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又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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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陶熙月说：“我父母的家乡。”这个回答有诚意，自然，却又需要费些周折才能搞清楚。
浸营商场多年的杨总哪会听不懂，他沉默了几秒后说：“这样吧，你说个时间地点，我会让人把材料交给你。”
陶熙月说：“好的。但是杨总，希望您给我的材料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否则，我怕是不好解释来历。”
杨总笑道：“聪明的女孩子，我答应你。作为回报，你会有一笔合法的奖金。”
陶熙月装出惊喜的口吻说道：“谢谢杨总，太谢谢了。明天下午三点，我在江城人民路的雅仕会所咖啡厅等。”
杨总嗯了一声，说：“选的地方不错，记得要个房间，来人会给你打电话。这点开支，就不需要我报销了吧？”
陶熙月说：“当然不用。”随即挂掉了电话。
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本已疲乏不已的身体此刻像是被重新灌注了满满的精力，令她甚至想要旋转跳跃。
自己的殚精竭虑总算没有白费。她情不自禁的喃喃说道：“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烧过脑细胞，好在没白费啊。”
在此之前陶熙月不是没有做这个假设性的安排，但陶熙月一直吃不准杨总是不是有一颗拔掉这根被蛀空了的树的决心。
因为她对向自山的人脉圈子并不了解，向自山究竟是自己贪心，还是有人授意，毫无人脉的陶熙月完全查不到。
主动给杨总打电话是最后一步棋，而且风险不小。
如果杨总并不想合作，那陶熙月的处境反而会从还算有利的情况变成险之又险，搞不好还会被栽赃，去牢房里以泪洗面也是可能的。
所以陶熙月不敢因为骚扰电话而关机，更不敢更换电话号码，她一直在等待，等待这个扭转局面的关键电话。
很幸运，这个电话来得很及时。否则，再晚两天而自己一直没动静，蓝灵儿那边可能就会狗急跳墙的直接爆出自己的照片和地址，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她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得不到任何安宁。
陶熙月立刻把这个喜讯通知了明奶奶。
第二天一早，陶熙月坚定的拒绝了陆川开车送她的要求。
她说：“你的脸已经被太多人认识了，认识我的人本来不多，但现在的情势是只要有女孩子跟你走在一起，那都会被默认是我的。那我将不得安宁，而且会破坏我要去做的事。这是非常危险的选择。”
陆川说：“我可以戴口罩。”
陶熙月失笑，问他：“这么多明星戴口罩戴帽子戴墨镜，不也一样被认出来？何况有心人一直盯着你我的动向呢。”
明奶奶用一个木托盘端着四碗面条走进了堂屋，两大两小。她一边放下面条，一边说：“丫头说得对，你不能去。送她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马上就到。”
陆川急问：“谁啊？”
看到面条就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的陶熙月看着外面说：“人来了。”
陆川循声望去，看清来人后登时就火了，他说：“你怎么放心让他去送小月？”
陶熙月安慰陆川道：“我相信奶奶的安排，你也放宽心。”
胡小虎今天一反常态的没穿背心短裤，而是穿着一件商务t恤和一条西裤，手里还拎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包。脱离过去的印象来看，完全不会觉得这样打扮的胡小虎是个农村的小商贩。
也许他本来就不是。
陶熙月赞道：“很细心啊，谢谢你。”
陆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明奶奶说：“丫头，吃完早饭你也去换一身吧。化个淡妆，奶奶见你柜子里有条白色裙子，你就穿那件。”
陶熙月点头，她从看到胡小虎的这身行头开始，就想到了这一点。
心细如发的明奶奶啊。连怎么打扮不惹人怀疑都想到了。
试想如果陶熙月穿着t恤牛仔裤，胡小虎穿着背心短裤和她一起走进那名流聚集的商务会所，那会引起多少人的注目礼？
胡小虎今天吃面的时候没有从前那样不讲究形象，今天的他很文雅，也不知道是怕弄脏了衣服，还是想尽快进入商务精英的人设状态。
陶熙月扑哧一声笑了，说：“我怎么觉得我们今天有种谍中谍的代入感？”
此话一出，还生着闷气的陆川都忍不住一起笑了。
吃过饭，陆川一脸不放心的目送了陶熙月和胡小虎两人的背影许久。明奶奶见孙子这样，直摇头叹息孙大不中留。
她嗔道：“小川啊，你最近怎么好像智力倒退了？是丫头把你的灵气都带走了吗？”
陆川不说话，他心里明白，是他过于关切的缘故。
陶熙月坐进了一辆面包车，车里还放着爆米花的机器。似乎是胡小虎的日常装备。
胡小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委屈你一会儿。等下到了十公里以外的地方，会换车。”
换乘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奥迪A6L。
陶熙月疑惑的问道：“这是你的车？”
胡小虎说：“租的。”
陶熙月笑了：“别骗我了，你不够时间去城里租车。”
胡小虎沉吟一下，说：“总之这辆车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陶熙月索性直白的问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神秘，你可以告诉我多少关于你的事？”
胡小虎没说话，他把车开得很稳。
陶熙月今天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她一直看着胡小虎，也不催促他作答。反正去城里的路且长着呢。
胡小虎大约是想转移话题，他说：“你今天很美。”
陶熙月一点不害臊的说：“既然让你赏心悦目了，作为回报，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胡小虎的肤色略有些偏深，此刻竟然被陶熙月看出他脸红了。
陶熙月讶然，暗忖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奔放了。
可是这个机会她又实在不想放过，她硬着头皮继续盯着胡小虎。
胡小虎硬扛着陶熙月的目光开了五十多公里后仍不见陶熙月放弃，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算坏人。我不想也不会害你，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他卡了壳。
陶熙月不敢催促，她静静地等着，一副洗耳恭听的良好听众模样。
胡小虎似乎是无可奈何的问陶熙月：“我实在很为难，你能懂吗？”
陶熙月点头，说：“我当然懂。那你懂心头无数谜团不得解，而这个人却又在自己生活中不断出现，让人完全无从捉摸的感觉吗？”
胡小虎深吸一口气，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如果我说的是很惊世骇俗的内容，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