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久视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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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因果循环皆是报应，结善因得善因，结恶因得恶果”，“老衲便陷入这贪嗔痴这三种欲望中无法自拔”。
“也枉老衲枯坐佛堂这么多年，还自诩佛寺中人，说来到也是可笑，可笑”，而这时上首身披僧袍的老僧禅叶如释的说道。
“而这一切都要归结于这诡异的朝圣者，想必，小友还不知道朝圣者吧”。
这时，青铜祭坛之上的禅叶话锋突然一转对着苏离说道，目光更是凝视着苏离。
而苏离本就对于此间之事不是太过了解，以至于老者所问可曾朝圣否，苏离的回答自然也是未曾朝圣。
台下的苏离低沉的声音传出：“不甚了解，还望禅叶大师指点迷津”。
听此，禅叶的脸上也是欣慰的说道：“朝圣者，顾名思义，朝拜当世在世的圣者，每一位圣者生前或死前都会有大批的信仰者，聆听诸圣的圣音，获取圣人所赐予的力量”。
苏离与身后的西门吹雪听闻此话，然后说道：“既然如此，岂不是一件好事”，而祭坛之上禅叶听闻。
眼瞳也慢慢的扩散开来，语气也渐渐变的低沉：“小友想的太过简单了，朝圣朝圣，何为朝圣，便是自己以身侍奉圣者，成为沟通的桥梁”。
“奉献祭祀，但是代价确是无法超越圣者的掌控，而成为一具有意识却不能操控身体的傀儡”。
随后只见低沉的禅叶看着苏离以及西门吹雪说道：“这样，小友你还觉得是一件好事吗？”
“那禅叶大师，就没有发觉这皮卷的异样吗”，苏离看着祭坛上的禅叶说道，“虽然这残蜕太过于诡异，但老衲最开始也不相信这小小的残蜕可以影响于我”。
“于是老衲便接受了这诡异的摩诃族圣者残蜕注入的力量，最开始时，随着供奉，老衲的修为境界确实是突飞猛进。
很快便突破了一个小境界，这也让老衲对于此残蜕更加的视为了至宝，日夜不停的保管在身边之中”。
“正所谓，人的欲望一旦被放出，便一发的不可的开始收拾了，而随着境界的增长，老衲也逐渐痴迷于这残蜕供奉的力量。
而这残蜕所需要的东西胃口也越来越大，我们二者这时开始相互进行了影响”。
“老衲一边从渊弘官吏的手中换取大妖的血液于骨骼，另一边则是在夜晚中寻找刚刚放入棺材的的尸体，抽取其身上的精血”，“当真是前半生常伴青灯古佛，后半生造滔天罪业”。
“那之后那，禅叶大师”，苏离问道，“之后”，一身僧袍的老僧复杂的看向苏离二人。
缓慢开口道：“那之后，这摩诃族圣者残蜕的力量开始变得更加强大了，渐渐地有了一丝复苏的迹象”。
“也就是在那天，被残蜕的力量所侵扰的尸体，在老衲代领弟子做法事超度之时，袭击了老衲的弟子，而这时老衲的心中也渐渐的顿生不妙”。
“看着几位被袭击的弟子，老衲渐渐地开始的意识到这摩诃族圣者残蜕的力量已经开始增长了，不能再让其的力量再此增长了，否则就连老衲也控制不住其了”。
“于是老衲慌忙的将暴乱起尸的尸体镇压焚烧，并且将受伤的弟子及时的开始救治，但是老衲显然低估了这摩诃族圣者的残蜕的力量。
“那就是被这种力量侵蚀的弟子与尸体是不一样的，他们变成了一种全新的物种，地敷尸”。
“红色睁大的眼瞳，全身上延伸出诡异的线浮现出黑色的斑点，而其身体更是扭曲变得缩小，之间更是变得狭长，就是禅叶大师身后的怪物”，苏离接过刚才禅叶大师的话语说道。
“正如这位小友所言”，禅叶大师也不禁的点了点头。
“而且他们还袭击了寺庙中人与义庄，老衲一时视察，殃及了静安寺众人那”。
“而且在这之后，不知是否与摩诃族残蜕侵蚀的怪物有关，那就是老衲发现自己竟然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境界，那是许多人都未曾踏入得境界，天人境。
“而随之带来的则是更深的噩梦，那便是老衲发现摩诃族残蜕的力量，已经开始影响到老衲了。
老衲混乱的次数开始增多，清醒的次数却开始减少，而这所造的杀孽便是老衲混乱时，被这残蜕所影响的”。
“所以禅叶大师，便将自己置身于这青铜祭坛之上，每日夜半时分诵念着佛经普渡，而每日清醒时来往打扫佛像”。
上首一身僧衣的禅叶蓦然的说道：“小友现在可知老衲这一身的修为从何而来的吧，又如何能脱离这方知因果的苦海了吧”。
“老衲尚且自救都不能，又如何能挽救他人”，随着禅叶的礼佛之声逐渐的响起，而禅叶脸上也更是浮现了癫狂之色。
台下的苏离与西门吹雪也渐渐的发生了禅叶的异样，这时苏离看着上首的老僧询问道：“禅叶大师”。
只见一脸得到高僧的禅叶此时的脸上更是浮现出诡异的斑点与癫狂笑容，随着苏离的呼喊，此时大声的诡笑这说道：“嘻嘻嘻，禅叶那是谁，我是摩诃族乾元圣者”。
“长生，我将久视长生”，“而等，可曾朝圣否？”，“朝拜我，可享永生”。
就在诡笑的声音传出时，只见木鱼的声音自动的敲动这，而在佛堂中出现的诡异经闻也再次响起：“诸空法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名.....亦无无明尽”。
随着诵经渐渐的传遍空旷的祭坛之上，一脸癫狂的禅叶的脸中也渐渐的恢复了之前的安详，随后禅叶听着蓦然出现的诵经，左手之中中也开始敲动起了木鱼。
然后禅叶看向苏离与西门吹雪说道：“想必老衲癫狂的一幕，让二位小友见笑了”
“老衲可否请小友帮一个忙”，苏离听到之后说道：“禅叶大师有话请讲”。
“见到二位小友时，老衲便已经想到了破局之法，想必这位小友身后的剑客是天人境剑修吧”，苏离顺着青铜祭坛上禅叶的目光看到西门吹雪。
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吹雪正是天人境界的剑客，不知大师的破局之法是”，“老衲恳请这位剑修小友出手，杀了老衲，以老衲的血肉起薪火，焚烧这至邪至恶之物”。
“而老衲的木鱼中有一颗天人坐化的舍利子，是老衲的师傅赠与我的，对于二位小友功法的感悟也是颇为有效的，这便相当于老衲的报酬了”。
“这，禅叶大师，如何使然，便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苏离听完，就连身后的西门吹雪听闻一位天人境界求死，手中所摩挲的长剑也不禁加快了许多。
“小友，不用在劝老衲了，老衲早已放弃了生的希望，况且老衲所造杀孽远非老衲一人所能偿还的，想想老衲的这一生，当真是，愧，愧，愧”。
“因为贪欲更是所欠颇多”，“小友，还请出剑吧”。
苏离看着上首僧袍的禅叶大师，此时禅叶的脸上早已做好了了断残生的念想，苏离看着就这么静坐在祭坛之上的禅叶，对着身后的西门吹雪点了点头。
随着四时剑法从剑鞘而出，只见四意从中展现，春雨之柔柔绵绵，夏雷之振聋发聩，秋木之落木萧萧，冬雪之大学漫天。
这一刻，落座于青铜祭坛之上的禅叶，眼睛中无数场景缤纷而现，而昏暗的眼神中更是泛起了明亮之色。
剑光的闪过，枯坐与其上的僧袍老者面色从容道，如烟尘般的从下而上的开始散去，而青铜祭坛上所矗立的摩诃族的残蜕也如火光般突兀的燃烧起来了。
只见在火焰中，苏离好似听到了那些怪物的哀嚎与咒骂，而这火焰好似正在焚烧这世间的罪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