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狐狸尾巴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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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卿把铁锹还给农家后,总感觉这人怪怪的,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一些距离,一瘸一拐地往城内走,腿上的伤口因为剧烈扯动,再次渗血,衣裙裙摆上早已干涸的地方再次染红。
谢迟敏垂眸看着两人之间因为太过刻意而拉开距离,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微笑。
腿上传来剧烈的撕扯感,慕挽卿疼的蹙起眉头,咬紧唇瓣,垂眸看着已经渗血的地方,再看看已经快到的城门楼,咬紧牙关,握紧拳头。
谢迟敏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微笑,抬脚跟上。
好不容易才熬到酒楼,疼痛已经让慕挽卿满头大汗,汗水早已浸湿衣衫,唇瓣也被咬出深浅不一的牙痕,裙摆上满是鲜血,面色惨白的寻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解开手帕上的结,原本洁白的手帕顿时血淋淋的。
谢迟敏坐在对面看着,眸中满是戏谑,微微挑眉“看来伤得不轻”
“没事,扛得住”慕挽卿摇摇头准备丢了手帕,突然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又收了回来“等我洗干净还公子。”
谢迟敏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酒杯。
慕挽卿唤来小二点菜,也不知他喜欢什么,索性点了几份招牌菜,又找了小二要了一盆水,一点点的清洗伤口,原本清澈见底的水变得都是掺杂木削的血水。
谢迟敏看着她认真清洗伤口,露出纤细白皙手腕,骨节分明,指腹泛白的手轻柔的处理伤口。
慕挽卿察觉到目光,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眸中划过一丝异样和慌乱。
谢迟敏放下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怎么?怕疼?”
慕挽卿认真地摇摇头道“并不是,只是公子你这样一直盯着我作甚?”
谢迟敏微微挑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酒杯“看美人,养眼”
“大可不必,我这一身落魄,没甚好看的”
谢迟敏轻笑,垂眸看着杯中酒液,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在下只是觉得姑娘与寻常女子不同,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
“都是女子,有何不一样?公子过虑了”慕挽卿摇摇头道。
谢迟敏缓缓起身,靠近她,眼眸微眯“在下虽然不才,但也能看得出来,姑娘并非一般女子”
慕挽卿微微蹙眉看着放大的俊脸,下意识身子后倾避开“公子可能是良家女子见少了”
谢迟敏轻笑,伸手拉住她“姑娘不必紧张,在下只是觉得姑娘很有趣”
慕挽卿垂眸看着桌面,眼神飘忽不定“公子说笑了,逢人都觉得我甚为枯燥乏味”
谢迟敏伸手勾起她一缕青丝,放在鼻尖轻嗅“在下倒觉得姑娘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慕挽卿侧目看着他轻佻模样,拿过自己发丝,与他拉开距离“我只不过是一个喜好游历的普通女子,当不得公子如此夸赞。”
谢迟敏缓缓坐回原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微笑“姑娘不必妄自菲薄,在我看来,姑娘确实与寻常女子不同”
“哦?是吗?那公子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慕挽卿挑眉道。
谢迟敏敛去眼底暗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微笑“在我看来,姑娘虽然看似柔弱,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
“我瞧着公子也不像良家人,状似风流轻佻,实际心思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慕挽卿眯了眯眸子,挑眉道。
谢迟敏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微笑“在下确实不是良家人,但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姑娘之事”
“足底干净,衣服质料上乘,容貌俊秀柔美,行为轻佻却是有意为之,眼底情绪隐藏的很深,手帕干净,绣工精细非是寻常之物,举手投足皆有贵气,公子你是何许人?”慕挽卿提起筷子夹一口菜入口,眯了眯眸子打量他。
谢迟敏闻言,微微愣住,片刻后轻笑“姑娘观察入微,在下佩服”
“指节干净,手上无茧,骨节分明是没做过什么事的富家子弟,轻佻中又有些沉稳,一般富家子弟必然不是这般,你又如此能隐藏情绪,掩盖自己心中所想,定是在家不受宠或是步步为营所以久而久之慢慢养成的,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份,难道说你是……?”慕挽卿挑眉道。
谢迟敏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垂眸盯着酒杯中清澈酒液,片刻后轻笑“姑娘果真聪慧”
“既然如此,咱们就没什么话可说,我对朝政大事已经……”慕挽卿摇摇头,眸中光芒暗淡了不少。
谢迟敏伸手握住她手腕,打断她“在下知道姑娘心中所想,也明白姑娘为何如此,只是姑娘可知,如今天下动荡不安,百姓民不聊生,而那些所谓高高在上之人却还在醉生梦死,整日歌舞升平,寻欢作乐”
慕挽卿垂眸看着他的手,眉头一皱,眸中划过一丝失落“百姓的事情我自然会鼎力相助,可是朝廷尔虞我诈,不适合我。”
谢迟敏握紧她手腕,凑近,在她耳边轻声道“若姑娘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在下愿意助姑娘登上高位”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边,慕挽卿咬紧唇瓣,抿唇片刻轻声说道“你们皇家的人可真优秀,为何偏偏都喜欢利用人?”
闻言,谢迟敏轻笑,握紧她手腕“自古以来,皇权争夺便是残酷无情,谁都想做那九五至尊之位”
“那是你们的权利之争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想平淡一生,四处游历,为冤屈枉死的百姓查一个真相”慕挽卿眉头紧蹙。
谢迟敏眼底划过一丝暗芒,松开握住她手腕“姑娘所言极是,只不过,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若想为冤屈枉死之人申冤报仇,就必须要拥有至高无上权利”
“上一个这么说的,为了巩固地位利用我铲除异己,最后把我送给别人,如今你让我如何信你冠冕堂皇的话语?我早已别无所求,只求别再让我跻身你们的权利之争了,行吗?”慕挽卿咬牙切齿道。
谢迟敏垂眸看着手中酒杯,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姑娘放心,若在下真的有此野心,又何必向姑娘表明心迹”
慕挽卿捏紧手中的筷子,咬牙切齿道“你们的权利之争是你们的事情,我只想平安度过余生。”
谢迟敏垂眸,敛去眼底暗芒“姑娘,在下没有恶意,只不过想请姑娘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