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韩哲梵冷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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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哲懵了,光顾着吃醋了,把这事忘了……
“十岁的小屁孩哪懂什么情啊爱呀的,我那个时候一直以为他在和我玩过家家。”
韩哲:“……”
“不过后来我确实在意过他,就默认了他到处宣扬我是他女朋友的事情。”
“所以,算起来,我应该只和他在一起了半年。”
“那个时候,他在黑省,我在青省,连面都见不到,只能平时聊聊天。”
“所以,还吃醋吗?”
“不了,我家小朋友最好了。”韩哲探过身子,想要抱住她,结果手伸到一半,忽然不动了。
梵冷莫扭头看了他一眼。
韩哲面色尴尬,拉着安全带,扯了半天都没扯动。
“噗!”梵冷莫忍不住笑出声。
韩哲默默退了回去,看着安全带的眼神特别凶。
“去吃饭吧,我饿了。”梵冷莫笑着说道。
韩哲嗯了一声,发动车子,芥蒂消除,他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吃完了火锅,两人在街上溜达了一会。
韩哲为了耍帅,只穿了一件绒衣和一件黑色风衣。
搞得好多小姑娘都跑来朝他要微信。
于是乎……他家的小朋友就生气了,不让他用灵力御寒,给他冻得哆哆嗦嗦的。
“宝,我错了,咱回去吧!我陪你看海绵宝宝!再逛一会你就要谋杀亲夫了!”韩哲冻得不行,抱住梵冷莫就不撒手。
梵冷莫被他逗得笑个不停。
回到车里,韩哲迅速开了暖风,这才感觉好一点。
在车里闹了一会,两人回到酒店。
韩哲真的特别认真的陪梵冷莫看海绵宝宝。
看了大概两个多小时,韩哲有点熬不住了。
“你只喜欢这一部动画片吗?”韩哲歪头问道。
梵冷莫嚼着薯片,看的特别认真,“不啊,还有别的。”
“那换一个吧。”韩哲连忙说道。
梵冷莫拿起手机,重新投屏。
然后,在韩哲崩溃的目光下,电视里响起了,“晚安,玛卡巴卡。”
韩哲:“……”
陪着梵冷莫看各种宝宝,一直看到晚上十点多。
韩哲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睡觉!”
说完,抱起梵冷莫,放到了床上。
正准备对自家小朋友酱酱酿酿的时候,梵冷莫的手机响了。
梵冷莫看了一眼备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喂,爸。”
“你踏马上哪鬼混去了!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家!”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是喝多了,口齿特别不清楚。
梵冷莫抿了抿唇,目光黯淡,“这就回去。”
挂上电话,抬头就对上了韩哲担忧的目光。
梵冷莫笑了笑,“我爸,之前一直在外地上班,今天应该是刚回来。”
韩哲拿过她的外套,“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次送梵冷莫到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的老式小区,路灯坏了都没有人来修。
“我到了,你回去吧,明天见。”梵冷莫解开安全带说道。
韩哲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中有些不舍。
梵冷莫轻声笑了一下,探出身子在韩哲的唇上亲了一口,“kiss goodbye。”
韩哲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明天我来接你上学。”
明天是周一,梵冷莫补觉的日子。
“好。”梵冷莫笑了一下,大步走进单元楼。
韩哲看着楼梯间的声控灯一层一层亮起,直到上了六层后,声控灯黑了下去,他才开车离开。
梵冷莫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
迈步走进门,就听到咔嚓一声。
打开灯,脚下是一块碎掉的瓷碗。
小小的客厅里,到处都是被砸坏的盘子碗,还有桌椅板凳。
踢开脚边的碎物,梵冷莫向前走了两步,停到了一个紧闭的房门面前。
轻轻敲了敲门,梵冷莫将门推开。
砰!
一个玻璃制作的烟灰缸准确无误的砸到梵冷莫的额头上。
鲜血从狰狞的伤口中流淌出来,又从下巴滴落到地上。
“爸。”梵冷莫目光不变,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似乎早就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黑漆漆的房间里,充斥着刺鼻的酒味。
床上坐着一个瘦弱的身影。
“你死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梵父醉醺醺的大吼。
梵冷莫垂眸,“去同学家了。”
梵父从桌子上不知道拿起了什么东西,直接朝着梵冷莫身上砸来。
她没躲,东西砸在身上不痛不痒,低头看了下,是一个空了的烟盒。
“你是不是不想回家?啊?你跟你那个死妈一个样,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勾三搭四的,就是个骚·货!”梵父骂着骂着,自己哭出了声。
梵冷莫叹了口气,走进房间,“嗯,别生气了,睡觉吧。”
梵父流着泪躺下,口齿不清,“你跟你妈好!明天你就给我滚出去,找你妈去!别在我这!我可养不起你!呜呜……你妈说带你走你就走,你都不管我,我是你爹啊!”
梵冷莫坐在床边,冰凉的小手搭在梵父那满是裂纹的手上,声音冷清,“不走,睡吧,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你。”
梵父抽泣着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梵冷莫为他盖好被子,走出房间,拨通了一个号码。
“准备一份醒酒药送上来。”
说完,挂断电话,迈步去了洗手间,浸湿毛巾,再次回到房间为梵父擦脸。
忙活完梵父后,她回到客厅开始收拾地上的残局。
过了没多久,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是一个很精神的男生。
“小姐,您的头?”
门一打开,男生就看到了梵冷莫额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梵冷莫抬手摸了一下。
如果不是男生提醒,她都忘了这回事了。
“没事。”梵冷莫接过醒酒药,关上门。
去了梵父的房间,喂他吃下醒酒药,梵冷莫便回到客厅再次开始打扫了。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客厅终于恢复如初了。
梵冷莫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就是一张小床,紧贴着小床的是一张破旧的桌子。
桌子上的课本笔筒全都碎了,梵父干的。
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梵冷莫又开始整理起自己的房间。
收拾完,梵冷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找了块纱布贴在额头上。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梵冷莫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