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有失必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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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南国的时间到了。
程愿再不舍，答应了郑瑾的，他必须离开了。
在看到杜纯无微不至的照顾程严后，程愿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悄悄留下书信后跟郑瑾回了南国。
机场，顾圣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早早候在了机场。
冬日从不冻美人，她今天就只穿着身红毛衣，漂亮的羊毛卷像海藻一般柔软地垂在她的肩背上，整个人青春靓丽又热情似火……
不像程愿只会缩在厚厚的羽绒服里面，围巾口罩连眼睛都裹上了。
郑瑾本来正在给程愿松围巾生怕他把自己勒死了，结果就听到不远处顾圣烟的声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挪开了。
程愿不以为然，甚至担心等下他跟顾圣烟不好解释主动后退了几步，拖着行李箱往另外一个出口走去。
郑瑾脸色阴郁地瞪了他一眼，不过他没有看到，径直打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郑瑾你在看什么？”
顾圣烟的声音带着欣喜，朝着郑瑾飞跑过来……
郑瑾怕她受伤，将飞扑过来的人抱住了。
随着几道快门声轻响，顾圣烟满意地把头搁在了郑瑾肩膀上，娇嗔道:“你想死我了，要不是我朋友也在飞机上看到你，我都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郑瑾捏了捏她的小脸，“这不是回来了吗？”往她后面看了看，“你怎么一个人，小青呢？”
顾圣烟嘟嘟嘴，“那个导演好凶，都不让请假，可我实在是想你了，小青就想办法把脚给扭伤了……然后我们才有机会出来。”
“你呀，别使小性子了，现在是个明星了，平时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的，你今天一个人过来，这种事情以后就别做了不安全。”
顾圣烟埋在郑瑾怀里哭了起来，“我……我就是想你了，郑瑾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上次的事情你还没回答我呢？”
郑瑾知道她说的什么，左右看了看，机场人流量是很多的，顾圣烟虽然还没有到大明星的程度，但是因着鼎铭集团代言人、嫁衣女、大制作“明皇传”的参演者，她的流量和热度可不低，如果被人认出来就糟糕了。
“先离开这里。”
郑瑾放下顾圣烟，把自己的围巾缠绕式地围着她脖子缠了几圈，把脸给挡了一半，摸到她指尖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么冷，为什么穿这么少？”
脑海里闪过程愿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样子真像只笨拙的企鹅。
郑瑾拖着顾圣烟打了辆车送去了剧组，一路上，“这个机会不容易，像聂真这样的导演可遇而不可求……”
顾圣烟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郑瑾能不能不要转移话题，她很想把话题转回到郑爷爷的寿辰，可郑瑾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在他耳边啰嗦，左右他的想法。
顾圣烟沉默了，暂时妥协着。
“好！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郑瑾你原谅我，我就是太想你了。”
顾圣烟双眼红透，委屈巴巴地似要滴下眼泪，郑瑾再冷硬的心肠也硬不起来，轻轻用手刮了刮顾圣烟挺翘的鼻头。
“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怕你错过了这个好机会，我说过的，你的梦想我帮你圆。”
顾圣烟嘴角轻轻翘起，郑瑾他什么都没有忘记，想到这里她不禁欣喜地挽上郑瑾的胳膊，羞答答地低声道:“我现在的梦想变了，我要嫁给你，你说话算话吗？”
这句话出来后，车里一片寂静。
顾圣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一时间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许久后才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恨意，咬了咬唇，“是我……太贪心了是吗？可你之前明明也有这个意思的，我离开的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是吗？”
郑瑾脸色阴郁，“谁跟你说了什么？”
顾圣烟摇摇头，“没有人跟我说，我自己感觉出来的，我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你也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了。”
郑瑾冷硬的脸色有些动容，但语气依旧冰冷，“有些事情别太贪心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别忘记你今天的荣誉是踩在别人身上获得的，有得必有失，这天下的便宜也不会全让一个人占了的。”
郑瑾这话里意思很多，但最后一句顾圣烟听明白了，他竟然是在责怪自己当时抢了程愿的荣誉……
当初，郑瑾让她参加海选，她借口自己脚疼让郑瑾给自己作弊，还故意选了程愿的舞蹈，当时郑瑾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她还沾沾自喜，结果，小丑是她自己。
她颤抖的手抓住郑瑾，“不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是年少不懂事而已，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选你。”
郑瑾抽出手，“你将会是我最爱的妹妹，你也会成为整个南国最亮的那颗明星，你的舞替我也已经帮你找好了，不要再耍脾气了好吗？”
顾圣烟整个人僵在原地，眼泪在眼睛里滚了几圈掉落下来，正好到了剧组，顾圣烟头也不回地冲下车子朝剧组跑去。
郑瑾坐在车里，眼神明明灭灭，顾圣烟对他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也一度以为自己对她是爱，直到程愿的离开，他才发现真正爱一个人根本不舍得与他分居两地……
“去盛京长乐园。”
司机点点头，调转车头去了盛京。
程愿到达长乐园的时候是下午三点，路上有雪不太好走，走走停停了两个多小时才到。
程愿不在的日子，长乐园就一直空着，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程愿忘记问郑瑾要钥匙了，只能蹲在门口的山茶花下。
这花也是命运多舛，最开始被程愿在垃圾桶捡回来，被郑瑾嫌弃垃圾丢掉，又被他偷偷捡回来。
看它开的这么漂亮，郑瑾会不会也会为自己当初做过的一些事说的一些话后悔呢？
程愿摇摇头，郑瑾做事从来不会后悔。
红色的山茶花开的十分妖艳，配着积雪中蹲着睡着了的人，美的像一副画卷。
郑瑾一时半会竟舍不得破坏这人与自然完美融合的一幕，直到山茶花上的积雪缓缓落下，纷纷扬扬，就要落在程愿头上，郑瑾赶紧俯身过去挡去了一身风雪。
程愿听到动静醒了过来，下巴微微向上，一双大眼睛仰看了过来，眼里倒映着清雪和山茶花，明眸流转烨烨生辉，郑瑾直接看痴了。
“郑……郑瑾？你怎么在这里？”
程愿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郑瑾刚才跟顾圣烟走了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郑瑾听着程愿的话很生气，“这是我们的家，我不来这里去哪里？倒是你机场的时候为什么要跑，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还是说跟我在一起让你感觉难堪？”
郑瑾还在气他那会一个人跑了，忍不住出声质问。
程愿起身，但腿冻僵了，地上又滑，踉跄了几步他就往地上摔去了。
郑瑾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进自己怀里，裹得严严实实的程愿就像只软糯的小肥羊，可爱极了。
郑瑾忍不住低低在他耳边道:“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一个人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