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克鲁伊夫的担忧（2章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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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上比赛已经结束。
国足众人纷纷散去，回房休息。
秦风与克鲁伊夫两人则到了酒店大堂的咖啡厅。
点上一杯咖啡。
克鲁伊夫看向秦风面前的清水，“秦，你不来上一杯吗？咖啡因有助人思考。”
“但对睡眠不好。”
秦风撇嘴摇头，“都半夜了，明天还要出发日本，这时候喝咖啡，你不准备睡了？”
“喝不喝咖啡我都睡不着。”
克鲁伊夫自嘲笑笑，端起咖啡杯杯抿了一口。
“说实话秦，在这之前，我以为我不在乎名利，但当距离那座奖杯如此之近时，我只要闭上眼睛，就是怎么战胜巴西，或是巴西人在我面前捧起大力神杯的得意神情。”
“这种感觉就像……”
说到这，克鲁伊夫顿住，揉了揉两边太阳穴，“就像有虫子，在不停啃噬你的大脑，让人头疼得想要骂娘！”
“你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秦风担忧看向克鲁伊夫。
克鲁伊夫脸色略微发白，眼中有血丝，不多，人也还算精神。
但从痛苦的表情还是能够看出。
他正经历着什么折磨。
“从我们确定八强对阵德国队开始。”
克鲁伊夫皱眉道：“德国队是个强大对手，我们必须迈过这道坎，尽管过程艰苦，好在我们赢下了比赛。”
“之后是对阵韩国。”
“当时我在想，要是韩国人像对付意大利、西班牙那样，对我们下黑脚，不行就干他娘的，我会第一个冲上去动手！”
“等你拿到证据，我们大比分战胜韩国……”
“我又在焦虑，巴西队不好对付，要是输了决赛怎么办？”
“球迷、我的球员、朋友、家人……所有人都会对我失望吧？！”
“还有我的对手和敌人们，他们会说‘看啊！克鲁伊夫老了，当球员时不行，当教练更是愚蠢到家，他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呵呵呵……”
说这些的时候，克鲁伊夫面带微笑，眼中没有焦距，语气悠远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秦风也跟着勾起嘴角，“我也是这样，害怕输球，害怕别人质疑，怕到差点尿裤子！”
“真的？”
克鲁伊夫挑眉看过来。
秦风认真点头，“真，比钻石都真！”
克鲁伊夫翻了个白眼，“去你的吧秦，别以我不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在忽悠人！”
秦风直接道：“那你就当真的听！”
“……”
克鲁伊夫闻言瞪起了眼睛。
秦风毫不在意反瞪回去。
两人对视几秒，同时“哈哈”大笑。
笑了一阵。
秦风又正了神色，“约翰，我们是实实在在的人，是人就有欲望，没人愿意看到对手踩着我们的脑袋捧起冠军奖杯！”
“所以该怎么做？”
克鲁伊夫咳嗽了两声，收起笑容，看向秦风道：“我们要怎么赢下巴西？”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你是主教练，你问我？龙国足管部的薪水这么好赚吗？”
秦风干脆岔开话题，拽着克鲁伊夫起身，“回去睡觉，明天到了日本，我们再一起重新分析巴西队几场比赛录像，但事先说好……”
“什么？”
克鲁伊夫被秦风拽着挪步，疑惑发问。
“等我们赢下决赛，你的薪水，奖金，至少分我一半！”
“一半？还至少？”
克鲁伊夫一把甩开秦风，“想都别想，我一个硬币都不会给你！”
“那就是没得谈喽？”
“谈个屁！”
“或者三分之一？”
“三你个毛！”
“约翰你这样可没朋友！”
“滚吧你……”
“……”
两人一路对喷，进了电梯，到了楼层，直到转身分开才各自住嘴。
进到房间。
秦风衣服没脱就躺在床上。
就像克鲁伊夫说的一样。
喝不喝咖啡，都睡不着。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到了天色微明总算合眼睡去……
巴西与土耳其赛后第二天。
6月27日。
上午，龙国国足从汉城出发，转战本届世界杯最后决赛地，日本横滨。
秦风并未同国足一道出发。
而是留在汉城，就在他的房间内。
约翰松、张继龙等人找来，商议韩国队在世界杯上“黑哨假赛”的后续事宜。
处罚、禁赛、负刑事责任……
大框架没什么好说，细节也有相关明文规定。
除去郑梦准、布拉特等人，以及收受贿赂的裁判不说。
韩国球员，凡是此次参加世界杯，有上场记录，并有故意恶劣犯规逃过判罚的，必然会受到国际足联的追加处罚。
韩国国家队。
也必然会遭到国际足联全球禁赛，只是时间长短还需要举行听证会，走程序才能最后决定。
约翰松等人找到秦风。
主要是想商议，关于韩国队本届世界杯的成绩是否做数，还有韩国队后续比赛是否还要进行。
“你知道的秦，在未经调查、听证、审判，相关罪名没有确认前，按照国际足联规则，韩国队仍然有权参加世界杯剩余比赛。”
约翰松神情疲惫道：“而且在这之前，韩国队的世界杯成绩，也是有效的，我们无法从程序上剥夺对方的最终名次。”
“你知道的秦，走完所有程序，即使我们再快，也需要2到3周时间，到那时世界杯早已结束，三、四名决赛，韩国队如果战胜土耳其，他们甚至可以上领奖台，这是我们不愿看到的。”
“……”
这话说得没错。
在程序没有履行完毕的情况下。
按照国际足联相关规则，确实无法剥夺韩国队的各项权利。
让他们继续比赛也没什么。
但要让韩国人上领奖台，别说约翰松担心国际足联颜面扫地，就是秦风也一百个不愿意。
这时旁边张继龙嗤笑一声“先不说韩国队能不能踢赢土耳其，真要赢了，他们有脸上台领奖？要是我都恨不得躲家里门都不出。”
“你不了解韩国人。”
秦风闻言摆了摆手，“别说是拿到世界杯季军，就算他们输给土耳其，排名第四，只要国际足联正式公布，他们就敢大肆宣传，甚至会写入历史书籍。”
“哪怕后续名次遭到剥夺，他们也会说是国际足联联合龙国，故意抑制韩国足球发展。”
“我都能想到他们媒体会怎么说……”
咳嗽两声清清嗓子。
秦风提高音量，学着韩国人打鸡血一样夸张表情语调道：
“大韩民国，在本土世界杯连续击败世界强队葡萄牙、意大利、意班牙。”
“半决赛对手龙国，借助与国际足联关系，影响裁判判罚，大韩民国与卑鄙龙国拼战到底，最终落败，并历史性夺得世界杯第四名，誓死扞卫了比赛场上公平公正，维护了整个亚洲的道德荣光……”
话音落地。
房间内半天没动静。
秦风收了“演技”，疑惑看向约翰松和张继龙。
两人嘴张得老大，瞪着秦风眼睛都不眨一下。
足有半分多钟。
约翰松才惊诧道：“不可能吧？地球上还有这种人？
张继龙也愣神道：“这么颠倒黑白，有人会信？”
“只要长年一直宣传下去，时间久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他们本国人更会深信不疑。”
秦风郑重看向屋内两人，继续道：“所以我的想法是，韩国队可以参加最后一场比赛，以此保证世界杯的完整性。”
“但他们的成绩，必须作废！”
“……”
约翰松一怔，刚想再次解释。
秦风直接挥手道：“伦纳特，你不能死脑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国际足联是没有相关规定，但你作为国际足联主席，权限足够。”
“这次，我们就好好给韩国人立立规矩！”
“这好像不合规定……“
约翰松还是有所迟疑。
张继龙也开口劝道：“约翰松主席，你即将掌控国际足联，这可是你立威的好机会，韩国队，也是罪有应得！”
“龙哥，什么叫即将，伦纳特就是国际足联主席！”
秦风露出人畜无害笑容，起身对着约翰松伸出右手，“伦纳特，正式恭喜你，入主国际足联！”
“哈哈，没错没错，秦董说得对，恭喜你约翰松主席！”
张继龙大笑立时跟上。
约翰松怔怔站起，跟两人握手。
又在一声声“恭维”中逐渐迷失自我，一扫之前疲惫，满面红光，兴奋大笑。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约翰松动作快到极点。
下午，国际足联召开临时电话会议。
天还没黑。
国际足联就在韩国汉城发布公告。
韩国队可以参加后续世界杯三、四名决赛，但不记任何成绩。
后续处罚。
待进一步听证调查后。
再做公布……
傍晚。
同样留在汉城的周小纯，和秦风一起走出酒店大门。
天色阴沉，街道路灯早早亮起。
抬头看了眼昏暗天空，周小纯喃喃道：“好像要下雨。”
接着她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一惊一乍问道：“国际足联这么一搞，韩国队不会主动退赛跑了吧？”
“他们敢！”
秦风撇着嘴不屑道：“韩国人不傻，这样做，只会加重国际足联对他们的处罚。”
恰巧这时。
路上一辆美国军车，不顾斑马线上人群，呼啸而过，引发一阵惊呼。
人群不敢怒也不敢言，很快就默默散开。
秦风对着美国军车消失的方向挑起下巴，“你看，面对不可抗力，表面看起来嚣张的他们，就像乌龟脑袋一样，能伸能缩。”
“哈，太损了，倒也说得对……”
周小纯捂嘴吃吃偷笑。
两人牵手过了马路，右转向着不远处一片食肆饭店走去。
前方。
一众韩国字招牌中间。
突兀立着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面。
“辽东饭店？”
周小纯眼睛一亮，“韩国竟然还有东北菜，我要吃锅包肉！”
秦风微笑答应。
等到了辽东饭店门口。
周小纯又好奇道： “话说我还没问，今天我们请谁吃饭，你在韩国还有朋友？”
“哦，她叫温暖，龙国人。”
秦风毫不在意答道。
“温暖？女生？”
周小纯眯眼看过来。
秦风问心无愧，微笑点头，“这次扳倒郑梦准，多亏了她帮忙……”
将温暖接受监听任务，单枪匹马“潜伏”大半年，并最终拿到证据的情况说了一遍。
秦风又感慨道：“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细节，但估计温暖这一路走得不会轻松，正好一会吃饭时问问。”
“太厉害了，简直是偶像！”
听到温暖大概事迹，周小纯脸上全是崇拜神色，随即看了眼“辽东饭店”不大门脸，不满意道：“人家帮了这么大忙，咱们就请她到这种小店吃饭，可有点抠门。”
秦风露出微笑，“在韩国这么长时间，又是以瑞典籍身份做掩饰，没什么比一顿正宗龙国菜，更能安慰人心。”
“再说吃饭只是小意思，我会尽最大能力，好好感谢温暖。”
秦风说得没错。
这次如果没有温暖帮助完成计划。
龙国不可能这么顺利战胜韩国，郑梦准的阴谋，也不可能这么快败露。
高额奖金是必不可少的。
秦风还准备回国后，在伍群书面前替温暖好好美言几句，让温暖来个名利双收，也算是尽了心意。
“这还差不多，可不能让人家挑理。”
周小纯挽起秦风手臂，走向“辽东饭店”大门。
到了近前，她隔着玻璃向内观望，“不过，你来过这吗？店里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万一这里做龙国菜是改良版的，不正宗呢！？”
“姑娘，我家饭店最正宗，一会儿来盘“锅包又”你就知道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操着龙国东北话的女声。
秦风和周小纯回头。
一名长相富态的中年大姐，笑得双眼眯成道缝走上来。
“我是饭店老板，你们叫我关姐就行，走走走，进屋进屋，都是龙国人，这异国他乡的，到这就跟到家一样……”
关姐热情推着秦风和周小纯进到饭店。
到了灯光下，她看清秦风样貌，双眼猛地一睁，“秦风……秦董！”
秦风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关姐回过神，挥舞双手一阵风冲向后厨，尖着嗓子大叫，“来贵人了，秦风秦董和他媳妇，活的，赶紧赶紧……”
轰隆一下，饭店众人都跑出来看稀奇。
签名合影一阵忙活。
又引位的引位，倒茶的倒茶，回去切菜的切菜。
等到秦风和周小纯坐下。
关姐过来，拿抹布用力擦着本就一尘不染的桌面，“秦董，今天到关姐这了，就听关姐安排，我上啥你们吃啥，吃完你拍拍屁股就撤，提钱就是打我脸！”
这种东北人独有的热情，令人无法拒绝。
秦风满口答应，又道：“我们三个人关姐，人一会儿到，等人齐了再上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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