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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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殿下。
多谢你救父兄于水火,又屡次救我于危难,大恩不言谢。
来日薛容必……”
“咳咳!”
正要说来日必倾尽全力助你达成心愿,就听楚王身后的卫清川使劲咳嗽了两声。
薛容绕过宴云廷奇怪的看着他。
“薛姑娘不必多礼,本王也只不过举手之劳。”
宴云廷板着脸十分不悦的说。
“薛大将军,时辰不早,咱们该启程了!”
说完也不顾其他人反应,径直出了门,上马前行。
薛牧赶紧紧随其后。
薛容则手忙脚乱的推哥哥出门。
心中纳闷这楚王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刚追出大门,就见大军已经开动了。
“哎?”
薛容着急的叫了一声。
意思是她哥哥怎么办呢?
你们都手脚健全,就不能照顾一下行动不便的人吗?
宴云廷骑在马上冷脸看了她一眼,道:
“薛公子腿脚不便,就不必进宫面圣了,本王自会跟父皇说明情况!”
反正老皇帝要见的是薛牧,其他人等,不过陪衬而已。
“哎!”
薛容刚想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宴云廷已经重重夹了一下马腹,扬长而去!
“这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薛容看着远去的背影说了句。
薛易则抬头看了一下自家妹子,道:
“我倒觉得楚王殿下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他大约知道刚才外公在客堂里跟楚王说了些什么。
“大小姐!”
刚要推着薛易回去,薛容就听到了茯苓的叫声。
“茯苓!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大半天都去哪儿了?”
薛容将刚刚的不快抛到脑后,拉着急奔而来的茯苓问。
看到她脖子上明显的一道瘀伤,她冷下脸来:
“怎么,是谁欺负你了?”
那何彦殊的爪牙下手都这么狠吗?
可程昱不是说……
想着便目光不善的看了跟过来的程昱一眼。
“薛大小姐,程昱办事不利,让茯苓姑娘受苦了,在下甘愿领罚!”
薛容看了看撅着嘴正生气的茯苓。
又看了看低着头跪在地上的程昱。
不知道二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
“程小将军言重了,今日多亏你及时送信。
至于茯苓……
她既然安然回来了,我主仆二人就该谢过小将军。”
再怎么说他也是宴云廷的人,薛容感谢还来不及,又怎好罚人家呢?
“楚王殿下已经携大部队往皇宫而去,小将军是否该追上去?”
见程昱不动,薛容出声提醒。
“哦,多谢薛大小姐!在下告辞!”
程昱这才记起还要追上自家主子。
赶紧拜别了薛容茯苓,追着大部队而去了。
“大小姐,您没受伤吧?
快让奴婢看看!我这一上午心都快蹦出来了!”
茯苓终于见到自家小姐,滔滔不绝的就要将上午的经历说出。
薛容看了眼旁边冷眼旁观的哥哥,赶紧出言打断。
“啊,茯苓啊。
没看见大公子在这儿吗,还不快快见礼!”
上午遭流云劫持差点毙命的事儿,死都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茯苓看着大小姐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终于明白过来。
赶紧给薛易福了礼:
“奴婢茯苓,给大公子请安!”
说着还心虚的看了薛容一眼。
意思是我是不是给大小姐添麻烦了。
“茯苓啊,半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
薛易笑的一脸和煦。
“你这脖子上的伤……?”
总感觉这俩丫头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他。
“哦,上午我不是被一帮二流子给围攻了吗?
让茯苓去叫帮手来着。
估计是被人逮住给掐的吧?”
薛容抢过话头。
“啊,是!
奴婢这就是给那帮登徒子给掐的。
还是小姐让刚才那个小将军将奴婢救出来的呢!”
茯苓赶紧附和。
眼角余光不断的向薛容的方向瞟,意思是您看奴婢聪明不?
薛易看着两人的动作,但笑不应:
“推我回去吧。
外公和母亲该等急了!”
……
到达皇宫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
皇帝等的不耐烦,已经到后宫用茶点去了。
宴云廷和薛牧被安排在御书房外面的隔间里,等着皇上重新召见。
“楚王殿下,同行一路,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宴云廷正倚在窗棂上想自己的心事,没想到薛牧突然开口。
宴云廷想了一下,回到:
“大将军性情直爽,心胸豁达,是个可交之人!”
如此说着,也不知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我也觉得楚王殿下可交!”
薛牧豪放的拍了一下胸口。
长满络腮胡子的脸庞渐渐凑了过来。
“那既然都是朋友了,可否告知上午你离开时容儿到底遭遇了什么?”
宴云廷愣了下神。
“薛姑娘不是跟您都解释过了吗?”
难道薛牧当时没再追问,实际上还心存疑虑?
薛牧叹了口气,少见的面露愁容:
“那个丫头,顾左右而言其他。
定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又不想让我知道!”
宴云廷站直了身子,神情变得冷肃。
怪不得薛牧性情如此粗犷。
却能牢牢掌控薛家军。
以前觉得只是薛家祖上传下来的,军中老人当与薛家感情甚笃。
如今看来。
薛牧表面粗粝,实则心细如发。
在主街时没有拆穿薛容的伪装,实则是不想揭女儿难处。
如此细心体贴又洞悉人情,不愧为万人爱戴的大将军。
“楚王殿下放心,我绝不会告诉小女是你告诉了我真相。
但你知道些什么,也请据实以告。
不管她闯下什么祸事,都有我这个当父亲的兜底!”
见楚王没吱声。
薛牧又拍着胸脯保证。
宴云廷笑了一下,更羡慕薛容了。
“其实,也没大将军想的这么严重。”
薛容在街上遇到的麻烦,他都已经解决了。
而隐藏在朝堂的麻烦,他也想好了要怎么解决。
既然她不想让家人担心,就帮她瞒下来吧。
“哎呀,你这是要急死我啊!
不管是什么事,不管严不严重。
你倒是都跟我说说啊!
做父亲的总该有权利知道自家女儿遇到了什么事吧!”
薛牧突然急躁了起来。
撸了撸衣袖,大有楚王再不说,就要上前逼供之势。
宴云廷笑了笑。
亏他刚才还觉得薛牧看似鲁莽,实则沉稳。
“其实跟大将军说说倒也无妨。”
薛牧听了这句便放下袖子,收起急躁,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宴云廷看他这一脸的认真。
怎么又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