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这个错我还真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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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男人都可以犯这种错,我为什么不能犯。”景凝有样学样,装腔作势地模仿了一句。她看了看地上的女妖精,又看了看那狼狈痛苦的男人的胯下,遗憾道:“这个错我还真犯不了。”
众人一个没绷住,面容微微扭曲,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继续忍住。
翩竹凉凉道:“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景凝压根就憋不住,她盯着那张猥琐的脸孔,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五通神。”
几个年轻人没听说过这个名号,自然好奇:“五通神是什么东西?”
唐棣道:“大哥,我记得神界里没有这个神职。而且,天神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有失礼数的事。”
“五通神不是什么东西。”顿了顿,似乎发觉自己的言辞有误,陈观殊正色道:“五通神是很早以前民间供奉的神,他们生性……”
君以行看破了兄长的窘迫,及时补救,添了两个字:“好色。”
陈观殊若无其事地继续说:“许多年轻女子深受其害,此后,人们便将五通神的神像砸了,并列入野神名单之中。这个,是五通神之一,戎。”
众人通通一番嫌弃。
“真不是东西。”
“想不到还有这种东西。”
“不能放过他。”
“真可怜。”
“你居然可怜这种坏东西。”
“我是说他碰到景凝真可怜。”
“……”
景凝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铁锹,气势汹汹地抵住戎的喉结上,目光下滑到某处,:“站起来。”
男人连忙举手:“我起来我起来,别动手。”
景凝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好色都是有根源的,断了那玩意不就行了嘛。”
戎只觉胯下一痛,双膝一软,惊心胆颤地跪伏着,几乎失声:“女侠饶命啊!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都说回头是岸,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再说了,他去的是青楼,哪里知道会碰上一个不能招惹的祖宗?真是倒霉到家了。
“你刚刚在心里头骂我?”
“不是不是,小的不敢!”
“那你就是很想骂我咯?”
“……”戎说不过她,转头再去求陈观殊。
“你求他都不愿意求我?”景凝阴恻恻一笑,“行。”
见状,长荷半是哆嗦半是兴奋,幸灾乐祸地朝大家挤眉弄眼,就差敲锣打鼓了,“有好戏看了。”
景凝扔了铁锹,又抽出一把伞,还是破的。所有人压根就没有看清楚她是从哪里拿出来的。这时候就有人问了,唐棣道:“你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好问题。”她的指头一拐,指向翩竹,答道:“你问她。”
翩竹道:“画给她防身用的。”
“好厉害。”风郡不由称赞道:“居然有人能把武器给画出来。翩竹姑娘,你可真是个宝物。”
“别想了。”长荷毫不留情地打破在座的念想,道:“她画的东西只有景凝能用,就算到了其他人手上也就是废纸一张。”
“为什么?”
“因为……”长荷顿了顿,道:“因为这些并非画出来就能使用了,还要经过啊……”话未完,他被唐意踩了一脚。
然而,偏偏六一一语惊人:“可是,用伞能废命根子吗?”
“……”
景凝一本正经道:“不知道耶,要不你试试?”说着把伞递过去,吓得六一捂着裤裆躲到顾弥尔身后,骇然道:“不行不行!你你你找大哥吧。”
景凝踩着戎的背,神情鄙视、语气唾弃道:“你们看看自己,一群人里面有几个大男人?什么都不是。”
伞忽然撑开,飞到半空,一股暴风似的吸力将戎纳入伞下,唰地一下掉了下来。
为了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浪费时间,大家一致同意加快速度。陈观殊召出一艘仙船,施法驭船,将众人带上云端。
不妙的是,行至半路,前方从天而降两位不苟言笑的仙官,无情地宣布:“各位,你们的仙船速度太快,载人太多,还请尽快落地。否则撞上仙道其他御剑飞行的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二、三、四……”六一认真地数了数人数,道:“十六个人,多吗?”
十六个人各说纷纭,叽叽喳喳的,瞬间将两位仙官的话埋没。
“这艘船这么大,十六个人哪里多了?”
“什么破规矩?真是。”
有人正经八百地分析:“按照这艘仙船的尺寸而言,载满二十个人绰绰有余。而且这样的重量并不会超速。两位仙官,我认为我们的仙船并没有违反载人太多这个规矩。”
更有甚者发挥想象:“等等,船上有神界的人。你们哪位是不是得罪人了?”
“你傻啊?他们的品级压根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就算要怕也是那两个拦路的怕我们才对。”
两位仙官抹了一把汗,道:“各位,据曲棂神官观测,今日天气可能不太好,建议各位还是不要冒险。”
“是下雨吗?”
“大概是这样。”
有人嘲笑道:“你们那位观测天象的神官准不准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能有大概这样不确定的判断呢?”
“下雨的话还好,我们躲进船舱就好了。总不能是被雷劈。”大家都不信邪。
两位仙官无话可说,只好给他们让出路。
千霜与风郡不约而同地上前一步,施法助陈观殊驾船,仙船的飞行速度一下子提升了一倍,嗖的一下窜出去,其他人纷纷往后倒,一个接着一个,差点栽出船外。
更加糟糕的是,前方不远处乌云密布、雷霆压顶。由于仙船超速,一下子根本没办法调转方向,硬生生地承受了一道雷击。骤然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长荷冒着雨往脸上抹了一把,破口大骂:“我去!刚刚是哪个王八蛋说被雷劈的?给小爷站出来!看我不弄死他!”
遭遇第二道的时候船体摇摇欲坠,顷刻间坠落,在半空中已然四分五裂。所有人散落各处,掉进河里的、栽到田里的都还算好,幸运一点的就是停在山顶上,不够幸运的就是栽进水沟里。好死不死的,景凝就是那个倒霉蛋。
她气呼呼地揭开脸上的布,拽着陈观殊的领子,气势汹汹地质问:“你有病啊往我脸上蒙一块布干嘛?”
陈观殊从容不迫迎上她的目光:“保护你的脸。”
景凝恶狠狠地扭头呸了声,“要不是你那块手帕,我不至于掉进水沟里。”
所有人被迫分散,彼此不知道对方落在哪个旮旯角落里。此处除这不太愉快的二人外,还有翩竹,比较难办的是轮椅已经支离破碎,她仍然不失优雅的靠着一块石头,道:“她的脸不需要保护。”
“就是。”景凝附和完发现不对,马上改口:“不对!我的脸需要保护,不需要他保护而已。”
发泄出来后。翩竹抽出一张纸人给她换上,景凝忽然忧愁道:“我的纸人又快没了,你快点帮我多画点。”
“你自己画。”翩竹面无表情道。
“……”景凝哀嚎:“姐姐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翩竹毫不避讳明示:“你跟他靠太近了。”
景凝问:“你究竟是看他不顺眼还是看我不顺眼?”
“当然是他。”
“那你朝我撒气干嘛?”
陈观殊应声望来,目光落在翩竹身上,狭长的眼眸泛着不易察觉的冷漠,却是一言不发。
景凝接连不断地唉声叹气,直到现在,她总算察觉二人暗中的针锋相对。在此之前,她以为是翩竹不好相处的性格使然。她倒是不担心他们会打起来,只是好奇这两个人的恩怨是何时种下的。
景凝坏心眼地想:这两人,一个拿捏着她的命脉,一个修为与她不相上下。若非他们不好惹,她就撺掇二人打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