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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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铁木真的话告一段落，玲珑仙冷着脸道：“世尊倒还是万年前那跳脱性子。几句话就把莫闲打发了？”
铁木真想了想，又开口道：“你二人临走前本尊再赐你一件法宝，助你压制虎妖精魄，短时间内不会受其影响。”
玲珑仙这才满意点头说道：“万年前那件事已然有了结果。”
铁木真点了点头，瞳孔不住缩了缩，显然这件万年前的事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玲珑仙扭过头对莫闲问道：“这事你要听吗？”
莫闲先是一愣，随后驾起云就要往演武场外跑。
玲珑仙一把又把他拉了回来：“算了，听听也好。咱们虽说是代天巡查。但下界后不一定真就是天。多些人脉便多条路，你听听也罢。”
玲珑仙转身朝铁木真施了一礼：“有负世尊厚望。司命府没有受理世尊的迁出申请。您离开仙秦这事，估计还得再等等。”
“你想离开仙秦？为什么！”莫闲听到这话，震惊道。
铁木真点了点头，示意玲珑仙自己知道了，后又看向莫闲：“仙秦这方大世，靠的是始皇帝不断同化天道才有如今的成就。哪有我们几个的出头之日？你以为仙秦内五大王朝，只有四个世尊，便是无上尊崇的身份？我们四个，永远低人一等。不，是低人数等！”说到最后，铁木真身上天道规则四溢，顿时无数乌云滚滚而来，狂风大作，雷电狂鸣。
天子一怒，风云变色！
“可你去到天庭，不也是低人一等？”说到这，莫闲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是想进天庭。你想去别的大世？”
铁木真点了点头：“有何不可？玲珑仙曾与我说过，天庭治下大世何止万数！我已然是太乙真仙的境界，莫小子，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莫闲点了点头：“留在仙秦，你只有一种可能。离开仙秦，你便有一万种可能！”
“可就算到了别的大世。你也不一定就能成为第一人。有些大世的天选之子，天生被天道选中，争不得，也争不过。”莫闲仍然想不通铁木真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脱离仙秦。
铁木真背着双手看着大都的天穹：“在仙秦，始皇帝称本尊为一代天骄。本尊便替他收拢了仙秦内最难管理的魔道修士。不过五十年，我便在大都建立了魔元王朝，何等风光！”
说到这，铁木真顿了一下，黑着脸道：“可我没了自由！翱翔天空的雄鹰怎么能只待在一座山峰上！我要的不是第一人这个名头。我要的是一方广阔天地。让我不被束缚，让我能周游万界！”
玲珑仙脸色大变，冷声道：“所以大都皇宫的传送阵阵眼，是你拿走的？”
铁木真仍是黑着脸：“为什么这么说？”
“阵眼虽然由怯薛长博尔忽看管。可你作为魔元世尊，以你太乙真仙的修为，大都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的神念。传送阵阵眼这种重要物件，更是应该在你重点监察之内。所以就算不是你监守自盗，也应当是你授意博尔忽去做的！”玲珑仙推测道。
铁木真不置可否：“本尊所求为何？”
“一个天庭的身份！你想要脱离仙秦，去到别的大世。无非两条路，一是天庭司命府为你更换仙籍，彻底脱离仙秦大世。但这条路，如今显然行不通。”
铁木真点了点头：“天庭不允。我的确有些失望。说说，第二条路又是什么？”
玲珑仙脸色阴沉：“第二条路不就是巡天司丞这个身份？除了你，谁能将阵眼这般轻易送出大都？除了你，谁能叫动六名魔道金仙？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手中必然有极其高明的夺舍法门，能够在夺舍后骗过天门上的照妖镜！你要的，是莫闲这具神躯！
世尊！那六名魔道金仙中可是还有巫族大巫在内！你若是同巫族有所勾结，诸天万界也不会有你容身之地！”
铁木真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本尊若真去寻个一两门极其高明的夺舍法门，可以夺舍于无形当中。倒可以试试。巡天司丞虽说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职位，但自此诸天万界皆可去得。”
玲珑仙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下意识走到莫闲身旁。铁木真竟然如此不加掩饰，只怕今日难以善了了。
女人本就生性多疑，玲珑仙更是见惯了各种阴谋、阳谋。六名魔道金仙，有五人围攻自己，若不是手上天雷子够多，怕不是当场就要出意外。
万年前，铁木真曾经私下找到自己，表露了自己想要离开仙秦的想法。为此不惜开出为天庭效力十万年的条件，只求换自己一个自由身。更是拿出无数天材地宝，给到玲珑仙，就为了让玲珑仙往天庭传这么一句话。
虽然功亏一篑，但她更清楚铁木真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机会付出了多少！此时也能预料到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的铁木真会变得多么癫狂。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愿在魔元多做停留的原因之一。
她的底气源于天庭灵官殿。金仙修为在寻常大世还算是有几分自保的能力，可放在仙秦真不够看。但这么多年以来，哪有不惧天庭名头的大修？偏偏眼前就有一个无法无天的愣头青。
种种加在一起，也难怪玲珑仙会有这样的推断。
莫闲将玲珑仙拉到自己身后，朗声道：“阵眼失窃这件事，必定不会是世尊所为。”莫闲开口就下了定论。
“哦？你又为何如此笃定？”铁木真双手抱胸，一脸轻松。
莫闲说道：“若是世尊要对付我俩，大可在大都皇宫内动手，不是更加方便。”
“说不定本尊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们是在皇宫内出事的呢？这么做至少能把魔元撇出去吧。”铁木真道。
莫闲笑了笑，又道：“天庭神使，若真死在大都，跟是不是在皇宫能出事，有什么关系？仙秦讲不讲道理，我的确不知。不过我灵官殿讲不讲道理。世尊，您知道嘛？”说到这时，他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红脸红须的胖子。
“区区魔元又怎能跟本尊的自由之身相比？始皇帝的确不怎么讲理。就算灵官殿同样不讲理。莫闲。难道你觉得本尊就是讲理的人嘛？”铁木真说到这，黑袍衣角无风自动，脑后数十个颜色各异的光相环环相扣，身后数不清的天道规则显化成条条锁链，横亘半空。
莫闲点了点头：：“就算世尊不讲理。但世尊明事理。阵眼丢失的时候，世尊必定不在大都，甚至，不在魔元。”
“哦？现在说我好话，可不一定来得及。”铁木真眯起双眼，杀气迸发。
“世尊当真觉得吃定我们了？！我二人但凡有一人走脱，对您来说，对魔元而言，都是灭顶之灾！”莫闲昂首傲立，毫不退缩。
“你好像对天罡三十六变很自信。”铁木真向前迈出一步，顿时无边黑夜降临，笼罩大地。
莫闲摇了摇头：“我不是对我们自信。而是相信世尊伤势之重，如今绝对留不下我二人！”
铁木真脸色一变，身影一闪，出现的莫闲身前，死死扼住莫闲脖子：“胆大包天！”