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当年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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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陈氏听了薛容的话,自是十分不服。
“别说她只是想下药害你,就是把你毒死,我也是不惊讶的。
瑾瑜做事,向来有勇有谋。
当年伯爷想要把她嫁给一个商户,她不认命,自己闯下了薛家这条路。
如今你们压在她头上,她想要往上爬一爬,有什么错?
反正丑事出在你们薛家,要是真去见官,丢的也是你们薛家的脸。
你要是执意掬着瑾瑜不放,我就出去散播谣言,说你们薛家正室和嫡出女儿,合起伙来苛待府中姨娘。
看看你这阴狠善妒的嫡女,以后还怎么嫁人!”
陈氏如此这般恶毒的说着,只见薛容面如止水,只略带笑意的看着她,心中没来由一慌。
这个理由竟然吓不住她?
难道薛府世代为官,真不怕后宅里恶名远扬吗?
正自纳闷,薛柔脸色苍白的拉了拉她的胳膊。
陈氏以为她是怕自己也受薛府牵连,将来会婚嫁艰难,于是转头安慰道:
“柔儿别怕,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外祖母,到时候你若真嫁不出去,就将你接出薛府,换个身份再说亲也是一样的。
再说了,薛府堂堂侯爵,以前还是功震朝堂的兵马大将军,我就不信他们一点儿都不在乎流言。
若果真如此,当年你娘也进不得这薛府了……”
正自鸣得意的说着,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一前一后走至近前的宋毅和薛牧。
陈氏的脸色立刻吓的惨无人色。
她在清远伯府这么多年,一直是以柔弱无害示人。
好不容易熬到正室夫人死了,她是仗着生育了宋家长子才得以扶正的。
可她的儿子被正室夫人抢去教养了三十多年,早已不跟她亲近了。
如今竟让伯爷听到了她的心声去……
她想都不敢想回去以后伯爷会怎么看她。
“宋伯爷!”
薛牧比宋毅晚来一步,刚才陈氏的言论慷慨激昂,情绪激动,他都没来得及跟宋毅打招呼。
如今看到宋毅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颇有些感慨万千。
当年薛父选了清远伯的嫡女给他定亲,是看上了宋毅刚正清廉的人品。
如今他亲自扶正的新夫人,竟然藏了如此歹毒的心思,也不知这清远伯作何感想?
“伯爷,妾身……妾身刚才只是胡说的。
薛家押着瑾瑜不放,听说还要将她处死,再怎么说她也是妾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伯爷舍得,妾却是舍不得的。
因此想吓唬吓唬薛家的小姐,您可别当真啊?”
眼看着地位不保,陈氏立刻转变了态度,上前委屈的拽住宋毅的袖子,可怜兮兮的样子似乎刚才是薛容先欺负了她一般。
宋毅阴沉着脸色跟薛牧打了招呼:
“薛侯爷,原本是送了信给你的,也许你去上职没有看见。
宋瑾瑜当年出嫁的时候,我就言明过。
她自己选的路要自己去走,进了薛家大门,就跟我宋毅没有半点关系了。
既然如今她已然犯了大错,要怎么处置全凭侯爷做主,我宋家,绝无半点怨言。”
说着作势要扯回自己的袖子。
陈氏一看他竟真这般铁石心肠,也顾不得柔弱可怜了。
除了被先伯夫人夺走的儿子,她就只有这一个女儿能与她贴心。
如今宋毅竟然要将她往死路上推,陈氏十分不解:
“伯爷!再怎么说瑾瑜也是您的亲生骨肉,您真的忍心她被薛家磋磨至死?
她是起了歹心不假,可你看看薛家的嫡女这不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凭什么根本没造成严重后果的情况下,瑾瑜却要赔上自己的性命给她赔罪啊!”
陈氏使劲扯着宋毅的袖子,声泪俱下。
这次她是真害怕了。
宋瑾瑜是她亲手教养着长大,虽然出嫁之后与清远伯府甚少来往,可陈氏私底下没少与这个女儿见面。
也拿过宋瑾瑜不少孝敬钱。
这些年母女两个相互扶持,也算是对方唯一的倚仗。
宋毅这般狠心,简直是要剜了她的心头肉。
宋毅闭了闭眼睛,半分都不想妥协:
“我原以为,瑾秀的事,是宋瑾瑜自作主张。
真是没想到,原来是有其母才有其女,她这般歹毒,想必是从小被你教出来的吧?”
一想起自己的嫡长女宋瑾秀,宋毅只觉得心如刀绞。
那是他和先夫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
从小他便将她带在身边,悉心教养,实时教导。
十五岁的年纪,出落的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可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竟与临家的书生眉来眼去。
宋毅将女儿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自是不想让她如此低嫁,就自作主张给她定了薛家的小将军薛牧。
为此瑾秀还与他大吵了一架。
后来薛牧自己上门退亲,瑾秀还很高兴,以为终于能和书生再续前缘。
谁料几天后竟然落水而亡。
宋毅伤心欲绝,下令彻查此事,得知瑾秀出事时,只有庶出的宋瑾瑜与她一起进过后花园。
宋毅当即想叫人将她缉拿了拷问清楚。
还是夫人劝他,瑾秀已经去了,若是再陪进去一个庶女,宋家的名声不保。
宋毅只能作罢,准备随便找个人将这恶毒的庶女嫁出去。
可后来又出了薛牧酒后误闯房间的事。
宋毅嘴上不说,实际心里什么都明白,于是找了宋瑾瑜跟她说明白,若是她执意要进薛府,他肯定不会为她争取名分。
而且以后是死是活,全凭她自己的造化,清远伯府再与她无瓜葛。
这些年过去,宋毅还以为向来老实软弱的陈氏根本不知情。
可听了刚才她一番话,这才觉得自己原来一直都被骗了。
“伯爷……”
陈氏觉察不妙,刚要再为自己辩解几句,就见薛府一个小丫头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大小姐,不好了,宋姨娘出事了!”
一众人齐刷刷回头,看的那报信的小丫头不敢再言语。
“你不是负责给宋姨娘煎药送饭的吗?她怎么了?”
薛容问道。
心说难道是她熬不住身上的伤,死了?
可除了牛二捏断她肩胛骨那一下,其余都是些皮肉伤,也没流多少血,还喂了养伤固本的汤药,应该死的没这么快吧?
小丫头磕磕巴巴:
“您,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薛柔见她吞吞吐吐,等不及赶紧往后院柴房里跑去。
陈氏也觉得不好,顾不得跟宋毅哭诉,也提着裙子追了上去。
薛牧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但就刚才清远伯的态度,再怎么也不会埋怨于他,于是对着宋毅伸了伸手:
“伯爷既然来了,就一起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包括薛容一起,都往后院柴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