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如果这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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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熙月满脑袋黑线，她紧张的皱着眉头说：“喂，你能别说出来那个字吗？”
陆川一脸惊奇：“你不是吧？你可是新时代的大好青年啊，这么迷信可不对啊，连说出鬼这个字都害怕，你这也太矛盾了。”
陶熙月气鼓鼓的捡起一颗石子扔过去，带着七分任性的说：“都叫你别说了你还说。我就迷信了怎么的吧，我就矛盾了你又能怎么的吧。”
陆川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不是吧你。哎笑死我了，哈哈哈。我跟你说啊，你这会儿应该叉腰，还要双手那种，这样才能配合你刚才说的那话。形象就会非常饱满了。”
陶熙月秒懂，她气恼地一跺脚说：“你才是泼妇呢。”说完她气鼓鼓的朝着洞外，再不理他。
陆川又是一阵大笑。
见陶熙月一直在望着外面发呆，他问：“在想什么呢？”
“山顶洞人，这个名词这会儿用在我们俩身上可真贴切。明天可千万别下雨了。”陶熙月无奈的答。
“你很着急离开村子？能告诉我你打算去哪儿定居吗？”陆川压制着内心躁动的情愫。
陶熙月回头看看陆川，坦白的说：“其实我没想好去哪里，天大地大，但好像并没有哪一处是特别适合我的。就像这里，本来是我梦想中的居住地，当初我就是奔着孤独来的。可是现实却一直告诉我，我想错了。”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闷气，正式回答陆川：“我打算明天走。现在却连行李都还没顾得上打包。”
“你有没有想过，这场雨就是在挽留你，让你别走。”陆川看着陶熙月，两眼亮晶晶的。
陶熙月语塞，她其实也这么想过，但她不可以承认。一时间她不知怎么措辞更恰当。
陆川起身走到陶熙月面前，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如果这就是天意，你还走吗？”
陶熙月躲开陆川的眼睛，说：“你又怎么知道这是天意？”
陆川有些气恼的说：“是你要我们顺应天意，如今天意告诉你结果了，你却不肯承认？”
陶熙月躲闪着，不敢答话。她怕自己被陆川那充满希冀的目光融化自己内心的并不坚实的壁垒。
“难道你要我像个小孩子一样跟你打赌吗？你是不是想说，跟我赌明天会不会下雨来确定这是不是天意？你不觉得我们一生的幸福用这么幼稚可笑的方式来确定结果，太可笑太荒谬了吗？”
陶熙月当然知道这有多可笑，这有多荒谬。可是自己可以选别的路吗？不能，自己没资格。
“直说吧，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拿天意当挡箭牌呢？我从来没想过要用任何手段来强行留下你，你却要对我玩弄这些小手段吗？”陆川心痛的问。
陶熙月慌张的摇头：“不，我不想伤害你，从始至终我都一直是抱着不想伤害你的想法的。相信我，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我真的是觉得我离开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我也是真的觉得只有天意让我们再次相遇，才能让彼此真正的放下芥蒂。你能相信我吗？”
陆川抓住了她的双臂，激动的说道：“小月，你能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你不舍得离开，为什么要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来强行逼迫自己？你难道从来没想过，你的离开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打击和伤害吗？你为什么要执着于过去？那个我根本记不清也不计较的过去，你为什么要执着的去想？”
两行热泪从眼中涌出，陶熙月大声的说：“因为我不能面对那样不堪的自己，因为我怕我给不了你幸福。过去的事就像一根刺，早就扎进了你我的心，我们没办法忽视它。”她掩面痛哭。
陆川强行把陶熙月捂着脸的手拉下来，捧着她的脸看着她说道：“你都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你以为我还会接受别人吗？从我觉醒过去的一些记忆时开始，我的心里就认定了只为一个人，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走进我的心里和我的生命里。你以为我为什么27了还没有女朋友？你是要我孤独终老吗？”
陶熙月呆呆地看着陆川，是啊，为什么自己那么肯定自己离开了，陆川就能获得他想要的幸福呢？为什么自己那么的执着于过去呢？这样的执着看起来更像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尊严而不是怕伤害陆川。
所以其实一直都是自己在自私吧。
既然自己是自私的，那为什么自己不能像一开始想的那样为自己的人生争取一把呢？是什么事让自己改变了主意？
陶熙月的心中数念闪转。
是了，是那个不堪回首的梦。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她问陆川：“你的记忆是怎么觉醒的？是梦吗？”
陆川摇头，说：“怎么会？每隔些年，我就会自然而然的想起一些事。我记忆中的过去的你，一直都是美好的。性格和喜好都与今生的你一样。你耿耿于怀的那段过去，在我的记忆中根本就是模糊的。我甚至看不到你的脸，只能看到那身大红的裙子。所以你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
陶熙月明白了，难怪陆川早前对自己的态度会有那样奇怪的表现。原来，那红裙子才是关键的记忆点。
陶熙月的脑子里像是在一瞬间里打通了许多关节，思路快到她自己都来不及去复盘。
只一瞬，她的思维定格在那只啄坏自己每一只番茄的铜蓝鹟身上。她鬼使神差的问：“陆川，是不是有人有能力让人做梦，而且还能控制梦境的内容？”
陆川诧异的问：“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陶熙月抓住了陆川握着自己双臂的两手，急切的问道：“你能回答我实话吗？我知道我的问题有点超现实，但这种事也不是绝无可能的对吧，比如心理师。”
她看着陆川，眼中充满希冀。
陆川肯定的点头，说：“奶奶说过，的确有人具备这样的能力。”
陶熙月激动地问道：“那我的梦，会不会是被人控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