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翎羽定情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诱他成魔!
“哟,还真当起了教书先生。”陆游看到万魔窟里的桌椅,不信也得信了。
这人声音响亮,吓得凤余暃下笔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到一个头很平的魔族人,一身魔族将领的装束,在魔族该是有地位的人物吧。
离墨淡淡:“有事?”他这模样可是比他老子还高傲。
不过陆游习惯了,道:“有没有事你不知道。”魔界万年如一日的平淡。
然后不理离墨,转头看向凤余暃,这一眼,就好像一眼万年,魂儿被勾走了般,凤余暃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脸,尤其是眉眼,少见的勾人。
陆游瞬间脸上挂出温和的笑问:“你就是那只火凤凰?”声音放轻放缓了许多。
凤余暃点头,她那么大动静飞一圈,应该都知道魔界有只凰鸟了吧。
陆游:“我又不吃人,你可以跟我说话,你的真身真漂亮,是我见过所有真身里最漂亮的。”
凤余暃不知道怎么接话,讪讪:“多谢夸奖。”
陆游:“不是夸奖,是真的漂亮。”
凤余暃:“......多谢。”
陆游:“声音也好听,成亲了吗?”陆游索性端了凳子坐凤余暃边上,也不怕唐突。
凤余暃摇头:“没有。”
有人坐她旁边,她不敢下笔,怕丢人。
陆游看人不自在,忍不住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你是仙族,介不介意魔族之人。”
他的意思明晃晃,眼睛直勾勾。
凤余暃瞪大眼睛:“我,我,我.......”她被吓到,说话不利索。如此模样给人感觉青涩又腼腆。
陆游老光棍,自己替自己着急,魔族人没有他看的上的,魔主离骁找了三界第一美人,他也不差,当然也要找个一等一的美人,眼前的姑娘,年纪小是小一点,不过成年了管他多少年岁。
凤余暃看向离墨求救,这魔族人太那啥,她都快社恐了。
离墨也没想到陆游这么不要脸,开了口:“喂!”
陆游还在等凤余暃回话呢,被打扰,有些不爽道:“怎么了,等我话问完。”
离墨淡淡道:“你看我头上戴的是什么?”
陆游看向离墨头上的发簪,明显到一眼就能看到,没了笑意,刚动心就被泼了冷水。
翎羽定情,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哎,这些额间带印记的,尽不干人事,好事全让他们占尽了,就不能给他留一个么。
起了身,对着凤余暃道:“对不住啊,是我唐突了。”
凤余暃摇了摇头。
“唉!你们继续。”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外面走。
看表情最多就是失落,伤心谈不上。
进来一盏茶的功夫,还是这魔尊厉害,一句看他头上戴的是什么就能解决问题,他的头上是什么,凤余暃看去,一根翎羽发簪,能说明什么吗?
说来那根翎羽还挺明显,配还是那跟墨黑的发簪配一些。
离墨没好气:“看什么看!”
为了帮她解围,他都叫人误会了,牺牲不是一般大,他不爽。
凤余暃:“发簪和你的衣着不搭。”
离墨脱口而出:“你不想让我戴?”他还没过瘾呢。
凤余暃摇头:“不是,当我没说。”
离墨起身留凤余暃一个人在练字。
回来时换了衣着,黑色带金边衣着,看着人贵气了不少,也显得没那么沉。
凤余暃瞥眼,腹诽:臭美!
教了几天书,离墨腻烦,换了下棋。
还教下棋,真是意外之喜,凤余暃还挺开心,只不过真当她聪明的一塌糊涂不成。
下的一塌糊涂。
“啊!”凤余暃气呼呼,小脸鼓起。
“教了几次了,无气不能下子。”他无聊找了个蠢人下棋,把自己气半死。
“哦。可不可以不打头啊,我还没懂。”
看着她捂着头可怜模样,离墨泄气,重新来:“哪里没懂?”
凤余暃表面弱弱的可怜,内心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挨打也不怕,别说不轻不重一下了,问道:“什么是无气?”
离墨重新讲解规则,多说几遍,凤余暃也懂了,问:“有气生,无气亡吗?”
“对了,可悟明白了?”
凤余暃点头:“我试试吧。”
嘴上说着试试,脑中把生和亡深刻的记骨子里。
什么是教会徒弟,惨死师父,下棋过程中,不知不觉教会了她慢慢布局。
离墨夸:“不错,知道布局了。”
凤余暃拍马道:“师父教的好。”
……
“啊!怎么又打我!”她气的想摔笔。
离墨:“魔界虽没什么颜色,可也有层次,你这黑呼呼的一大片,纯粹浪费墨!”
凤余暃先捂着头,显然被打怕了,道:“我又不是看一遍就会的,你平日也不画,我去哪里学!”
离墨:“你还有理了,你做先生教我得了。”
凤余暃认错:“不,不,不,我蠢我笨,还请先生消消气,再教一遍。”
离墨拿过凤余暃的手,嘴里道:“我再教一次,看好了。”
这次是魔气和仙气同时缠绕在两人手上。
亲密程度不亚于新婚夫妻,只不过两人的心思都在手上。
画画与写字不一样,画一幅完整的画,那得不少时间。
万魔窟黑中有亮点,石头墨黑,青石板青黑,透过远处是浅黑,便是远处交谈的魔侍也被他寥寥几笔添在画上。
别看他阴晴不定,大部分时候脾气还算好的。
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下棋一定坐的端方,凤余暃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别看他说话不客气,说教一定教完,有始有终,原则性很强。
两人无意间亲密无间相处,竟然也不知不觉过了十年。
十年不用他教,她可以自行看书,做自己想做的事,除了出万魔窟。
魔界还是这个魔界,多了一个伤心悦目的女子,她一袭红衣,常在万魔窟内轻声读书,好学非常。
离墨画功越来越好,画中那一抹红永远是一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