处，果然‘荒霸吐’出现次数最多的还是这两周左右吧。黑色的火焰啊，看到了黑手党的首领大叔啊之类的传言，这两周简直是爆炸性地增加。在这之前都只有很少很少的人之间口口相传而已……”
太宰治突然开口说道：“那，能确认到的最早的被破坏事件是什么时候？”
“喂……中也？这家伙是谁？希望加入的人吗？”羊的成员终于注意到了在场两个多余的人。
“嗯……差不多是那样吧。”中原中也瞪了一眼太宰治，将视线移回了“羊”成员们身上。“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回答一下这家伙的问题。”
“也不是不行啦……”白濑一边打量着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一边说：“如果说是最早的有具体的破坏事件的传闻的话，应该是八年前吧。大战的末期，产生了镭钵街的巨大爆炸。在此之前，‘荒霸吐’都没有造成过具体破坏。”
太宰治轻轻点了点头，一副十分了然的模样，他望了眼恍若置身事外的白川泉，一丝笑意出现在他唇边。
白川泉正在飞快将时间情报和线索串联起来，并不是所有时候，他都需要做笔记协助理清思路的。
像这一刻，仿佛福灵心至一般，他的思维就十分清晰。
八年前，在住宅内望见爆炸的火光与声响，他前往租界边缘，捡到了兰波。
再往前推，基本可以确定“荒霸吐”造成了爆炸。
而荒霸吐的身份，结合白川泉先前阅览的任务报告可知，指代的就是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并不是正常人。
时至今日，白川泉依旧对于荒霸吐是什么东西概念懵懂，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中原中也就是荒霸吐”——这一信息。
八年前，中原中也尚且只有七岁。
且不论他究竟是如何造成爆炸，防备严密的军事基地……本身就容易想到一些极端的东西。
人类的大部分时候，很难估计他们的上限和，下限。
而太宰治先前提过，“海外士兵”、“拷问官”……
基于太宰治的话向来只能信四分的原则，白川泉在思索太宰治话里话外想说明的正是其中哪部分。
他知道，太宰治正等着他去问她。
但询问向来不是无价的。
若是无价，只能说明要支付的是更加昂贵……甚至是“无价”的东西。
在这过程中，白川泉也难免会多多少少漏出一些信息。
以太宰治的脾性，白川泉摸不清他到时候又能从中发现多少自己想隐藏的事。
因此，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询问太宰治一策，是下下签。
越过在八年前军事基地里发生的事，再往前，便是在法国生活的阿蒂尔·兰波前往日本执行任务。
其中有一点需要注意：当时正处于世界大战火热时期，战争尚未结束，持续处于中后期的僵持阶段。阿蒂尔·兰波——兰波老师，一名法国人，究竟是为什么要离开欧罗巴大陆，前往大陆最东侧的一个岛国。
这个极东的岛国虽然有着比欧洲异能力大国英国本土还庞大的领土，却人才凋敝，是个实顶实的“蛮荒之地”！
只要知道阿蒂尔·兰波当时的任务情况，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问题只在于，阿蒂尔·兰波，究竟为什么要来到日本执行一个和“荒霸吐”相关的任务？
事件的推演只剩最后一个关键的节点，白川泉手中的信息自然比还需要四处走访调查的太宰治、中原中也等人丰富，可即便是他，能推论的不过这么多。
白川泉不信太宰治能神机妙算到比他认知范围内更多的信息。
略略安下心，白川泉搁置了由于太宰治突然找上门所带来的可能的变数。
按照白川泉原来所设想的步骤，截止目前，一切问题不大。
等白川泉从自己的头脑中挣脱，就听见白濑正在说着：
“……中也不也一直在说吗，‘拿着和其他人不一样手牌的人，就应该负起相应的责任。’你会负起拥有异能这一手牌的责任对吧、中也！”
白濑走过来揽住了中原中也的肩，他比中原中也大一岁，身型也自然比中原中也高大，轻松揽住了中原中也就像是揽住了自己的弟弟，与他依赖和强塞责任的话形成了反差：“走吧。”
“啪、啪、啪……”
有人轻轻鼓掌。
“有趣。”太宰治带着笑容正在鼓掌。
“你们真是非常有趣。那样战斗狂的中也君，都仿佛是被狼睥睨着的羊一样。看来站在组织的顶点是比想象中更困难的事情呢。之后我去给森先生揉揉肩膀好了。”
“自杀混蛋、你……”中原中也隐隐意识到了太宰治想说什么——那是他正力所避免的。
就像白川泉和系统的关系一样，太宰治从不啻于给中原中也造成更大的麻烦——
“‘羊’的各位，你们不能把中也带走哦。他现在可是在遵从港口黑手党的命令工作。”
“哈？又是那个谣言？都说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中也屈服于港口黑手党这种事情，根本就不……”
白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中也，似乎从橘发少年沉重的表情中读懂了什么。
他一边说着“……当真吗？”一边放开了揽着中原中也的手。
而后，白濑难以置信一般向后退了一步。
“中也，这是在开玩笑吧？还是说这也是什么作战？让黑手党放松警惕然后从内部瓦解他们之类的……”
“不，是真的。”中原中也用生硬的声音回答摇了摇头。“黑手党的首领是认真的。想要逃脱背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周围也有人在监视。”
“监视？”
中原中也的视线投向了太宰治。数秒后，明白了现状的“羊”成员们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同时，不可避免，就连白川泉也受到了警惕的目光洗礼。
白川泉：对不起，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在车底。
白川泉一派坦然无辜，似乎没注意白濑三人的目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